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女团风有点大。

有关青你2的话题越来越多，“冰清玉洁”里的申冰，今天就被扒出疑似小三经历。

这类真假难辨的瓜，飘无心吃。

反倒是另一个现象，值得讨论。

先是导师Lisa机场被追拍，对着粉丝比心，很会营业。

评论感慨同样的行为，要在内娱，就会被骂媚粉。

热门选手许佳琪，也被翻出小透明时期的“媚粉”行为。

专门艾特某个粉丝，祝他生日快乐。

还甜甜地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么？

本来算是走心的回馈。

但因为“媚粉”大多会走向偶像失声的境地。

它成了一个挑动路人和粉丝敏感神经的词。

偶像发语音、发图、和粉丝互动，都可能被盖章“媚粉”。

把正常营业全都归结为媚粉，是不是另一种矫枉过正。

这其实关系到一个问题：

明星和粉丝，究竟该如何相处。

飘今天想借此聊一聊。

先抛出一个问题，“媚粉”存在吗？

存在。

从字面意义上看，“媚”有着迎合、顺从的含义在。

放在明星身上，它指的是一种讨好的姿态。

因为清楚粉丝喜欢什么、在意什么，从而去刻意满足。

什么样的行为才是媚粉？

就比如，不少偶像意识到自己承担了部分粉丝的“性幻想”。

有意从话语或行为上，去满足、加深粉丝在这方面的想象。

程度浅的，把粉丝喊成自己的女人们。

乍一听，以为拥有了一整个后宫。

或是明晃晃地说，把粉丝看成自己的“女朋友”。

粉丝作为局中人听了自然欢喜。

但局外路人看着这姿态难看的空头支票，不免觉得牙酸。

韩国偶像签售时，还有过把自己咬一口的食物，放到女粉丝的嘴里。

这样“媚粉”，当然也能圈到粉，但却让人觉得恶心。

因为这两者之间的互动，本质上，是一种满足和讨好。

你把我当幻想对象，我也满足你的想象。

如此讨好，看起来是把双方关系捆绑得更紧。

事实上，却会让彼此逐渐“迷失”自我。

把偶像想象成自己的男友或女友，粉丝不免产生更强烈的占有、支配偶像的欲望。

偶像也因担心脱粉，过度讨好粉丝，从而束缚了自己的事业发展。

典型的，是有“求生欲”的偶像们。

曾舜晞拍完倚天吻戏后，担心粉丝生气，跑到粉丝群里哄。

“猪蹄子”和“母猪”的愉快对话。

背后却是对自己定位失败的困窘。

或是和毕雯珺一样费尽唇舌解释，道歉，保证……

更有甚者，投“粉丝”所好，到了低俗的地步。

像SNH48在舞台上大跳辣眼的、大尺度性暗示的舞蹈，实在太low。

恕飘飘直言，一个偶像如果做到这种地步，和扮演一个满足粉丝“意淫”的人偶，又有什么区别？

偶像在粉丝眼里成了满足幻想的物品。

姿态是讨好的，但心里衡量的，却是自己的利益所得。

没有利用价值的粉丝，他们也不在乎。

在这种关系中，粉丝和偶像不是一种精神上的陪伴。

而是成为相互捆绑，相互利用的工具罢了。

一旦利益被触动，这种关系，说散就散。

那，再进一步说，是不是所有互动，都是“媚粉”？

其实不是。

“媚粉”指的是姿态卑微的讨好，他们的互动是有目的性的。

偶像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和粉丝平等的位置上，而是低于对方的。

这样的关系，对偶像而言，是束缚。

对粉丝来说，也让她们深深陷入了与偶像不可能的虚幻关系里。

这不是一种良性互动。

良性互动是什么样的？

关键在于“平等”二字。

王俊凯之前空降超话，和粉丝互动，被不少人定性为“媚粉”。

但飘却不这样认为。

看看他和粉丝对话——

“不想我来”“看不过来”……

言语间并没有丝毫讨好的意味，反而和朋友聊天一样自然亲切。

这是“宠粉”，而不是“媚粉”。

宠粉，是能及时回应、感念粉丝的支持，像朋友一样去关心他们，挂念他们。

它更像一种精神上的陪伴和亲近。

张震也经常空降粉丝群里，和他们聊天。

透露自己喜欢吃什么。

感谢粉丝对自己电影的支持。

了解粉丝的生活。

这样的互动，其实是给粉丝提供了一个了解自己的渠道。

既亲近，也不失分寸感。

聊完天，还会让粉丝“该上班的上班，该发呆的发呆”。

营造一种相互陪伴，但各有自己生活的氛围。

既让粉丝感觉到被重视的温暖，又不会越界。

这样的关系，更接近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

真正关心粉丝，是会在意他们的安全，比如演唱会后，包车送他们回家。

或是给粉丝准备食物，担心他们被饿到。

是会保持和粉丝的距离，不轻易接受粉丝的礼物。

胡歌就曾跟粉丝明确，不收生日礼物，如果粉丝想做点什么，就为自己许个小愿望。

不是冷冰冰地拒绝，无视粉丝的应援，但也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

之前粉丝为支持他的电影，组织大规模的买票。

而后胡歌出面劝粉丝退款，但也没有和粉丝划清界限，而是称为“我们的家事”。

说到底，真正重视粉丝的偶像，并不需要去学习如何“宠粉”。

正如普通人交朋友，不需要小心翼翼立个“规矩守则”，去明确哪些该做，哪些过了界。

分寸感，产生于发自内心的尊重，体现在日常的微小细节里。

之前杨洋有次在机场的咖啡馆休息，结果引来一堆羊毛对着他拍照。

他一边对粉丝说“你们这样会影响到其它人”，一边主动带粉丝离开，“我陪你们一起出去”。

顺应粉丝的期待，不该全被扣帽子“媚粉“。

尤其当偶像并不是在纵容，而是有底线地对粉丝的互动有所回应时。

张曼玉在《少年可期》中，和乐华七子分享经验，第一条，是在路上看到粉丝热情挥手时，别刻意装酷。

有个朋友提醒我的

有一次我笑了

一个粉丝开心到我旁边的朋友说

你让她很开心  为什么不多做一点

很小的事

但有个温暖在

（所以）不酷也要做

不讨好，但也不会拒绝一些普通的互动，让粉丝感到被尊重，而不是感到满意。

这大概就是“宠”和“媚”的根本区别——

粉丝和偶像，谁也不比谁高贵或卑微。

一份平等的回应，不为利用，只是在表达，我看到了，我很感激。

那，爱豆媚粉，是否就是偶像失格？

坦白说，虽然飘也对那些没得洗的无底线“媚粉”，恶心至极。

但并不想一棍子打死。

更反对轻易就动用“偶像失格”这类诛心之词，去界定。

毕竟，“失格”的形容对象，比起人，更像神。

而偶像说到底是“职业”。

也唯有将它当成职业。

才有可能避免他被神化、人偶化，甚至于，失声的后果。

偶像究竟是怎样的职业？

我的答案大约要冒犯不少人：一类美貌、人格魅力、唱跳实力占相同比重的职业。

“有（舞台）作品就是最佳宠粉方式”，其实并不那么适用于偶像这行。

爱豆们的作品，也不是唱跳，而是他整个人。

某种程度上，贩卖男/女友幻想，的确是偶像的一部分“工作内容”。

试图通过“媚粉”来圈粉的偶像，不过是其中，专注于“赚快钱”的一类。

比起失格，他们更像是失分寸。

与其去定性“对不对”。

不如说，这是粉丝和偶像在共同做选择。

你可以迷恋低俗互动。

却必须承担后果。

毫无原则、默许粉丝无底线要求的爱豆，首先失去的，或许就是遭受“反噬”时，理直气壮叫屈的资格。

因为距离和边界，是偶像自己先打破的。

粉丝和偶像之间还是要划清界限

这一点我们粉丝很明白，而偶像们也很清楚

如果不这样拉开距离

我们的关系就难以维系了

而更极致的“媚粉”，则是个恶性循环。

不再只沉默式纵容，而是明晃晃地迎合粉丝投诸在自己身上的“意淫”。

成为满足如今越来越讲究“存在感和参与感”的粉丝们，享受“追星造梦”体验的工具。

只会被划进最low的、卖脸吃饭的那一类偶像。

但偶像与粉丝之间，本可以主动选择另一种更奇妙浪漫的关系：

一个总是扬言“打破粉丝幻想”的偶像，照样会有很多人爱。

始终隔着屏幕的爱豆和粉丝，最初或许是因为“脸”结缘。

但能产生精神化的、更丰富的羁绊的，一定是持续不断的表达——

对待每件小事的态度、每次回应中呈现的喜恶倾向，这些琐碎细微之处的累积，所呈现的，迷人特质。

可能是朱一龙聊到《丹麦女孩》，兴奋地表示，我也想挑战这样的角色。

可能是林更新拍戏，与合作演员双方粉丝因一点小事开战，于是强势下场提醒：

这是在维护偶像，还是纯粹白痴斗嘴？

也可能是，炎亚纶发表过的，一段看似自大傲慢，实则走心的“偶像的意义”。

爱豆和粉丝的距离感，不是非得用卑微的媚粉姿态去缩短。

因为欣赏而被吸引；因为崇拜而追逐；因为相似的缺憾而想要陪伴；甚至是，某个想法、某段经历，在一瞬间引起的强烈共情。

这些情绪情感，依然可以拉近两个人。

由此建立的羁绊，更长久，也更牢不可破。

飘飘始终相信，偶像这个职业，带给粉丝的情感和精神体验，本可以很丰富。

这才是更多人追星的理由。

通过“媚粉”贩卖“颜值”和“幻想”，只是最低级的一层。

而，我所能想象到的，偶像和粉丝之间的最美好的关系，其实是——

偶像，就像我们头顶的月亮。

有人爱他永远皎洁不可及；

有人怜他阴晴圆缺也会破碎；

有人爱他让自己找到，更广阔的日月星辰；

抑或只是，纯粹爱他曾照亮指引过自己的一段夜行；

但，月亮始终在那儿，不远不近，却不会只照耀一人。

可这段距离，也不是让我们卑微的。

反而应该感激。

感激正是有这份“不远不近”，给追逐月亮的人，最后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