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武汉时叫了车,边打字边应景地掉了两滴眼泪,到武汉站时刚刚写完,拉着行李站在车站前读两遍给他发了去:
“其实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有些话要不要说,我不希望自己的感情对你产生任何影响。但因为之前做了一件不太聪明的事,担心你可能会听到什么,或者在我走后将听到什么(当然啥事也没有最好),所以不如我亲自说了。这一年真的非常非常感谢,让我度过了可以说是学生时代最开心的一年。在你之前我甚至没有和别人聊过天,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关心,没有觉得自己像个符合实际年龄的小女生,更没有遇到麻烦可以第一个想到的人。或许你只是习惯这么温柔吧,但这一切让我发现自己也可以像个普通女孩那样和人相处,我知道自己太阴暗了从来不敢和别人深交,怕把对方拉下来。本来想永远不把这些感情说出来,怕很尴尬以后也渐渐疏远,上一秒想说下一秒就决定不说了,甚至用哪种方式也纠结了好久,但最后还是想要告诉你,你对我真的非常重要。想起我大二有一次录完节目十点多,我们走到超市门口遇到亮哥他们,他特惊讶,天呐你俩居然有说有笑!现在想起这段来,也觉得很好玩,恐怕谁也没料到后来我们这么要好。那就这样吧,想说的太多啦就留给我自己慢慢想着玩儿好了,太动感情的话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好好看病!有机会见!”
发完又单独补了条语音:“我走啦,拜拜。”呼呼呼的都是风声。
他回得蛮快,也是语音:“拜拜昂,以后,有事儿常联系。”
没指望能收到长长长的回复,想也知道不可能,语音却是意料之外,他除了极特殊情况从不发语音,觉出一丝郑重,对于两个“声优”来说,还真算得上得体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