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凶德致败，莫甚长傲。傲之凌物，不必定以言语加人，有以神气凌之者矣，有以面色凌之者矣。中心不可有所恃，心有所恃，则达于面貌。以门地言，我之物望大减，方且恐为子弟之累；以才识言，近今军中炼出人才颇多。弟等亦无过人之处，皆不可恃，只宜抑然自下，一味言忠信，行笃敬，庶可以逮护旧失，整顿新气；否则，人皆厌薄之矣。
【大意】
不良的品性会招致失败，没有比傲慢更为严重的了。以傲慢之气去待人接物，不一定表现在言语上的盛气凌人，有时表现在神采上的盛气凌人，有时表现在面色上的盛气凌人。所以，不要老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心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会从面色上表现出来。从门第来说，我现在的社会声望已经降低了不少，正担心会连累到我们的家族子弟；从才识来说，近年来军中锻炼出的人才非常多。而诸位弟弟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更不应该自我感觉良好，而是应该甘居人下，学会抑制自己，完完全全做到言语可靠，行事踏实，或许可以借此弥补过去的缺失，重新开辟一番新气象；否则，人人都会讨厌你了。
【原文】 胸多抑郁，怨天尤人，不特不可以涉世，亦非所以养德；不特无以养德，亦非所以保身。
【大意】 心中一直抑郁不平，整天怨天尤人，不但不可以涉足社会，也不能很好地修身养性；不但不能很好地修身养性，也不能保养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