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
周末一个朋友失联了一整天,无论我发什么都不回。到周一上班,他突然出现,说周末陪客户喝酒,手机泡水里半小时才发现。上午新买了手机。我(礼节性地)心疼他入手不久的肾X。又放下点包袱,失联不是我的错。
丨
进入23岁,我突然很重视人际管理。其实这个岁数应该是最不在意这些的。敢爱敢恨无所谓的年龄段(窃以为,18-28岁)中间值就是23。最近流行起来的“佛系”人生观说的也是这个范。
丨
可现在的我就是很在乎人际、人脉、人情,一切和人有关的关系网啊。远的来说,我(传说中的甲方)对每一个工作中接触的广告供应商(传说中的乙方)都承担了不必要的负罪感。用A家而不用B家,我就在备忘录上草拟一段给B的道歉。有一次,一个江湖老乙方在微信上跟我说,真幸运遇到你这样专业的甲方。我思前想后,我一个职场愣头青能有什么出彩呢?无非就是从来不摆甲方的架子。近的来说,(北京读书四年却从来不去三里屯酒吧的)我开始主动拉朋友去喝酒或蹦迪。我不喜欢喝酒,蹦迪更是尴尬。但我现在愿意降维自己,去广泛开展社交。
丨
这种突如其来对人际管理的重视,我搞不明白它的源头。但我能感觉它混杂着焦虑、抱负、孤独、亢奋、颜面、甚至是生理。
丨
可即使我把守在出口高举着“正在维护”的牌子,有些人还是溜走了。奇怪的是,从你生活中强行离开的人往往不是不常联系的人。原本就走的远的人,你热情地招招手,很大概率就能和他们拉近一把。反而有的人,一边说着晚安一边就消失了。
丨
夜夜说着晚安的人,指不定哪天像意识觉醒般,决心快刀斩乱麻。
丨
我庆幸着,有朋友从苏州给我寄来冬酿酒。有朋友从枣庄给我寄来酱猪肘。酒肉比晚安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