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铖莞尔而笑,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你会喜欢的。”
许诺确实喜欢的,一年四季她最不喜欢冬天,她体虚,一到冬天一双手冷得跟冰棍似的,但又非常喜欢雪,小雪星星点点,大雪纷纷扬扬,她都很爱,何况这样一个睁眼只见白的天地,第一眼心就亮了,仿佛来到世外桃源。
北方的雪不是小春城白城可以比的,厚厚的积了一层,踩下去像踩在棉花糖上,脚都陷进去。两人包得严严实实,莫铖带着许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我们去哪?”许诺一说话,就是一团白色。
“阿诺,你信我吗?”莫铖回头问。
许诺想了想,说:“信!”
莫铖笑了,抓紧她的手:“那就跟我走。”
他带她到一间小木屋,屋子简直要被雪埋了。四周莫铖莞尔而笑,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你会喜欢的。”
许诺确实喜欢的,一年四季她最不喜欢冬天,她体虚,一到冬天一双手冷得跟冰棍似的,但又非常喜欢雪,小雪星星点点,大雪纷纷扬扬,她都很爱,何况这样一个睁眼只见白的天地,第一眼心就亮了,仿佛来到世外桃源。
北方的雪不是小春城白城可以比的,厚厚的积了一层,踩下去像踩在棉花糖上,脚都陷进去。两人包得严严实实,莫铖带着许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我们去哪?”许诺一说话,就是一团白色。
“阿诺,你信我吗?”莫铖回头问。
许诺想了想,说:“信!”
莫铖笑了,抓紧她的手:“那就跟我走。”
他带她到一间小木屋,屋子简直要被雪埋了。四周也没什么人烟,就被刷成红色的小木屋很显眼,红白相衬,让人眼前一亮。推开门,看着很小很简陋的屋子,进去却别有洞天,扑面而来的暖气,把身上的寒气驱得一干二净。
许诺一进门,脱了鞋,环视一圈,眼睛都笑了,真的好美!
像把小时候看到的童话书插画搬到现实里,厚厚的地毯,松软的沙发,复古的小煤油灯,还有花苞带着露水的白玫瑰,安静地插在红色的花瓶里。许诺怎么也想不到,这冰天雪地藏着这样一个小窝,小小的,暖暖的,就像逃到童话世界。
许诺回头,莫铖正在脱大衣,见她看他,微笑问:“喜欢吗?”
许诺没回答,却掩饰不住眉眼流露出的欢喜,她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雪啊。”莫铖理所当然地答道,他拉着她的手坐到窗旁的沙发上,沙发很软,旁边放着条很厚一看就很衬,让人眼前一亮。推开门,看着很小很简陋的屋子,进去却别有洞天,扑面而来的暖气,把身上的寒气驱得一干二净。
许诺一进门,脱了鞋,环视一圈,眼睛都笑了,真的好美!
像把小时候看到的童话书插画搬到现实里,厚厚的地毯,松软的沙发,复古的小煤油灯,还有花苞带着露水的白玫瑰,安静地插在红色的花瓶里。许诺怎么也想不到,这冰天雪地藏着这样一个小窝,小小的,暖暖的,就像逃到童话世界。
许诺回头,莫铖正在脱大衣,见她看他,微笑问:“喜欢吗?”
许诺没回答,却掩饰不住眉眼流露出的欢喜,她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雪啊。”莫铖理所当然地答道,他拉着她的手坐到窗旁的沙发上,沙发很软,旁边放着条很厚一看就很暖和的羊毛毯,莫铖随手把毛毯盖在许诺腿上,“我答应过你的,带你来北方看雪。”
看雪?许诺猛地想起,三年前定婚前夕,他就是这样蹲在她面前说——
等孩子大了,钱也赚够了,我带你去玩,去北方看雪,去海边看日出,一条毛毯包着你和我。等你老了,走不动了,我就陪你晒太阳,我一定要比你晚死,晚一两天就好了,这样我的诺,一辈子都不会孤单。
一条毛毯包着你和我,他们紧紧相仿,多好,可没多久,她亲手送他入狱。
许诺被雪照得明亮的心一下子晦涩了,她下意识地抓紧毛毯。
莫铖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握着她的手问:“阿诺,我们忘了过去,好吗?”
“能忘吗?”许诺喃喃问,真的能忘吗?“为什么不能忘,”莫铖语气一下就急了,“我们这么年轻,有大好的未来,为什么要掉在过去的泥淖出不来。”
“阿诺,你过来。”莫铖拉着她的手到屋外,在屋外走了几圈,直到把屋外原本平整的雪地弄得一片狼藉,莫铖才停下来,指着狼藉的痕迹说,“阿诺,这是我们的过去,但明天你再来看看。”
如果下雪,明天这里会恢复一片平整,但如果不下,这样深的印迹,没有几天,是恢复不到原状的。
莫铖望着许诺:“我赌明天这些会全部消失。”
“如果不消失呢?”
“那我立马送你回去,以后不再纠缠你。”
在雪城的第一天晚上,两人披着毛毯看屋外的雪地。四周荒无人烟,就小木屋的灯火照着外面一小片光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要下雪的样子。“会下雪吗?”
“会。”莫铖胸有成竹。
会吗?如果老天给他们一场雪,那真的是天意。
许诺竟隐隐期待晚上来一场大雪,掩盖屋外的狼藉,和他们不堪的过去。
但等了一晚上,外面都风平浪静,最后许诺实在倦得不行,先去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第一事就是打开门。
雪地已恢复平整,好像昨晚真的来了一场大雪,把所有伤痕都抚平。
莫铖在身后洋洋得意地说:“我说了,会下雪吧,这是天意。”
“……”许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偷起来。”昨晚她半夜醒来,看到莫铖小心翼翼地抱着雪,偷偷地把痕迹抚平,雪这么厚,稍微踩上去,就是足迹,难为他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把雪地恢复成原样。
“反正消失了。”莫铖毫不羞愧,理直气壮地说。
他还是这么无赖,许诺嫣然一笑,望着白茫茫的远方:“你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莫铖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冰天雪地的,我们能去哪里?”
许诺望向他,莫铖嘴角上扬,指着自己的胸口:“你只能呆在我这里。”
确实,荒无人烟,天寒地冻,她能去哪,她只能留在他身边,他带她到一个只有他的世界。
许诺看着外面,淡淡道:“好吧。”
她认了,就当真的有一场雪,来抚平过去的伤痕,就当是天意,让她留下来。年假是七天,她和莫铖最多在这里呆七天,放纵七天,应当没事吧。许诺想,又有些苦涩,人啊,就是这么不知足,除夕夜跟他走时,她告诉自己放纵一夜,现在又七天,她根本拒绝不了莫铖。
她对莫铖一向是贪恋的,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的好,贪恋他的爱。
莫铖粲然一笑,去拉她的手:“走,我们去堆雪人!”
他们堆了雪人,打雪仗。
莫铖准备了滑雪板,他们坐在一起从高处往下滑,许诺感觉要飞起来,但身后的温暖又那么实在,暖暖地提醒着,他在,他就在身边,莫铖紧紧地抱着她。
许诺玩得很开心,像真的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就像过来度假的的小情侣,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堆丑得不能直视的雪人,什么十二生肖十八铜人,饿了就去砸冰烤鱼。莫铖主厨,许诺等不及去摸烤鱼,被莫铖打了一下:“烫!”
许诺也不生气,蹲在旁边像只被喂食的小猫,眼睛亮晶晶地等着。
天黑了,就烫一壶酒,像古人那样,红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红泥小火炉,小屋子里还真有个小火炉,旁边是个沙发,沙发很软,几乎整个人陷进去,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小木屋的灯光照得雪地一片温暖的橘黄色,很美。
有点起风了,今天会下雪吧。
许诺眯着眼,她有点醉意,她很久没肆意地放开玩了。
人果然还是要有钱,想去哪就去哪,想过怎样的生活就去过,每日赶公交追地铁,哪能懂飞个巴黎去喂鸽子当散心的闲逸。以前许诺不懂生活的艰辛,这三年却下:“烫!”
许诺也不生气,蹲在旁边像只被喂食的小猫,眼睛亮晶晶地等着。
天黑了,就烫一壶酒,像古人那样,红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红泥小火炉,小屋子里还真有个小火炉,旁边是个沙发,沙发很软,几乎整个人陷进去,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小木屋的灯光照得雪地一片温暖的橘黄色,很美。
有点起风了,今天会下雪吧。
许诺眯着眼,她有点醉意,她很久没肆意地放开玩了。
人果然还是要有钱,想去哪就去哪,想过怎样的生活就去过,每日赶公交追地铁,哪能懂飞个巴黎去喂鸽子当散心的闲逸。以前许诺不懂生活的艰辛,这三年却深有体会,生活不易,她有点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她和莫铖定婚。
可她不能忍,就算放现在也一样,错了就是错了。
许诺望着面前的男人,英俊帅气,浅色衬衫加一件质地柔软的毛衣,衬得他分外柔和。这几天她总偷偷看他,他不再穿亮色系的衣服,看起来清爽利落,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但许诺总觉得,莫铖不一样,他偶尔的沉默,眉眼的深沉总让人难以看透。
这三年,莫铖到底怎么过来的……
这个问题,许诺不敢问,他也没说。过去就像被大雪沉封,无人提起。可许诺还是会想,会心疼,从一个富家子弟到囚犯,还是世人最鄙夷的罪名进去的,在里面会遭罪吧,她不闻不问,不代表不关心不在乎。
莫铖见她看过来,扬眉浅笑,笑得很暧昧:“怎样,长得还对亲的胃口吗??”
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楞了,如此熟悉的话,他也曾这样问过她,在最初的时光。
许诺怔住,不知道是酒还是室内的暖气,她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色,眼神也有些迷离。
她看他,歪着头着迷般看着,莫铖真是长着一副好皮相,眉黑得像墨染的,眉型也好看,鼻梁高挺,很直,以前她最喜欢他眉鼻,最不喜欢他的眼睛,标准的桃花眼,直视时,总会让人心神一荡,看谁都跟含情似的,水汽氤氲。
现在这眸里的水凝了,深沉了,还是一样的眉眼,眼睛却深深浅浅,看不清了,就连脸上的线条也被拿刀刻了般,雕成成熟稳重的模样,把年少的轻狂一点点削尽,留下这世人赞赏的模样。
可她还是会怀念,那肆意张扬的莫铖,阳光开朗,有点二,爱撒娇,孩子气严重,可眉眼含情,笑盈盈全是自己。
许诺看着他,她好想摸摸他,可手握拳又松开,松开又握拳,颤抖着,终是不敢,最后只是胆怯地问:“这三年,你,你好吗?”
这句话是许诺最鄙视的,她有什么资格说这句,可除了这句,她不知怎么开口。她怕听到不好的答案,怕听到他在狱中被打,被欺负,遇到很不好的事,这三年,她只要想有这个可能,就无法安心。
莫铖一楞,他似乎没料到许诺会问。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尔后轻轻摇头:“不好,很不好。”
声音很轻,却像沉重的大钟敲响在万籁寂静的深夜,让人心头一震。
许诺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又生生克制住。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能好才怪,莫家再有钱有势,那也是监狱。
“很,很苦吗?”
“苦?”莫铖想了想,“苦到不至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