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后去东京研修了几天,这是我第一次来东京。
距离上次来日本已两年之久,本以为会唤起在日本的种种回忆、心生无限感慨。
然而在我凌晨02:55踏上日本国土那一刻起,便有一种浓浓的抹不开的陌生感。
可能因为半夜人的心情容易低落,入境审查的几位日本小哥哥给人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有几位配带警棍的执法人员,走路摇摇晃晃,像在逛菜市场一样。
如果说在入境审查时因为中日人员比例原因还稍稍感觉踏实的话,那么进入到机场,中国旅客做鸟兽散,中文片刻撤离,日语不由分说地钻进耳朵,周围声音大换血,有种片刻的失聪感。
“我是谁?我在哪里?要到哪儿去?”茫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茫茫然地想着接下来的行程。
虽然买了可以在日本使用的手机卡,但因为设置问题没办法使用。在无法电话、无法上网导航的情况下,提着皮箱边走边问,几经周折后掐点儿抵达公司。
参加这次研修的有三十人左右,其中有3个中国人,1个欧日混血,其余都是日本人。
3个中国人中,有一位在日本居住十年之久,汉语、日语都是母语级别。
欧日混血的那位,操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英语、西班牙语、法语。
日本人中也有会讲汉语、英语还有泰语的。
原本来之前还挺瞧不上这家公司,看着这么“五花八门”的人物,对HR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公司所在位置为繁华的新宿,而新宿地铁站每天的拥挤度实在不亚于春运。
在新宿车站等车时,从车外向里望去,地铁里被塞的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间上的富裕。当我以为容量达到极限时,突然从楼梯上冲下来一位年轻的欧美姑娘,乘着风、一鼓作气扎向那堆因车门未关而暂时暴露在外的人群。
可惜真的是太满了,欧美姑娘只踏进去一只脚,身体的其余部位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位置。
我猜她应该来东京很久了,她学着其他日本人的样子,背靠人群,把一只脚挤放进地铁里,一只手伸向地铁里面的上方。当关门声响起时,抵在地铁里的那只手一用力、脚一蹬,然后整个身体向后躺,后面的一堆日本人也紧跟着向后倒,直到地铁门关上他们像脚下装了个弹簧一般又弹立了回来。
还好她比较瘦,因为刚才有位胖胖的日本人用同样的方法却被车门夹住了脸。
挤上地铁还不算难,如何在地铁里忍耐、生存到站才是真正的考验。
脚丝毫不敢因寻找更大的空间而有片刻离地。一来是找不到更大空间,二来你腾出的空间很快便被占领,以致于抽离出去的脚很难再放回去。
到站停车的几分钟是唯一可以自由呼吸的片刻。等旧的人群下去,新的人群上来后,我又像面包馅儿一样被用力用力挤到变形。忍不住吐槽公司为什么要订TMD这么远的酒店。
第一次来东京,除了累和喧嚣之外没有留下太多印象。
想着以后将要在这如此繁华而喧嚣的地方工作、生活,疲惫、无奈大于兴奋、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