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刚进校园,拿着两个大包一个皮箱进校门,总想看看有哪里能够一眼把校园看完,就走了几步发现只要教学楼七楼有这个高度了。可是直到今日七楼也只能在下面看看,立刻就要从职校毕业,连最终想违规的时机都幻灭啦。由于我又大包小包加一个皮箱,去一所本校的无人分校。六十个同学由于今日的体检,说是要去广东一个大厂,为了第一份作业。多年后我们集会统一的标语“我们都犯了一次贱”.
“分校”是一所倒闭的校园,被我校无情收买,成了暂时安置立刻毕业的学生。宿舍自己找,床位自己找,一楼男二楼女,这些东西弄好后,校园副校长的伟大指导立刻要在寒酸的教室打开。六十个人一个教室,女的大多挑选扎堆,手挽着手,还时不时传来笑嘻嘻的声响。这多么热烈,还有些小激动。我和我那班副坐一张桌子,在后面教师不容易看到的地方。
寒气,呼啸而至的海风般,贴着粉墙的脊骨汹涌在狭小的小渔屋。屋里,孑立的小木床生硬地抽搐着,哆嗦,闪烁其词溢出阵阵啜泣,好像下一刻塌散。
冷!北风大将率千军万马自海岸奔腾而来,无情地搜刮国外展览会着本来便饥不择食的房间。难以抵挡的冰冷使怀中的那点温暖弥足珍稀,她颤巍巍地将胸口那一团白点捂牢,半掉落状态的死皮下,凝裂着丝丝血块的嘴唇丑陋地哆哆嗦嗦。抱紧一点,抱紧一点,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
胸腔内残剩得不幸的温热在北风收集不尽的角落蜷缩着不敢盲动,它也吸食着星星点点的水分,任意着高度自由地疏通人体内外。模糊迷离中,难过,生欲,颤栗,麻痹,循着时刻的根蔓分散,充满…
她捂紧那团白点,望着这房里氤氲成形的绝望踏着木床揉捏出阵阵极端尖利,苦楚而尖利的嗟叹。北风嚣张地继续着它残忍的交响乐,窗外大树也无能为力地晃动着,满载对小镇的焦虑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