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本来是想以方鸿渐作为例子来列举该时代知识分子的性格特征,但转念一想,方鸿渐出国“留学”几年全是在吃喝玩乐,说他是知识分子未免太抬举他。所以我选择了苏小姐和其周围的人来说明。
与方鸿渐那个假博士不同,苏小姐是真材实料的博士学位,她在学业上应该是有一些造诣的。但即使有学问,她骨子里中国小市民的虚荣、刻薄和贪婪也没有任何改变。
在返程的轮船上,她在甲板上看书,孤芳自赏,觉得自己“冷若冰霜,艳如桃李”,有一股自命清高的劲儿。有这类感觉的人大多是知识分子,既是读书太多了,也是读书太少了。之所以说“读书太多了”是因为上过学让他们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优越感,感觉自己高人一等;而“读书太少了”是因为他们眼界不大,他们大部分都不清楚其实自己也是常人。
孙太太夸奖了苏小姐后,苏小姐竟能忍住她对“凡人”的厌恶,说出“我最喜欢小孩子”的话,是她的虚荣心从中作祟。那时代的知识分子被人恭维几句就分辨不得东西南北,为了表现自己的谦逊,还虚伪地客气几句,殊不知丑态早已落入他人眼中。
在最后,苏小姐竟和李梅亭那种货色一样“带私货”,这大概是大部分知识分子的未来吧。他们没有什么真才实干,却又想赚大钱;他们有满腔热情,但最终都会向现实屈服,为了金钱做出掉身价的事情。这可能就是知识分子们的悲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