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晨十二点接到木子的电话。向我诉说她的那一肚子的委屈与心思,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楚。在我们看来,木子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嫁了个好人家,有车有房,没有婆婆来吵闹,更没有小三来砸门,日子安稳,吃喝不愁,过着我们一直想要的安稳而富足的生活。
而如今却厌倦了这样生活,她说老公不懂她,有时候想跟老公聊聊天,却只会换来一句:好累,下次再说吧。她说在他老公看来,她的事都是小事,连吵架都犯不着等等。最后说着说着就哭了,她说想念那个开心的时候第一个分享的是她;难过的时候能够想尽一切办法逗她笑;下雨的时候会为她准备雨伞;饿了的时候能为她煮一份好吃食物的前男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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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和大海是我大学同学。记得大学军训晚间训练时,木子在中间唱着歌,大海坐在人群里怪吼怪叫的鼓掌。完了的时候,他特么激动揪了一把草就送了上去。记得大海当着全班的面念诗跟木子表白。还记得大海在情人节那天,在跑到我们宿舍楼下捧着一束玫瑰花吼着"木子,我爱你"。惹的一群人在窗户上围观,笑得大家不停鼓掌,我也在笑,可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觉得这种事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有人为我做。
别看木子大大咧咧的,却也是极其倔强的女孩,知道哪个男人是真心对自己的,认定了就不撒手。于是临近毕业时,大家都在忙着找工作,他们两个就张罗着要结婚。但是木子家里死活不同意,她爸妈斩钉截铁的要木子死了这条心,还撂下狠话说如果她要嫁给这个穷小子就当白养了她这个女儿。
木子家境很好,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大海来自农村,上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下有还在上小学的弟弟。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这是木子的爸妈瞧不上大海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家里已经帮她物色了一门可以给他们家跟着沾光的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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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时候,年少无知,哪懂什么是世事。觉得只要相爱,就可以对抗世间一切,只要两个人情比金坚,就能解决一切问题。所以越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越是无所畏惧。于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侣,无所顾忌,不怕放错,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奔向了开往北上的火车,打算开创自己的新天地。那时的他们不知道目标,只觉得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就拥有了整个世界。为了省钱,租住了地下室,状况就像传说的那样,拥挤,狭小,潮湿,要跟很多人一起抢洗脸间卫生间,洗了衣服干不透,自己要当“人形晾衣架”,有时得穿着半干的衣服在外面溜达晒太阳,直到衣服干透。过着早饭不吃,午饭尽量晚吃,晚上不饿就不吃的日子。
人们对美好的向往总是和现实的困苦相依相伴。可是这样有情饮水饱的日子没有过多久,他们就承受不了那份来自生活本身的重压。有一天半夜大海听到木子在一旁小声的抽泣,瞬间他感觉被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包围,怎么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受那么多苦。他曾以为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大好青年,可是在这个大都市,到处都有看不到的麻烦和陷阱,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经历太少,阅历太浅,于是找工作到处碰壁。最后大海提出了分手,他对木子说:“这样的日子连我自己都看不到希望,你还年轻,可以找更好的男朋友,别跟着我受苦了。”木子不依,又哭又闹,但是大海铁了心要分手,第二天留下回去的路费和纸条就失踪了,消失了很久,最后木子终于死了心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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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木子在家里安排下结婚了,嫁的是一个海归硕士,家里有车有房,在政府机关工作。木子的爸妈逢人便说女婿多么有钱,对木子有多么体贴。而此地的圆满,常常意味着远方的破碎。
木子结婚的时候,一向不修边幅的大海精心打扮来参加婚礼,醉意微醺的他苦笑着说"我见过木子哭过,笑过,却不曾见过她穿婚纱,真的美极了。幸好没有跟着我,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风餐露宿。我家里条件不好,以前潜意识里就觉得女孩子了解我的过去,我的家庭背景就会离我远去,而木子偏偏是个傻姑娘。我不怕苦,可我怕木子受苦,在和她分开后的日日夜夜,我慢慢的明白那句话:最无能为力的事儿就是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
世间有一种爱情,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上演,那种爱情就叫做不能相守。我不能简单的用爱或者是不爱来定义两个人的感情。那些年少时光里的爱情会怎样,有谁知道呢,也许会相守,也许只能被辜负,可是我们不得不承认,那些相爱的时光,值得用一生去缅怀。
我们都渴望在我们最好的年纪遇见一个对的人,把最好的自己交给他,从此一生安定无忧,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完美的结局。虽然有时不能理解别人那不得不分离的无耐,更不能接受相爱不能相守的残酷结局,可到后来才渐渐明白这才是人生的常态,于是也接受了这样或那样分离的理由。太美的承诺只是因为太年轻。不记得是谁说过:而那些错过的人,经历过的事,最终都会化为一片羽毛,柔柔的拂过我们心头,然后再轻飘飘的飘远,在不知名的角落落下,至此所有的过去都已尘埃落定。也许会被蒙上厚厚的灰尘,会被雨水打湿,失去原来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它曾温柔了我们的心,我们记住的永远是它最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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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婚姻是女人对爱情最高的渴望。可还是有很多人败在了形式主义的“天作之合”,和“合适”的死胡同里。我们都知道,嫁给爱情的婚姻才最幸福。如果有可能谁不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可是现实当中有很多条条框框,比如门不当户不对,比如年龄越来越大,比如那个人要么已经错过,要么迟迟没有出现,有时候我也曾想这辈子找一个将就的人,平平淡淡的过着一生。如今不禁打消了这个念头,比起木子,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因不得已而结婚,丢掉自己原本的生活,与一个不爱的人将就着过日子,然后在夜深人静时孤独落泪,想起来就觉得孤独和不甘心。
忽然想起电影《胜者为王》里女主角父亲说的:你不应该为父母结婚,不应该在外面听什么疯言疯语听多了就想着要结婚,你应该想着跟自己喜欢的人,白头偕老的结婚。昂首挺胸的,特别硬气的,憧憬的,好像赢了一样。
有一句话:与其将就的婚姻,不如高傲的单身。是呀,我亦只有一个一生,不能慷慨赠与不爱的人。所以,那个对的人,你慢慢来,我好好过。我希望,每一个人,都嫁给爱情,笑着结婚。
民国时“结婚证”上的婚礼祝词,为天下有情人送出了最好的诠释:“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箋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