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十五下午的2点
我开始了今天的第一顿餐
一瓶啤酒一桶泡面
饭后的话再来一根烟
七月的夏天,屋顶轰鸣的虹桥飞机,窗外发了疯吱吱的蝉
听着听着,也就变得习惯
专业书看了一半,吃鸡打了两盘,我以为能打断脑子里的低廉思恋,却忍不住抄起了键盘
十二三岁时的傻傻笑颜
十五六岁也还是埋头填写试卷
十七八岁的高中我好像才开始逆反,后来我知道我什么都比别人慢了一个夏天,也知道了,其实我的存在也只是随机事件的偶然出现
高考前从学校搬书回家的那天,和我一起走在校园的那个同学,我到现在都还记的当时我们互相打气的画面,只是这么多年我们再也没有当时纯真的笑脸
后来,我才发现,在那座小城里,我结束了几乎一整个青春期的夏天,那月,是在6月,可七月之后,我们吃过了互相的贺宴,几乎就再也没见
十八九岁,远离家乡,又开始了读书吃法,只是吃着不同的食物,开始接受新语言和方言,我们结交与绝交新的朋友,喝下最初的原酿并最终倒在深夜酸腐的垃圾桶旁
大学四年,专业只为及格,小说看了一本又一本,然后我开始在夜里失眠,辽阔的星空闪烁在离我不到2米的宿舍天花板之上
终于来到了那一天,又是六月末七月初的毕业晚餐,开始大家吃着饭,若无其事的聊着天,后来互相询问以后的打算。那时候我又明白了,原来七月是生命中一条条的分割线,在那之前,我们还能偶尔见见面,在那之后,见面都需要借助一个谎言
静静的时间,在七月聒噪烈日掩盖下,在清风的凉席上,在恋人的怀抱里
七月的流火,绕着狮子座飞行了多少光年,才敢说晚安,再见,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