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杨广,一名英,小字阿摐
父亲:隋文帝杨坚
母亲:文献皇后独孤伽罗
职业:皇帝
偶梦中相见,便得此文。
01
阿摐,看着桌上的信,这是昨夜东邪祭祀悄悄找人送来的。说起来东邪祭祀现在应该即将踏上黄泉了,虽然阿摐此生不愿造杀孽,但是命不由己。
阿摐早在东邪故土余川,就听过传闻。祭祀一职始于前世,忠于天命,知过去晓未来,一生算一次国运天道。听说每一代祭祀,都是根据闻声大祭祀留下的遗愿而找到的具有窥天气息的孩童培养而成。东邪大祭司也是如此。
阿摐拿起信,仔细看了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血渐屏风起大业,乱起江都忆炀名”。阿摐闭目思索良久,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起身出了门。
02
一路走到一个青瓦石墙的小巷子里,阿摐从巷子口开始走了三十丈,然后转身面对右边的墙,抬手敲了三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良久阿摐又敲了三下,这一次还是没有声音,只是墙上突然之间裂开了一个门。
门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仿佛一片太平盛世。
阿摐有些迟疑,但是一想到东邪祭祀的信,又毅然决然走了进去。穿过门,到了一片热闹的街市之中。
正是那,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瓛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03
阿摐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有些希冀和期待,繁华盛世,何人不想啊!阿摐往前慢慢地走着,终于于街边拐角处,见到了一个酒楼,这个酒楼名字叫做“问路”。
阿摐见里面有几个人在喝酒聊天,便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白胡白须,但神采奕奕的老头子,坐在柜台里正低头翻看着类似于账本的薄子。
听到脚步声老头就抬起头来,只见他双眼如电,似乎有雷霆在其中翻滚。看见站在柜台前的阿摐,便热情问道:“客官吃茶还是喝酒?”
04
阿摐觉得有些奇怪,怎没有住店这一说?但也无关紧要,他毕竟不是来住店的。也不答话,反倒是抬起右手在柜台上敲了三下。
掌柜的忽然一怔,感慨道:“许多年不曾有人来过了”。神色之间竟有些落寞,良久拿起桌上的酒,饮了一口,抬起衣袖擦了擦嘴。阿摐这才看清他衣袖上竟然绣着一条黑色的腾云驾雾的应龙!
古语有言: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阿摐心中一惊,直觉此人来头不小!掌柜仿佛忽然之间没有了兴致,低下头继续翻着薄子,一只猫忽然跳上了柜台,喵喵地叫了几声,瞅了阿摐几眼,便趴在柜台上开始睡懒觉了。
05
阿摐也不急,他深知此地不是他可以揣测的,耐心等着就好。果然,没过多久掌柜的便问道:“您是问来路还是问归途?”
阿摐一听便知道是这里没有错了,于是答道:“归途”。
“何处?”
“大业十四年,江都”
掌柜往后一指,只见柜台右侧忽然之间开了一道门,这门又通向了别处,阿摐低头一想,便知道这就是去往江都的门了。便不在犹豫,毅然决然走进了那漆黑幽深的门里。
06
等到阿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他立于一座大山的山头,下方是一个高阁林立的城。鳞次栉比间,无数人来人往。看起来虽不如刚才的街市繁华,但是到底也是一片祥和安逸。
正要走下山头去城中转转,忽然天空之中雷鸣电闪,黑云翻滚,一副大雨将来大厦将倾之势。也正在此时,阿摐只觉头痛难耐,眼睛一闭,便从此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07
于此同时,远在问路酒楼的掌柜,忽然双眼一睁,大喊一声:“不好!”这一声之下,酒楼竟然灰飞烟灭,街市也消散了,哪里还有什么行人和繁华热闹的集市,不过是冥冥幽城,地府深处,鬼来鬼往,一片凄惨地狱之景。
掌柜身前的柜台也化作了黑色的案几,那一直被翻动的薄子也有了变化,只见上面一个个名字出现,每一个名字下面都写着阳寿几何!
掌柜寒声道:“居然是他!扰乱天地秩序,生死定数是为天机,天机怎可泄露!”便要翻开那生死薄,“判官,拿笔来!”
却见那黑猫抬起了头,口吐人言:“爷爷莫恼,生死自有定数。再说他拿着东邪祭祀的信来,这是你五百年前下棋输给闻声大祭司的赌注。阎王之言,也可更改的吗?”说完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掌柜双眼射出寒光,说道:“那你必须走这一趟,消了他记忆,此事才算了了!否则,我定然逆天改道!”黑猫嗤笑一声:“天命不可违。”便消失无踪了。
掌柜眼睁睁看着黑猫消失,大骂混账发泄一通。良久大袖一挥,酒楼街市又都回来了,一如阿摐初见时的模样。
阿摐再现身时已经在自己的书房内,看着手中的信,信上的字迹渐渐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消失不见,只余空白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