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触心理学应该是大学时期,那时候学习的课程叫医学心理学。当时是选修课,不知道学习它有什么用,我丝毫没有重视。多年后才想起来学过这门课。
再次接触是2003年在上海华山医院进修心内科期间。当时跟随老师参加在上海举办的世界心律失常大会。第一次听到“双心治疗”理念。“双心”一方面对心脏疾病本身进行治疗,另一方面是对心脏病患者并发的心理问题,如抑郁、焦虑等进行治疗,提出这个观念是源于当时的一项大型的临床试验调查,针对心律失常的青少年、儿童和成年人做了一个对比,发现儿童的心律失常的严重程度远远的大于成年人,但是从症状上来讲,成年人的症状要远远的多于儿童,因此心脏专家就开始考虑到底是心律失常引起来心慌,还是源于对心律失常的恐惧引发的心慌、胸闷等症状。所以就有人提出来双心治疗,这样对病人综合的治疗。我对这一个比较感兴趣,因为的确在临床上发现不少的患者放完支架后从理论上讲症状应该消失,但是一部分患者症状不消失,有的症状还在加重,其实是焦虑和抑郁引起来的这些症状。从那我开始对心理学感兴趣,直到2005年我参加了北京华夏心理咨询师培训。那个时候人们对心理学的接纳度是很低的,甚至谈不上用“接纳”这个词,应该算是排斥,直到2010年,我们邹城成立了心理学会,这个时候给了我一个平台,借助心理学会,我在这里面学习了更多的东西,更重要的是锻炼了自己。2009年也认识了韦老师,参加了韦老师的团体活动之后,让我开启了对心理学的迷恋和追随。
“学以致用,知行合一”,我是一个很好的内科医生,我也是一个很好的咨询师,我尝试将心理咨询技巧应用于内科临床工作,患者满意度大大提升,也更加坚定了我推广心理学的决心。如何将二者合二为一一直是我想做的事情。
直到2017年,机会来了,我成立了心身医学门诊,2019年1月,我作为科主任筹建了心身医学科。此时的我,在心理学走过了10余年的风风雨雨,完成了自身的心理修炼,已经从“小我”走向“大我”的路上,我不是为了“做主任”而做主任,而是为了一部分痛苦着不自知或者痛苦却求治无门的人提供机会,满足一部分社会需求。这源于我独特的工作经历。我的职业生涯在三甲医院应该是少有,独特经历让我发现这个学科的必要性。
我从事心内科10年,急诊科12年余,精神科两年余,兼职心理学工作10年余。我看到了长期反复多次住院的患者,每次都是情绪引发心慌胸闷住院,我见过以为心脏病发作多次拨打“120”住院的患者,其实是惊恐发作,因为这类人群常常到了医院检查心脏无异常;我见过全身多处不舒服却检查不出病因的患者,他们常年在医院或者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多次、多家医院、多个医生检查,比如心内科、消化科、内分泌科等就诊,却检查不出病因。这样的婆婆可能被儿媳妇误认为“娇情、懒”不想看孩子装病,这样的男人可能被老婆误认为没有“男人样”引起夫妻关系不良,其实是不知道这也是一种病,是“抑郁症”的躯体表现或者叫“躯体化障碍”。这样的看似“疑难杂症”的病人应该到心身医学科或者精神科去看,但是因为病耻感或者“不懂”而得不到及时治疗,明明可治疗却痛苦的活着。
心身医学科,基于“生物-心理-社会”模式,秉承心身同治理念,不仅仅看“病”,更看重生病的人,让患者看到生命的背后的情绪,情绪背后的不合理理念,不良的人际互动模式,从而在对症治疗的同时“对因治疗”。
心身相互影响,身体患病对人的心理是个刺激源,势必影响人的心理健康,心理不健康导致的不良情绪翻过来加重身体疾病,唯有“心身同治”才能获得“大健康”。
服务患者是精准心理服务;患者家属同样是需要接受服务的人群,今后,我将不断拓展服务人群,让更多的人因为心理学而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