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辞职回家1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好像也没有比工作让我更加开心。我看到太多身边的亲人变成了我不曾以为的那样,就像一直坚信地信仰坍方了,让人生出绝望的感觉和无穷无尽的焦躁。
每一个人看到我都在对我说,在家里工作吧,每一个人的发声都是我的父母所得到一个护符,然后他们会转身一遍一遍的对我说,明年就不要出去了吧。明明半年前爸爸妈妈那么支持我的决定,什么时候他们也被说服了呢?
我不明白,我有那么几天疯狂的混迹在知乎、豆瓣。我以“留在上海工作、大城市和小城市、父母沟通……”为关键词疯狂的搜索,想给自己不平静的思绪找到一个答案。但就像天平,两端砝码越来越多,然后总是无法有一方压倒性的说我胜利了。
我知道只有自己可以给自己答案。
在上海的这一年,我原以为希望无处不在,我以为我可以获得内心的平静, 然而人生无往而不是枷锁,暂住在舅妈家,让我深深的感受到所谓无聊的家长里短,所谓想把我变成和她女儿性格一样的无力感(也许只是她的善良,她像对我表姐一样对我,但我和他们一家三观严重不合,所以我很难受),我渴望搬出去的心每天都在那里热烈地跳动。但是舅舅说如果在上海工作,不允许租房子,除非我回家工作。我很想大声地说“我不”,但一旦说出来必将很恐怖,因为我的性格是那种一旦爆发会收不住的类型,而不是我至亲的他们没有义务去承受我的怒火,而一句“我们是为你好,担心你”便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话。所以我间歇性地想离开上海,这里不是理想地,这里有一张更大的网在束缚我,而这本就是不会存在的属于亲戚的束缚。最后身体状态很差,我像是找到了完美的理由离开了那里。多么可笑,原因尽然不是工作的不顺,只因这以爱之名的枷锁。从小到大的所有人都觉得我温柔,外表柔弱,我就该找个朝九晚六的简单工作,但是谁也不知道我真正的渴求。
我没想过结婚,没有想过以后要作为妻子,度过那些与丈夫、公婆、孩子之间的生活,虽然我喜欢小朋友,但我对婚姻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我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要去过好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不是以年龄为界限去做那些规矩里的事。所谓的婚礼,所谓的家长里短,我一听到,脑子就会嗡的一声自动屏蔽。我看到有人说这是一种逃避,对责任的逃避。我承认这一点,我不喜欢婚姻或者说是家庭的琐碎,我喜欢一个人的独处胜过一切时间。我也会偶尔觉得个孤独, 但这种孤独会在与亲人、朋友的相聚中冲淡。也许我本质上是一个对爱情“爱无能”的人,从小我的价值观里它从来不是必需品。我想以后如果我结婚了,我一定是很爱很爱他了。
上个星期我去看了《无问西东》,这部压了6年才播出的毁誉参半的电影讲述了清华园4个年代的故事。但关于上世纪20年代的吴岭澜的片段,让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只问真实,无问西东。
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问学生吴岭澜:“你文科这么好,实科这么差,为什么还要学实科。”吴岭澜说:“因为大家都说,学实科的人才有出息。”
梅贻琦说:“人把自己置身于忙碌当中,有一种麻木的踏实,但丧失了真实,你的青春也不过只是这些破日子。什么是真实?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溢满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和与喜悦。”
在这之后,吴岭澜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思索,直到他在泰戈尔的演讲上,看到泰戈尔身旁那群那个时代最有才华的人:梁启超、徐志摩、张彭春、辜鸿铭……他们脸上有他一直渴望,却没有的东西:从容。
我一直对自己深感抱歉,我至今尚未找到我真心渴求的,我会在各种别人的声音里迷失掉自己,我会去找马哥不停得诉说,但终究是我对自己不够真实,不敢真实。
看到一句话:有自我的人,才会从容。从容来自人生可以自定义。在他们看来,这个世界从来不是波诡云橘、魑魅魍魉横行的,这个世界如期盼,如香茗,如画卷,如琴音,如雨声,是万丈红尘,还是风轻云淡,完全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