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不到七点半,听到灵子房间的门打开了,我知道是灵子起床准备去上国画课了,心里一阵暗喜:终于不用操心起床的事了。
“妈妈,我穿黑色的高领毛衣套粉色低领的这件毛衣可以吗?”灵子问我。
“你自己安排吧,自己觉得适合就可以。”我在床上躺着,一边答到。
“你可以自己煮面吗?”我接着说。
“可以。”
“你拿一个小锅来煮就可以了。”
“嗯!”
一会儿,没了声响,我起床来到客厅。灵子穿好了自己说要穿的两件毛衣:一件黑色紧身高领,穿里面;一件粉色低领,要宽松一些,穿外面。裤子只穿了一条秋裤,还没穿外面的裤子呢,正在找袜子。
“你要统筹好自己的时间:先去把煮面的水放好烧起,等会儿弄好衣服还有洗漱,水应该差不多了,否则,时间太紧了,甚至会迟到。”我啰嗦了几句。
灵子赶紧跑进厨房放水煮面。
“厨具已经好多天没用了(好长一段时间都在外婆家蹭饭),先用水涮一下,再烧水。”我叮嘱到。
“嗯!”
灵子照做了。
我看时间很紧了,于是让灵子赶紧去弄其他的,我在厨房给她放水煮面条。
“外套打算穿什么呢?”我问。
“待会儿随便找一件薄一点的就好。”灵子说道。
估计是两件毛衣穿起来已经比较厚了吧。
灵子今天准备穿的裤子是黑色的,于是我说道:“其实外面的粉色毛衣不用穿,穿里面黑色的针织毛衣就可以了,搭配粉色毛领的牛仔衣刚刚好。你觉得如何?”
灵子“嗯”了一声跑回房间了,一会儿就换好衣服跑到厨房。我看了一下:她还是采纳了我的建议,穿起来很得体,我心情很好。灵子说:“妈妈,我自己煮面吧!”。我一看,头发都还没梳,于是让她赶紧先把头发梳扎好。
一会儿,面煮好了,我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来了客厅,放在茶几上,还准备了一张小凳子。去卫生间看了一下,灵子还在弄头发,还差最后一步:扎。
“胶圈呢?”我急急地问道。
“在手上套着呢。”灵子边说边扎头发,走出了卫生间。
终于开始吃早餐了,我问灵子:“面条好吃吗?”灵子说:“好吃。”我满意地走开了。
“今天需要带什么工具?”我问灵子。
“不用带什么。”灵子说。
“总有要带的吧。”
“我一会儿会收。”
“没时间了,你要带什么,我先给你找好。手机,零钱,还需要什么?用哪个袋子?”
“用在贵阳买的那个白布袋子吧。”
“在哪呢?”
“床上。”
终于弄明白了。于是,我赶紧找到了白布袋子,把手机放了进去,放了一包纸巾,还有二十元钱。放钱的时候,我说放里面的这个小内袋里吧,灵子说因为没有拉链容易翻,于是又给放包里和其他物品混在一起。
“还需要带点零食吗?”
“带一盒牛奶吧。”
“不需要带一包跳跳爸爸从泰国带回来的榴莲饼干吗?”
“不用了。”
于是我赶紧拿了一盒牛奶给她放包里。
一切收拾妥当,于是我催促道:“面条吃快一点,完了赶紧收拾好去等车,没时间了!”安排好我就又回到床上,想再躺一会儿,难得有个周末。
一会儿,听到客厅里似乎在准备出门了,不放心我又起床来看看。来到客厅,看见灵子正在玄关处换鞋,我从鞋柜上拿了一串钥匙给她放包里,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
终于把她送出门了。
突然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知道这样的琐碎的日子我们还能一起经历多少?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出嫁那一天妈妈为什么会躲起来哭,终于明白了妹妹出嫁那一天迎亲的人为抢新娘把门抵垮了爸爸为什么那么生气。一切都是因为不舍,需要有个理由发泄而已。
在卫生间对着镜子大声哭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自己像个疯子。
于是又躺回床上。
给灵子打了个电话,问她等到车没有,是出租车还是公交车,到哪里了?灵子说坐出租车,到华辰尚都了。一看时间,8:17,还好,能赶到。终于放心了!
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个琐碎的早晨,无数个重复的早晨。
我的忙碌似乎关键在于没有把灵子教好,没有引导她提前安排好该做的事。但一想,似乎该讲也都讲过,可是拖拉、无计划的毛病并没有改掉,我似乎总给她分担得太多,也许该放手了。
等灵子回来,应该和她好好探讨一下如何高效用好早晨的时间。
希望会有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