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这是干什么去啊!”一个蹲在路边吃饭的男人问。
“我跟我姐去买些盆和碗,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的吗?”
廖瀚城和梅甜甜来到镇上的百货市场,在一个卖锅碗瓢盆的店铺门口停下,店主问:“有人跟着你们吗?”
“没有,我们行李箱都没拿,他们不会跟的。”
“好,夜里十点,我们发动佯攻,你们赶快回去,今天要想办法侦查到他们在警察来时关押被拐卖妇女的地方。”
“是。”
两人买了两个盆和两双碗筷,又买了好多瓜子糖什么的。
回到村里,两人按照计划把瓜子和糖分给村里的小孩子,这一下给两人赚了不少好感。
见朱全顺来了,廖瀚城赶忙过去说:“大叔,我和我姐在镇上饭店吃饭的时候听邻桌一群警察说,半夜要来突袭朱家寨。”
一群村民大惊失色,朱全顺惊讶之余显然有点不大相信,一个村民开口道:“你小子不会拿我们全村人玩呢!”
“我为什么要耍你们?我的命都被你们掌握着,我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廖瀚城厉声质问,最后毫不顾忌地说:“你们不相信算了,警察晚上不来也正少费心思去应对了。”
廖瀚城说完就回去了,他的话还是起了作用,这些人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早就开始准备应对警察的来临,朱全顺是全村唯一一个盖高楼的人,廖瀚城和梅甜甜在二楼用望远镜观察着村里女人的动向,发现她们都拉着一些人在往村西跑,看来被拉着的应该就是被拐卖的妇女了。
夜里十点,警笛声越来越近,村东头很快陷入一片嘈杂之中,由于事先约定,警方这次准备不那么充分,二十几个人就来抓人,结果被寨子里的男人手持农具和砍刀给挡在了村口,他们和警察对峙起来。
廖瀚城和梅甜甜也开始了行动,他们来到村西头,一群中年和老年妇女拿着棍棒柴刀守在之前的吴大年家里,廖瀚城他们只能远远看着,不能硬闯,一直待到警察离开,各家各户才把被关的女人门带走,廖瀚城他们仔细数着人数,发现只有11人。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急慌慌地从吴大年家出来,过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剪刀和蜡烛,两人一看不对劲,马上奔了过去。
“婶子,屋里怎么回事啊?”梅甜甜焦急地问,一个中年妇女打量着他们,漫不经心说:“就是女人生孩子嘛!大呼小叫什么?”
可是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两人也等不了了,直接往里闯,进了院子就看见两个接生婆,一个端着一簸箕草木灰,一个端着一盆热水要进屋,廖瀚城看向灶台,水压根就没烧开,再看剪刀,还是生锈的。
“你们这样会出人命的。”廖瀚城赶忙上前拦住她们,“水没有烧开根本无法消毒,还有剪刀上的铁锈,这会得破伤风的。”
“闪开,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个接生法,你问问谁不是这么生孩子的?”
“你放屁,这真的会死人的。”廖瀚城死死拦着接生婆,又对梅甜甜说:“姐,快回去拿新剪刀和酒精。”
梅甜甜应了一声,马上往房子那边跑,恰好水开了,“去接开水,要不没法消毒,快。”在廖瀚城威逼之下,接生婆照做了,“把草木灰放下,进去告诉孩子他娘,深呼吸,有节奏用力,快。”见两人还不动,廖瀚城索性说:“死了人我偿命。”
接生婆进了产房,恰好梅甜甜拿着剪刀和酒精回来,廖瀚城让梅甜甜进了产房,并交代她把剪子烧红再用。
过了大约半小时,一声婴儿的啼哭让现场所有人喜笑颜开,廖瀚城心里放松了不少,接生婆抱着婴儿出来给孩子爷爷奶奶看,就在大家都在看孩子的时候,梅甜甜出来了,廖瀚城赶紧过去,梅甜甜眼眶微红说:“孩子妈妈是5号受害人刘馨惠,才17岁,柴房里刚刚我也数了,加上她确实是11个,只看档案很难辨别她们是谁。”
恰好这时候村里各家男人回来了,有个男人一听自己得了个大胖小子非常高兴,但是一听说廖瀚城他们硬闯自己家,于是放下孩子上前拽起廖瀚城的领子恶狠狠说:“我现在都怀疑这警察是不是你引来的,你现在还硬闯我家,说,你目的是不是要把这帮女人给放了?”
他这样一抓,朱家人不乐意了,“赵水柱,人家大力是我哥的客人,你他妈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他们俩一来警察就过来了,还说不是他们引来的,我看,他们就是警察的细作。”
这时候,朱全顺过来了,赵水柱一见他,抓着廖瀚城的手也放开了,朱全顺听了事情经过和廖瀚城的解释,于是指着赵水柱开骂:“你个王八羔子,要是没我这个小兄弟,别说你要有儿子了,老婆能不能活着都是个事儿既然你不领情,那就把你儿子现在摔死算了,什么玩意儿啊!”
朱家和赵家两方一下火了,拿起武器就要火拼,还是村里的一些老人把他们劝住。最后,赵全顺告诉大家:“后天我们家办酒席,大家都要来啊!”
各家虽然喊得声音大,但是有多少真心就不一定了。
回去的路上,廖瀚城听朱全顺说,朱家寨每次谁家结婚或者生孩子都要杀猪宰羊办流水席,全村人一起庆祝,廖瀚城这下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全村人,也就是说,他们还会把被拐的妇女给安置在村西吴大年家,到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赵水柱家,他们可以借机从赵水柱家脱身将被拐妇女带出来。
“可是路线怎么规划,我们要是在走的时候被发现了,恰好警察还没赶到,我们就被动了。”
廖瀚城盯着地图说:“他们这里办宴席多是在天黑以后,具体时间不确定,我们必须给警方发信号,这样才能保证我们行动顺利。”
“我觉得这条路线可以,赵水柱在出村的主路后一条街上,这样我们到时候就有了房屋作为掩护,而且这里没有路灯,更好隐藏,我们把被拐妇女们带出来后沿着2号横街来到2号竖街,再向北拐就来到了出村的路,我们开始行动的时候就用手机给警方发信号,之后,让他们对全村进行信号屏蔽并接应我们。”
“好,这个主意好。”梅甜甜对此表示了肯定,但是又一想:“刘馨惠怎么办?她生了孩子,难保她的心会留在这里,而且她生产完身体虚弱,根本跑不动,还有那个叫严芷瑶的小姑娘怎么办?她两腿都被磨烂了,怎么跑?”
廖瀚城急得挠头,索性锤了一下墙壁说:“我们从吴大年家出来后,我会借着给刘馨惠送补品的由头进他们家,我看了村子的房子结构,窗户外面没有防盗窗,我到时候背着她从窗户离开,从4号横街向东到分叉路口来到3号竖街,接着就可以到2号横街和你们汇合了,如果真的被他们发现,你让能跑的人带着严芷瑶赶快往村外跑,不远处就有我们的人,我和你汇合后,你背上刘馨惠跑,我来掩护。”
廖瀚城看着梅甜甜郑重地说:“你记着,我们的任务是救她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