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始,开始自由写作,想什么写什么,不字斟不句酌。只顾写来。坚持一个习惯。
打进入社会参加工作,我就没朝九晚五的上过班,喜欢自由随意的状态。另外在异乡,也没了父母和亲朋好友的约束,全靠自律自觉。我工作周围还算高素质人群,充满人情和义气,无论他们之间关系如何,对我则一律的好。我的同事们多比我大十多岁以上,八十年代不兴下馆子,请客都是到家里吃,他们的孩子有的比我大,可得管我叫叔啊,最难忘的是一同事,他女儿和我一样大,儿子比我小两岁,都叫我叔,我也不好意思当叔,人家女儿趁他爸给我盛饭,就问我:我们一样大,为什么我喊你叔呢?这?我心想我这叔也搞不清。正巧同事端米饭过来,笑着对我说,老弟别见笑,他们不懂事。然后转过脸告诉他俩孩子:你叔和我是同事,你们不喊叔喊啥?照啊。不懂事,弄得俺这叔多拘谨啊?后来某年某月在站台碰上那同事的儿子,他见了我倒亲切,从后面追上来,拍拍我的肩:哥,你怎么来了,接站?额?是啊是啊。我心里不由得好笑,他那辈自己长了。
那些感觉自己已经长大的日子很好玩,有事还得端着。有两次我和年龄稍大的同事走在机关大院,有的问同事:你儿子这么大了?同事赶紧声明:同事同事。我斜搭腔的一眼,心想:不懂事,我像个孩子吗?
我今天坐在公共汽车上忽然想到时光飞逝,想到那个还是孩子硬装大人的自己,想到被无私关心和支持的自己。那时我一直想:我祝福他们一直好,如果我回报不了他们,我会回报社会回报所有人。这信念,我一直没觉出问题。今天想着想着,我忽然有点猛醒的感觉,我的卡点是否在这,用自己的自我满足,不超越他人的方式,祝福别人,限制了自己?
我被抬着,虚荣着,满足眼前,没真正为自己努力过,总觉得自己不需要努力,不必真正努力,眼前可以苟且。
清明我没回老家,跟老太太商量,让她出来,她腿有点不好,打总来住住。我呢,也养精蓄锐,四月彻底检查自己,不留半点情面,把那个虚荣,也曾无所事事,也曾沉迷于安闲的自己,彻底打破。舒适是个大陷阱,自己得走出来进入一个全新状态,因为余生若再辜负,真的就此辜负了一生。
2017,春之四月,我想把自己放在火炉上烤烤,成不好蛋糕好点心,做一个香喷喷酥脆脆的好烧饼。起码余生可餐。
2017,春之四月,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