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愁

文/三木心

01

草长莺飞三月天,北国的春天缓缓走来,可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少了点儿什么呢?我想一定是少了点儿色彩,南方的三月,上帝一定是打翻了调色盘,把所有的色彩都洒向了那片生机盎然的土地。蓝天,白云,红瓦,白墙,金黄的油菜花,灼灼的桃花,青翠的山林,潺潺的溪水,啾啾的鸟鸣,明媚的阳光,微抚的清风,还有某个午后挎着竹篮和小伙伴们一起在田垄间挖野菜的身影。每每想起这景,便多添了几分乡愁。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曾经那些亲密无间的童年玩伴,转眼间,便被困在了繁忙的世俗里,天各一方。童年共同分享的美好,在岁月的无情的侵蚀下,只剩下零零散散的记忆。承载着我们童年所有欢声与笑语的那片肥沃草甸和窄窄河沟仍就停住在哪里,但我们都回不去了。无论身在何地,无论季节如何流转,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都永远在我心里。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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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青翠的山林转为了碧绿,绿得浓郁,绿得光泽,满山的映山红在绿从中开得热烈。这个时节,南方的雨水也变得充沛,若是赶上雨后初晴,你将有幸看到两座山头架上一坐七色彩虹,或是蒸腾起的雾气笼罩山头。山顶的那片大草甸,经过一个春天的积蓄,这个时节,水草已是异常丰美,邻里的大哥哥牵着家里的黄牛,带上我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朋友,登上那片草滩。从清晨到傍晚,牛儿悠闲地吃着草,我们在旁边玩着躲猫猫。

盛夏来临,空气又湿又热,黏糊糊的,门前那条小河沟便是最好的去处。小河流水都是山间泉水汇流而成的,所以即使是燥热的夏天,小河的水都是冰冰凉凉的。河间的石缝里寄居着螃蟹和鱼儿,阳光正烈的晌午穿上凉鞋,拿上几个塑料瓶,约上一群小伙伴,摸虾捉鱼便是童年最大的乐趣。盛夏的夜晚更令人着迷,漆黑的夜空闪烁着千万颗繁星,门前的菜园不时飞来几只提着灯笼的萤火虫,调皮的小孩一定会捉一只来装进透明瓶子里,放在床头上,第二天又将它放了去。稻田里虫鸣和蛙声交汇成一首和谐的交响曲,从黄昏奏到拂晓。

八月份,稻田里的谷穗被累累果实压弯了腰,太阳将它晒得金灿灿,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大人们忙着收割,打谷子,这个时候,孩子们也喜欢插一脚,大人们将打过的谷草堆成堆,孩子们就在谷草堆上肆意地打着滚儿,或是在收割完的稻田里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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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好处,漂泊游子倍思乡。春又来春又去,愿早日回到故乡那春夏秋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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