——韩寒:《1988,我想和世界谈谈》
1
1988并不是年份,它是一辆车的名字!
1988也是年份,因为这车是1988年出厂的!
两辆车改装拼成了1988。
这辆1988是故事得以进行的载体。
“我”——陆子野开着这辆1988上路,去接改装这辆车的朋友,他刚刚刑满释放!
陆子野在路上住宿,和妓女娜娜(或者叫姗姗或者叫田芳?)发生关系时被钓鱼执法,却由于摄影记者没有打开摄像机的盖子无证据被无罪释放。
本书的情节和结构都不复杂,讲述公路上发生的故事,穿插着小时候——多数都是1988年的回忆。
这两条线索交相推进,双重叙事模式并行不悖。它以我在路上的遭遇来推动故事的走向,丁丁哥哥、1988的制造者和10号的故事则在我的回忆中展开。
韩寒在虚幻和现实中穿梭,他一边讲述过去的故事,一边讲现实的遭遇,然后用成长这个主题把两者串联起来。
或许它不太像一本传统意义上的小说——从《三重门》、《像少年啦飞驰》到《他的国》,又有哪一本像我们原来想象中的小说?
一直以来,韩寒所写的小说和杂文等形式,都是在和这个世界交谈。
2
在《1988》中有这么一段描述:
丁丁哥哥骑上摩托车,陆子野问他去做什么。
丁丁哥哥说,我去和他们谈谈。
我说,你和谁谈谈啊?
丁丁哥哥唇边露出微笑,急切地说,这个世界。
谈一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丁丁哥哥死了!但是怎么死的书中没有直接的交代,春天的时候他说要去北方,然后在夏天就变成了骨灰,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想象。
他没有和世界谈成,现实中韩寒的《独唱团》仅仅一期,也没和世界谈成。
在周星驰和吴孟达主演的电视剧《盖世豪侠》中,周星驰扮演的段飞对功夫以及江湖恩冤毫无兴趣,反而喜欢做生意,他有一句口头禅:“坐低饮啖茶,食个包,慢慢倾(粤语,意思是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慢慢谈)。可是没有人会真的坐下来跟他慢慢谈,为报父仇,他被迫冒险修炼极乐神功,与古玉楼作生死一战。
所以,有时候我们应该明白:当力量悬殊的两个人对峙,强势的人会想我为啥要和你谈谈?我要你你闭嘴就行。
3
马云说,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周星驰在《少林足球》里面说,做人如果没有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即使生活在底层,娜娜也有自己的梦想!她梦想出名,梦想当一名妈妈,梦想把孩子出国朝鲜留学,然后回来考公务员,因为这样专业对口。
但是现实经常跟理想背道而驰,有时候我们走得太快,跟不对现实的脚步,温水煮青蛙,现实就这样把我们炖了。
在书里,陆子野淡定从容的说,其实温水煮不了青蛙,不管火多小,它总会跳出来的。正如我们年少时血气方刚地对这个世界说,你改变不了我,现实也改变不了我,我一定能从这个社会的染缸里跳出。
而孟孟突然拿盖子将锅盖上,将火调到最大,青蛙在里面砰砰乱跳的声音,每一声都击打在我自己的心里,是呀,有时候,不是你想跳,就能跳出来的。
这就是现实!
无论怎样,我们还是要上路,在路上之所以会吸引人,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未知的远方会有什么等着我们。
因为未知,我们会有所恐惧,但也是因为未知,它充满了诱惑。
或许我们不仅仅需要和这个世界谈谈,更需要和自己的内心谈谈。
4
从最早萌芽的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杯中窥人》和第一本书《三重门》,韩寒的文字就足够辛辣,风格与钱钟书的《围城》相似。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和世界谈谈。
喜欢韩寒的人多数也不是因为他的体裁样式,而是喜欢他的生活态度,喜欢他看人看世界那种“窥”的姿态!
无论在他新浪博客上宣称的“意见领袖”,还是在他的杂志《独唱团》,他对公众的启示更多是他的独特的视角的看法。
从《1988》开始,已经可以看见韩寒讲述在路上的故事这个倾向的雏形。后来他作为导演的《后会无期》和《乘风破浪》都是公路片,据说即将年初一上演的第三部电影《飞驰人生》也是讲赛车手的故事,韩寒+沈腾,肯定要去飞驰一下,体验极致速度的人生。
以韩寒在《1988》序言的一段话结束此短文:“以此书纪念我每一个倒在路上的朋友,更以此书献给你,我生命里的女孩们,无论你解不解我的风情,无论我解不解你的衣扣,在此刻,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不带‘们’。”
20180920初稿
20190201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