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张诺一是我们这群人里唯一见过鬼的人。
事情的起因是最近频繁上热搜,假戏真做的潘玮柏和吴昕事件。在爆红的背后,好奇八卦的人们又忍不住去扒,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气的?
毕竟我们都知道,那些年他大火的程度不亚于周杰伦,但是在大火之后却倒了大霉。疑似撞鬼,导致衰运连连,事事不顺。
发生在他身上的灵异事件很多。
比如,他的好友唐志中,称三岁的女儿有阴阳眼,一见到潘玮柏就疯狂大哭,那种癫狂又吓人的哭。
搞得大人们莫名也很害怕,问孩子为什么哭时,她说潘叔叔的背上,背了一个短发女人,那个女人正在看着他们!
你们知道身上骑个女鬼是个什么景象吗?
泰国有部《鬼影》,名列鬼片排行榜前十。里面有个镜头就是一个女鬼骑在人脖子上。洗澡时候骑着,吃饭的时候骑着,撒尿的时候也骑着,就是24小时骑着。这片儿说实话我看着都慎得慌。
比如,他自曝自己在出差时住酒店,后来听到有人在半夜敲他的窗户,可他当时明明住的是13楼啊!
“潘玮柏因背鬼两年,迅速过气!”此事一出,立即更大热度的占据了媒体头条、热搜榜。一时间疑问四起,人心惶惶。
按理说,如果过气需要理由的话,那这个理由绝对足够新奇,引人深思。
有很多网友质疑其说谎炒作,但潘玮柏已经过气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相信也没有人会拿这么恐怖的事情来炒作自己。
随着各种帖子热炒,事情越来越“细思极恐”!
02
作为追踪社会热点以及悬疑的编辑部,我们几个人也迅速有了动作,备好的新一期内容全部推翻重来,主题直接换成了这类灵异事件。
因为事发突然,这周截稿日临近,工作量比平时大很多,连续几天,我们几个人都在办公室加班到老晚。
“你们住过潘玮柏闹鬼的那家酒店吗?”又是一天加班的夜晚,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林愿,幽幽的地问。
“住过啊”,“没住过,咋了?”大家松松散散的回应。
已经夜里9点多,每个人都有气无力,盼望着回家,键盘敲击声急促异常,眼珠都快贴到电脑屏幕上了,实在无暇他顾。
“有问题!”林愿说。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有问题?”负责选题的组长,浮华小哥急得腾地而起。
“不不不,选题一点都没问题,小哥你别紧张。”林愿恢复到平时正常的语气,安抚小哥,又骤然回到刚刚的神秘、幽怨,“我是说,酒店真的闹鬼。”
“是吧!是吧!”柚子似乎被戳中了G点,困意顿时没了,“我去过那家酒店,大夏天都觉得好冷,汗毛倒竖。”
“肯定是你体质虚,他们空调开太低了吧。”浮华小哥刚从一场虚惊中缓了过来,立刻开启吐槽模式。
“我发誓,绝对不是空调那种冷,是一种不正常的寒气,从脚底上涌。”柚子激动起来,“而且,房间电话老是半夜响,接了又没声音,只有一次,我听到了叹气声!”
“啊!!!”有人开始了尖叫,是新来的两个女孩子。小哥白了她们一眼,又对柚子说:“被人记住门牌号了吧?”
其他人也开始纷纷吐槽柚子这段“灵异经历”的BUG。柚子连连强调:“我说真的。”只有林愿不为柚子所动,表情凝重。
“我有个朋友就在那家酒店工作,跟我说过一些事,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林愿说。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了过来。
“他们的员工宿舍,就在那家酒店里。有次大半夜睡觉,听到有人敲门,问是谁,没人回答,看了看猫眼,并没看到人。但是此时敲门声并没停!!我朋友估计也是胆子大,加上睡觉被打扰,脾气暴躁,就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看看究竟,结果门外走廊,一个人也没有。”
办公室里四处都在倒吸凉气,几个胆小的女孩子离开了座位,挤了过来。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林愿接着讲,“我朋友关上门后就安静了,也没多想,加上确实困,就睡过去了。第二天碰上睡在对面房间的人,发现他脸色不怎么好,问是不是没睡好。那人跟他说,昨晚听到对面一直有人在敲门,就好奇贴在猫眼上看了看,就发现有黑影,但没看到有人,等他骂着脏话开门时,黑影消失了。”
一片死寂。
门口适时的响起了敲门声,在这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紧随其后的,是整个办公室的齐声尖叫。
敲门的是保洁大妈,一脸无辜的等大家平静下来,说只是来提醒大家离开的时候记得关灯锁门。
“后续呢?后续呢?”苏篱落托着腮催促。
“好假。”柚子不屑道,“听来的都以讹传讹不靠谱,我这个是自己经历的。”
怕归怕,明显每个人都兴奋起来。灵异事件就和四川火锅一样,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了口,而且越虐越爽。“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很快,又有人分享了故事。
大姐姐蜗牛塘副编辑分享说,她有次午睡时被吵醒,发现siri正在说话,屏幕上已经显示了一些对话:
“她睡着了没?”
“很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像睡着了。”
“很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额……应该修手机了吧。”这种略带萌感的诡异,散发着淡淡的尴尬。
紧接着,猫小编分享她听到的故事。有个小孩过生日,爸妈很开心,把那天生日过程都摄录下来。
小孩在床上跳啊,跳啊……却不小心摔到地上死了。爸爸妈妈很伤心。
过了几个月,他们翻出视频再次回味的时候发现,有一只沾满血的手抓着小孩的头发,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最后把小孩往地上一扔。
“啊!啊!!”几个胆小的女孩子,顿时尖叫。
之后,又陆续有人分享,好朋友背靠背,镜子里的人,等等一些各种耳熟能详的鬼故事桥段。
“你们说的这些,我早就听过了,有没有亲身经历的啊?我那个就是我自己经历的”柚子嘟嘟囔囔。
“是啊。那个镜子和人不同步的版本,我都听过好几个了”
很明显,大家的胃口都已经被吊起来,却还没被满足,这可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之一。
只可惜,关于鬼,每个人从小到大,多多少少都听闻了好些,或惊奇或诡异,但亲身经历的人少之又少。
人群悻悻,有些念场,但又不得不散场。
03
“如果你们每天晚上回家,都能在同一个地方看见一个女人在补妆,会怎样?”张诺一突然开口。
大家愣了一秒,分辨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又挤回到一起,听他讲故事。
张诺一,悬疑专题代表,组长浮华小哥称之为天生的写手,工作勤勉,礼貌备至,很优秀的一个人。只是,在接触一段时间后,大家才渐渐感觉到诺一优秀的背后,有着某种人畜齐退的气场。
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大家多少都会有些不自在。不敢吐槽,不敢说内涵段子,不敢懈怠。在他的优秀面前,总有些自惭形愧的感觉。
久而久之,诺一在公司就一直形单影只,渐渐成为办公室角落里那一株无人问津的植物一样。像这样主动参与一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对他来说挺少见的。
“怎么回事?”我们问,不知道他会讲出什么来。
“连续好几天,我每天下班晚上经过小区一条路,都会看到路灯下面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拿着粉扑对着小镜子在补妆。”
“不是小区或者周围小区的邻居吗?”
“关键是,不管我什么时候回去,她都在那同一个位置那里补妆。有次我起早晨跑,天微微亮,还是看到她在那里补妆。”
“咝——”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假的?这是你亲身经历的吗?”柚子不甘地问。
“是我自己看到的!”诺一因为不被相信,有些恼火,“我发誓!”
“你听他继续说。”林愿盯着诺一,目不转睛。
“上周有次,我在公司加班到老晚,在公司楼下公交站台那里,我又看到她了。”
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诺一的脸,连组长小哥也被他唬得噤若寒蝉。诺一似乎不适应这种注目,调整了坐姿,补充道:“还是在补妆,这次是在抹口红,大红色的那种,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妖艳诡异。”
“好吓人啊!!”大家纷纷狂摸手臂,想把鸡皮疙瘩都刷下来似的。
“这不是最恐怖的,在路上看到一点不干净的东西也没什么。关键昨天晚上下班,我在公司的电梯里看到她了!还是在补妆,苍白的脸上,补着一双血红的嘴巴。”
“我靠!”一直在办公室另一个角落座位上专心赶稿子,没有参与话题的一刀大叔,这会儿也挤过来了。
“她跟着你了?”林愿说,“所以她也有可能跟着你进公司了吗?”
“她现在在吗?我要哭了。”猫小编揣揣不安地问。
“其实没关系的,你怕鬼,鬼还怕人呢。活的都弄不过你,死的就弄得过了?”组长小哥安慰大家。
“小哥等等,让诺一先说,她现在在不在办公室。”
诺一说:“不在。”众人这才稍微放松了点警惕。
“其实没那么可怕,她跟正常人区别不大,就是脸色苍白了些,没有人的那种健康红润,然后表情有点怪……”诺一补充着,被一阵哭腔打断。
“求你别说了行不?我有点怕。”猫小编认真起来,捂着耳朵央求,估计真被吓到了,诺一慌忙住口。
这个短暂的分享会被迫提前结束,诺一明显没有尽兴,众人也有些低落,像到嘴的鸭子飞了似的,怨声载道,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收拾准备下班回家。
八卦和秘密,一向是传播最快的消息。不出所然,补妆女的故事被迅速流传到了各个部门。隔天,诺一在吃饭,莫名其妙跑过来两个表情神神秘秘的女孩子,悄悄问他:“她现在在这里吗?”
“谁?”
“那个补妆的女鬼。”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公司各个角落,大家有事没事,总会神经质地找诺一确认一番,得到安全的答案之后,才会放下心来做事,否则总是坐立不安。
这个情况持续了有段时间,然后就被更加新鲜、劲爆的新闻所取代,一次次刷新着之前的新闻,从而变成了旧闻。办公室里也就慢慢地、慢慢地不再有人提到什么鬼了。
有时候,诺一会紧张兮兮的环顾四周说,“我来看看在不在。“曾经不短的一段时间内,这是大家会主动要求他做的事情,但这会儿大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不在,没事,放心啊!“他突然哈哈大笑。显然,经过那晚的主动参与聊天之后,他变得开朗了许多,并且看起来挺能自得其乐。
“哦……“大家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04
一天下午,在公司会议上,诺一猛然站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出会议室,直朝着公司大门走去。整个过程,任凭你在后面怎么喊他,他都不带停顿的。
隔天,面对询问,诺一对昨天的事情一无所知。“怎么回事?“他重复着大家的疑惑,最终也给不了一个合理解释,但还好只是小事,最后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是后来,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有天,有人看到诺一上班乘错电梯,浑浑噩噩的跟着别人去了其他楼层,迟到了半小时多才到公司。
又有一天,诺一寄一份快递,公司地址写成这栋楼其他公司的,还是那个经常来公司收发快递的小哥,发现地址不对,问他怎么个情况。
诺一挠了挠头说,一直就是这个地址啊。直到旁边的同事,那怪异的眼神看了过来,他才恍然大悟初醒过来。
这些怪事连连,终于引起大家的疑心和猜测。又是一个加班的夜晚,办公室里倦气四溢,哈欠声此起彼伏,柚子按耐不住一颗八卦的心,问诺一:“你最近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经她一提,其他人纷纷凑过来,“对啊!对啊!你最近到底什么情况?“
诺一闭口不言,但禁不住众人的追问,就说:“恐怕……真的是的。“
“中什么邪?跟那个补妆女有关吗?“大家好像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开始七嘴八舌乱猜测,”她又跟着你了啊?“
“我也不十分确定,但是想到我小时候的一些经历,觉得可能是有点关系。“他若有所思道。
“啊?什么经历?“所有人一起瞪大了眼睛急切的问。
“我小时候有次和大人去亲戚家吃饭,中午吃完饭回家。结果莫名其妙的往亲戚家隔壁楼栋跑,跑到一户人家就敲门,我妈追过来和那户人家道歉。我趁这个空当,就直接往人家屋里钻,进去站半天不动,过了会就开始嚎啕大哭。“
他微皱眉头,似乎深陷痛苦的回忆,我们大家大气不敢出,听他继续讲下去。
“后来,我亲戚立刻把我拉回去,表情严肃地告诉我妈,那户人家几个月前刚死了儿子,跟我差不多大。我刚刚跑进去的房间,就是那个儿子的房间。
他们都吓着了,这个时候我还在哭,跟我说什么我都没反应,他们就断定我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当天晚上我们没回家,找了个神婆作法,第二天醒来就好了。“
他的叙述很平稳,其他人也听得很安静,就连平时胆小咋乎的几个女孩子,也一言不发,紧盯着他,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神婆跟我妈说,那户人家的孩子属于枉死,不甘心,就想回家看看,一直没法超生,碰到体质弱的,比如我,就上我的身回家看看,叫我们不用怕,没什么坏事。“
“吓都吓死了,这还没什么坏处?“柚子捂着胸口说。
“后来爸妈就把我带回家了。”诺一不紧不慢地继续,“等我们到家,放下东西,我打开我的书包,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孩子玩的足球,那不是我的。”
“呕……”苏篱落嫌弃地捂住嘴巴,就好像已经闻到什么脏东西了,“我要吐了”
“又不一定是死人的,矫情。”组长小哥习惯性打压过去。
“家里人都没说什么,假装不在意地把球给扔了。晚上写作业,又发现本子后面的空白页,画了好多东西,我从来不会乱画,也不会画。
后面还有一行小字,‘谢谢你’。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孩子的感恩,就没怕,也没告诉大人。”
“所以这次也一样?那补妆女附了你的身,要你帮她完成一些未了的心愿?”我们迫不及待地扯到正题上。
“是的。其实这些年因为体质弱,那次之后我又遇到几次类似的事情。它们都不会轻易害人,肯定是有求于人才附身,事后也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来表达谢意。”
“不是吧……”我们纷纷做出夸张后退的动作,警惕地打量这个经常被附身的人。就好像稍微靠近一点,他身上的什么玩意就能像传染病一样,传到我们身上来,“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卧槽!”柚子突然惊叫一声,好像想起来一件吓人的事情,“你们谁记得这栋楼14年曾经发生过的跳楼自杀事件?”
“什么自杀事件?”我们面面相觑,似乎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事实上,部门人员流动大,很多都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或者是刚进来的实习生,毕业生。
“14年这栋楼上一家公司,有个女的跳楼自杀了。她男朋友也在这栋楼里的一家公司上班,有天她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勾搭,当场就闹了起来。后来可能因为伤心过度,想报复那个男的,就故意死在了他面前。”
柚子说完,大家沉静了一会,然后都看向了诺一,眼里充满了同情,仿佛在看一个绝症病人,“就是这个人了吧。”我们几乎可以肯定。
“应该是了吧。”诺一说,倒是很平静。
“你每次看见她,她都在补妆,补妆做什么呢?肯定想漂漂亮亮地去见男朋友啊。”柚子继续发散思维。
“那她附身,会让你干什么呢?”我们一个个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会做什么呢?”诺一喃喃自语。
这个悬念也成了在场所有人的主题,经过一夜发酵,第二天公司又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诺一的遭遇和跳楼的那个女人之间的联系。显然,前段时间大家对灵异事件的热情又回来了。
05
诺一到办公室,众人的喧哗立马变成悄悄私语。走到哪里,身边就跟着几个忧心忡忡的同事。随着工作量增多,所有人又渐渐投入到工作中,诺一也一样忙得跟焦头烂额,渐渐也就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偶尔有人问起,“最近她没再来了吗?”
“没有。”诺一看起来有些失落,“估计见到男朋友了,心愿了了吧,也没和我告别一声,有点失落啊。”
“是挺让人失落的。”
本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万万没想到,一天中午,午饭归来,诺一突然惊叫一声,指着自己的办公桌。
诺一的办公桌上,一向干净整洁无异物。所以桌上的那只口红,显得异常惹眼。
经他一叫,柚子、林愿她们也都围了过来,有人拿起那支口红端详,是一支用过的口红,问诺一:“不是你的?”诺一茫然摇摇头。
与他一起去吃饭的小哥也开口说,“走的时候经过他工位,并没看到这个口红。”
“卧槽!不会是她吧?”大家交头接耳,带着一丝恐惧和一团难掩的兴奋,“是她来和你告别了吗?”
但诺一看起来并不高兴,他一把抓起那支口红,狠狠扔进了垃圾桶,一言不发的开始工作,谁也没理睬。
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第二天,诺一的工位上又莫名传来了扔东西的声音。
接着,大家就看到诺一跑出门外。我们好奇地到他的工位上看,发现有张被撕了的A4纸,上面隐约用口红写的一句话,“谢谢你,再见。”
诺一请了一个长期病假,后来干脆传真过来一封辞职信。
跟他交接工作的一刀大叔去和他交接,结果发现他已经被吓得住院,再也不敢回这栋楼了。
06
听到诺一辞职的消息,柚子突然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怎么了你?也生病了?”我们问。
“我不是故意的。”柚子哽咽着说,“我只是看他没有收到感谢和告别,很失落的样子,就想着按照他以前的经历模仿一个感谢信物和感谢信,让他欣慰一下,谁知道他会被吓到。”
“幼稚!”一刀大叔直翻白眼。
“不过也是啊,他怎么可能会被吓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啊!”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吹牛逼!”组长浮华小哥突然幽幽地总结,见我们都看着他,又惊讶地问,“不是吧!?你们还真信他那些鬼话?”
面对突然的疑问,大家都沉默了,林愿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扪心自问,其他人也都如实回答。究竟是真的相信,还是仅仅乐于参与一场吹牛逼,好像自己都没法弄清楚了。
无论信不信,现在也不重要了,诺一也没再回来过。
那些漫长而又无聊的日子,工作太乏味,生活太苍白,而我们又都太无聊了。
总会时不时看向诺一的空位,轻叹一声,想起那段大家一起神经兮兮的日子,似乎都有点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