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了,有点冷,开着空调,就写写最近的一些所见所闻,就当自娱自乐罢。古人说,立德立言立功,这三样我是不敢立了,但一想,我祖祖辈辈默默无闻,咱老爸、爷爷、曾爷爷、太爷爷曾经想了什么,后人都不知道,如果能写写一些文字,没准哪天后人看到了,就知道他老爸、爷爷、曾爷爷、太爷爷曾经想了些啥,做了些啥,不至于默默无闻、湮没人间。想一想,偶尔写写一些东西,倒是件不错的事情。
重庆有三宝,全国人民都知道,山城、火锅、美女。重庆的火锅是真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每一次跟朋友、同事去搞火锅,吃完第二天,身体火辣辣的,拉肚子。但是,下次还是想吃,欲罢不能,有点自虐的感觉。真是火锅虐我千百遍,我待火锅如初恋。我感觉重庆人民是很享受生活的,在北方,吃火锅,也许加点牛羊肉,配点火锅丸子、蔬菜,很简单。这边吃火锅,丸子是基本不吃的,怪不得咱们市场这么低迷啊。一般爱吃哪些东西呢,鲜鸭肠,鲜牛肚,泥鳅、鳝鱼、耗儿鱼、腰花等,都是补身体的东西啊,难怪人丁兴旺。
去年这个时候,应该在大西北罢,零下好几度的天气。但我感觉,北方的冬天不似南方这样冷。北方空气干燥,是干冷,南方空气湿润,是湿冷。再者,就是北方一般室内是安有暖气的,走到哪里,有了暖气也就不冷了。前几天得知,在西北的两个同事现在辞职了,去了另一家公司,问我去不去。老王说,来陕西、新疆啊,好玩啊。我心想,我才不去呢,在西北,除了面食就是面食,十几块啥都吃不了,在重庆却能吃一碗豆干炒回锅肉盖饭呢。
好久没回家乡了,故乡对于我来说,是遥远而又陌生的。在外地,别人问我是哪里的,我说我湖北的,他们说,哦,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啊。我说,扯淡。再细问,我说我黄冈的,他们有的人知道,问,听说有个黄冈中学很牛逼,你是那里毕业的嘛。我说,不是,我是黄冈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大别山知道不,咱是革命老区人民啊!在外面,必须为家乡打打广告嘛,咱们大黄冈地区,六百多万人口,二千多年来,出了1600多位历史人物,那是相当牛叉的,走到哪里,都很自豪,真的。
有位朋友,前段时间辞了工作,在家里赋闲,投了几份简历,试了几份工作,也都不尽如人意。有点寄情山水的意味,我想他是不会真的愿意家里蹲的,毕竟每个月还有两千多的车贷,不工作,哪有饭吃呢。现在年轻人确实有点苦逼,工作压力大,还有房贷、车贷、婚姻、孩子等现实压力。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的年轻人也很苦逼,他们苦的是亡国灭种、国之不存,烦恼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就觉得,在乱世中,我过好我自己的,我不妨碍别人,那不就对了,消极避世。
这个时候,一些民族先驱就出来搞批判了,说,这是封建时代的旧道德,若人人消极避世,苟活于世,那民族国家何以建立,如何能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去进行新世界的建设呢。所以,在民国那个救亡图存的时代,淡泊明志、寄情山水是错误的,年轻人要挺身而出,有锐气才行,去现实中接受实际问题。古时候,士大夫动不动就搞退隐江湖,解甲归田,过田园生活,那个时候,是没有强大的外力作用的。到了近代,西方强大的帝国主义来了,再搞什么山水田园那就完蛋了。
我的想法是,百年之后,在如今这个时代,也不能搞逃避现实那套。有时候,怀念家乡那“蔸子火、老米酒、除了皇帝就是我“,怀念那“板栗炖鸡汤”,我想,故乡是回不去的,不仅是我的故乡,还有我朋友的故乡,我同学的故乡,我同事的故乡,千千万万年轻人的故乡,不出来,就没有机会,不出来,就不能认识新世界。上次回家,跟家里人说,有机会要去非洲闯闯啊,他们说,你是不是有病啊,那边那么动乱,到处是打劫的,哪有中国好。我倒觉得没什么,两三百多年前,西方人就敢闯敢拼,造就了一个新世界,盎格鲁-撒克逊人更是建立了日不落帝国,那个时候,他们人口不过区区百万,交通、通信也落后,为何就敢闯敢拼呢?
战狼2电影这么火爆,说明咱们国家强大了,就得走出去,不能待在舒适区。福建人、广东人就敢闯敢拼,在外国的华人、华侨,以他们的后裔最多。我想,非洲有啥好怕的,语言,英语多学学就是了,咱们中国人还是有闯荡精神的。历史读本都是讲,我们啥啥时候被谁谁谁欺负了,从不说我们欺负了谁。黄河流域走出来的华夏民族,没有点冒险精神驱动,能有现在九百六十多万的地盘呢。汉民族,从古至今,不断融合各边疆民族,才有了今天的汉民族,不愿意通婚的,都逃到了偏远山区,类似现在的苗族、彝族等。我们血液里,其实还是有冒险精神的,不然,民族早就成了历史尘埃了。
明年的计划,打算去更远的南方去闯一闯,看一看。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一边读书,一边思考,一边结交朋友。曾经和我老爸谈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变种问题,人,到底是先有冒险精神才富有的,还是富有的人才有冒险精神。我情愿是前者,人如果倒霉,喝凉水都能塞牙,人在路上,都能被冰雹砸死,人的生命是自我无法控制的,思考却是无涯的,思考导致的行动,也是无尽的,闯一闯吧,正所谓,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