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慕容随风
图/来自网络
从新中国建国开始,大家对于一个词汇应该非常熟悉,这就是阶级或者阶层,但我们不讨论政治意义上的阶层或者阶级,我们来看随着经济的发展,尤其是房地产的崛起,对于现阶段年轻人的生活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的媒体在反复宣传房地产对于我们日常生活的影响,无论是逃离北上广,还是逃回北上广,这些种种都在讨论在一线城市生存的不易,相信大部分人的耳朵都被这些故事磨出老茧,但是我们却不得不正视一个现象:一个房子引发的生活分化。
随着一线城市的房价的一路上扬,当房地产价格已经远超于年轻人收入水平的时候,一个现象开始冒头,这就是在一线城市年轻群体中,身份的变化开始出现了显著的分层,而这个分层直接来源于房地产。
近年来,一个观点开始在一线城市的年轻人中国流行开来,这就是“你的职业是什么?你毕业于哪个学校?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在北上广深拥有自己的住房,并且轻松还得起房贷”。在这样的观点影响下,很多年轻人开始认为:自己生活的圈子,自己的同龄人被分成了两个主要的阶层:有房阶层和无房阶层。
这就是一个现在的现实,在北上广等一线城市里生活着几种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年轻人:
一是无忧无虑的原生居民。这群人就如同老北京的大院一族、胡同一族,大院一族一直以来就是党政机关的子弟,生活的舒适远超大部分普通人。而胡同一族虽然不及大院一族过的超然,但是因为北京城的快速扩张,他们所在的胡同要么成为了价值非凡的物质文化,要么成为了拆迁致富的一群人。这些人还包括上海的石库门一族,广州的老骑楼一族。
他们的一致性特征是祖辈为他们留下了丰厚的房产资源。因为没有丝毫的房价压力,只要稍微努力,就能够在一线城市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大城市的压力在他们的身上体验甚少,这些人居于城市金字塔的顶端,是生活压力最小的一类人群(这群人中也包括虽然出生于外地,却可以在一线城市轻松买房的富豪阶层)。
二是已经买房的房奴一族。除了上述的原生于北上广,或者祖辈已经在北上广奋斗过的一群人外,还有一部分就是所谓的北漂、沪漂中国的外地人,他们拥有着较高的学历,有着较为体面的工作,以及不错的家世,他们虽然不能够在北上广轻松的拥有房产,但是家庭的力量也能够付得起的首付。
但是依然要背负着较高的房地产负担,每月收入大量贡献给了银行,虽然生活过的紧巴巴的,但是房地产价格的快速上涨让他们产生了虚无的满足感,上涨的房价让他们感觉到:有房在手,心中不愁。从而有了生活中消费的底气,或者至少有着安身立命之所,不用为租房来提心吊胆。他们是金字塔的中间阶层,生活压力虽然存在,终日忙于偿还几十年的房贷,生活相对拮据,但好在也有属于自己名字的住房。
三是尚未有房的蜗居一族。这些群体他们有着自己统一的称谓:蚁族,他们的房子叫做蜗居,现在有越来越多的影视作品在反映着他们的生活,他们属于在金字塔最底层游荡的人,没有房子的生活,让他们只能居住于租来的房子里,日益上涨的房价让其的生活出现着这样活着那样的问题。
房价的上涨直接导致租金的提升,而终日为房子奔波的生活,让其越来越陷入一种来自于房地产的恐慌之中,导致其生活压力日趋上升,生活心理负担日益加重,他们构成了整个房地产社会金字塔的最底层,每一轮房地产价格的上涨都会牵动他们敏感的神经,他们被视为一线城市的“穷人”。(但是从资产净值上来看,可能他们所持有的现金资产可能并不低。)
于是金字塔的这三类人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鄙视链,城市原居民鄙视新进入城市的居民,有房的人鄙视没有房的人,但是如果房地产价格保持相对稳定,这种鄙视链只会在短期,或者少数时间存在,但是房地产价格的持续上涨,让这种鄙视链被空前加强。
因为有房就意为着可以对冲房价上涨的风险,而对于这个社会金字塔中的大多数人而言,其工资的增幅是远远不能达到房价的涨幅的。在这样的状况上,所有人的生活状态就被房价严格的区分开来,已经有房并且不用还房贷的原生居民们,他们的生活最为惬意,因为房价上涨对于他们的冲击最小;已经买房的房奴们,因为房价已经被锁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他们还能够保持和原先相似的生活方式;最郁闷的恐怕就是蜗居的这些蚁族们,作为金字塔的底端,他们是对房价最无可奈何的一群人,他们的生活受到房价的极大影响,最终导致了其生活品质的不断降低。
可以说,正是房价的暴涨,让三个阶层之间的距离被大规模扩大,顶层居民除了享受生活的悠闲惬意之外,还有着鄙视链所带来的心理快感。中间层的居民虽然生活负担依然很大,但是生活没有变的更糟,依然可以从鄙视链上取得优越感。而底层居民却是最为痛苦的一群人,他们的生活品质在下降,却努力的在为从底层向中间层的爬坡进行努力,从而会遭受更多的压力与负担。
这就是当下北上广等一线城市的现状,更是两极分化的典型代表,当社会分层已经从财富的数字异化成房子之后,整个社会的价值体系都将受到冲击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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