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篇文章写了差不多有6天了,但看的人寥寥无几;关于这一点,我很是庆幸,因为在那篇文章里,我把我赤裸裸地展现出来,里面是满满的负能量,我纯粹是学歌德因失恋之痛而奋笔疾书写下《少年维特的烦恼》,将胸中难言之气一泻而出,也就完事了。倘若失恋之人在无眠的夜晚恰巧看到维特的自杀,不免也会有所效仿;失落之人看到我的上一篇文章,文章的张力和感染力自然是无法与歌德媲美,但始终让人看了心生烦躁,不看也罢。可是我不愿把上一篇删去,因为我写的这些杂七杂八的琐屑东西本来就没人看,而且我的文章大都局限于我个人的生活经历,十分小众,我也就大可不必顾及他人,而洋洋洒洒写下我想写的——好的、坏的、幼稚的、深邃的、抒情的、悲悯的,诸如此类。
今个恰巧是周末,平常的一天:早晨6点起来,一个人晨跑,吃饭、洗澡、看书、吃饭、弹琴、睡觉、吃饭、散步、锻炼;湖边有风,不大不小,吹在脸上倍舒服,天上暖阳,不冷不热,洒在心中很惬意。一如既往。
在我写下上一篇文章后,我径直就睡觉去了,胸中的落寞也流进了我的文字。但是当我躺在床上,我就已经暗暗下了一个决心。第二天一早,室友们都还未醒,窗外只有鸟儿在欢歌,是个艳阳天。我兀自向学校花园深处走去,脚步轻快而坚定。我从未感到这样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是在一个蒙蒙月夜中,从迷了路湿漉漉的红高粱地里听着墨水河的浅声低唱,而豁然到了胶州公路上。傻天鹅仍然三三两两地把头埋进翅膀里,都不屑看我一眼;可是我有一个高傲的灵魂,纵使是世间都与我为敌,我也要做一个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傻蛋。我在我平常背英语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环形走廊,还有块巨石蹲在正中间,而中间围绕着一圈栀子花,也有一些点缀在其中,再和蔚蓝的天空相称,煞是好看——,我愚笨地学着昨天我一遍遍做错、一遍遍改正、又一遍遍做错的最基本的步子。
早晨,我扔掉了我的所有的梦,任凭傻天鹅声长脖子嘲笑我的笨拙,一遍一遍的重复;终,水到渠成。因此,请容许我对我的生活做一个粗浅的理解:生活总是会让你一次又一次地趴在你身上,压得你精疲力尽,压得你求于诸神;可是你要做的,只是在感到自己无能为力之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继续优雅地扯着熟睡中的生活——做一个脚踏实地的乐观主义者。
当天下午就编舞了,我的动作虽无法媲美专业舞者,但我已经满意了。(下有照骗)
在之后的一个星期中,一个星期的网上测试多为应付,但我认为考得高并不能说明你有什么真才实学,只能证明12年的读书生涯在这一点上是颇为成功的。虽然是考试多为应付,科目多且杂,有以上千字的文章居多,不免也是要消耗大量精力的;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的本我似乎不愿再去碰琴,自我只能苦苦劝勉。终在周五和周末练得一番琴,虽琴技仍然练得不甚高明,但我也花了一番时间于这黑白交错的琴键上;可是有一点我必须承认,弹琴中,身心多有不适——焦躁、烦闷顿上心头——,虽我也多次鼓励自己没关系的,分数这些东西让他去好了,但是我仍然不免仍胸中如怀有一股瘴气,弹到中段,有把琴推到一边的,埋头爬在桌子上的;也有搬椅子在窗前,看蔚蓝天空的;更有索性直接趴在床上,不管不顾地听音乐小睡的。可是之后,我都会重新把琴摆好,椅子拿到桌前,耳机摘下,重新弹起来。在弹琴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点,如果现在我想成为一名小有成就的钢琴家,那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得时常于琴为伴,畅饮万杯孤独才可。
琴技虽仍然有很大的欠缺,但应付考试却不成问题;我也不求完美,索性老师给我一个及格分我也不会觉得难受,因为我已经和琴姑娘约好在暑假不见不散。
如果你来到我们学校,随处走到我们校园的一角;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地方我绝对来过几十遍。
我从高中时起就有了一个人散步的习惯,如今正好距离我高考一年,这个习惯反到没有随着我进入大学而改变,反而成了为生活中的必须习惯。如果你问我一个人散步孤单吗,可以说是,我也十万分羡慕那些以“对”为单位晃荡在校园里的人;也可以说不是,因为我一个人闲晃时,柏拉图夹着一本书在我的旁边、疯疯癫癫的苏格拉底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口袋里装有斯宾诺莎的镜片、裤带上拿着叔本华的手枪,经过了福柯的疯人院,克尔凯郭尔迎面走来——“哼”——,萨特跳起来向三个人高呼——他人即是地狱,还有还有马基雅维利、康德、霍步斯、尼采、列维纳斯、海德格尔、伊壁鸠鲁、毕达哥拉斯、洛克、卢梭、哈贝马斯、黑格尔、费希特等等等等,我在努力攀登人类数千年来的思想高峰,好是奇妙!好是激动!!好是不可思议!!!
虽然如此,但弗洛伊德和马斯洛却告诉我——作为动物性的一面不可独自解决的需求,可是我不愿为了这种下身冲动性而将就,第一我是对对方的不负责——我保证,待原始的兽欲得以宣泄完毕,我们的关系也就over了,因为我可以和一个我不爱的姑娘做爱,但不能去爱一个我不爱的姑娘,也不愿意让一个我不爱的姑娘因为我对她狩猎的爱而真的一股脑爱我,这样的傻姑娘在师范学院的大一是很常见的——。第二这是对自我灵魂的乏低,虽说我也是比较混账的一类——因为我有个老师叫做马基雅维利——,谈不上多高尚,好吧说实话我其实还没有摸索出一套与女孩子相处的方法。总而言之,我情愿等——像冰心对年轻的铁凝所说,“要等,不要去找”——,等到一个我真的爱的人,在相处之后我还是爱的人;我不愿意为了我的万分落寞和情欲去将就一个姑娘——耗费时间——,我更愿意一个人先走过一段孤独难熬但又万分充实的岁月后,她闻香自来。
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闲逛在德清湖畔,没错,是一个人;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的胸中有的是粗砺莽荡之气,有的是容纳百川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