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看完这部电影,心里酸酸的伤感,不知道是被电影的剧情还是想起初中时期我的一个称之为“怪人”的同学。总之,有些难过,她叫(路凤)其实她有两个姓,不过知道的人很少。路凤是个比较细心、责任心很强的人。她习惯用自己不被人理解和不要回报的方式照顾和爱护他人。和我不同。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当着上千人她曾挺身而出解救我尴尬的处境。这种事我根本做不到,我没有时间和勇气去承担别人的生命,仅仅承受自己生命之重、承受自己那份孤独,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孤独这个词,让我想起路凤也是孤独的人。
我曾经评价她是个来路不明身份的家伙,总是一副孤傲自赏,又像个魔术师有个百宝箱。据我所知,路凤家庭很富裕,从小也是寄人篱下。路凤有亲属,又有很多喜欢她的同学,但她孤独无依,孤独得在我的记忆里她总是独来独往。
说起成为同桌,也要先自我介绍下,我也是一个被人称作古怪的人,从小体弱多病,不爱交朋友,也不善于交朋友,对谁都是随心所欲,和谁做同桌都喜欢中间有条三八线,因为,身体原因在学校总是得到特殊照顾,进入初中后,因为集体宿舍环境不好,我一直是住在班主任(也是亲戚)家的。班主任是教语文课的,我其实那时候很烦感他,一个50多岁的老头,对我管教很严,几乎控制我的自由,每天上课时监督我,下课后监督我做作业,甚至经常给我另加学习作业。他越这样管教我,我就越不好好学语文课,甚至都出现了语文考试不及格。他也是用心良苦,总是给我不断调换位置,让我和学习好的同学做同桌,但是,大多和我做同桌的不是被我欺负就是被我带坏,成绩直线下滑。班主任,也许经过深思熟虑,或者他想看看两个怪人组合做成同桌,会是什么局面。路凤,一个人占着两个人的位置,她没有同桌,或者说她容不下同桌,因为,没有人和她能做一周的同桌,她不光有三八线,还是个有洁癖症,而且,是个话少到冷淡的"怪物",同学私下都是这样称呼她。不过,让我和她做同桌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位置很好,在前三排靠近窗户。我走过去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等她开口让我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还是靠近窗户位置。她终于开口问我:“你要坐那个位置?”我说:“你这两个位置我都喜欢,我想一周和你换一下。”她沉默不语,对于不必回答的提问,她从不作答,这也是后来经过无数次的证实。她收拾了下靠近窗户的位置。就这样我和她成为了同桌。
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的诉求,她却用她看到的当成我的诉求,毫无疑问。例如:笔快没有油的时候,我会在第二天或者下节课,在笔盒子里发现一支新笔;本子,还有两三张要写完的时候也会在第二天,书桌里出现新本子;身体不好的时候,吃完药,她会不经意的往我手里放一块糖……等等。但是,她从来不会在教室里和我说话,不管我问什么,她都不作答。唯一的聊天方式,就是写在纸上,做出不经意的动作,让我看一下,然后把纸收回。这样成了我和她的默契,也是我必须遵守的就是守住,我和她这份交情的秘密和各自的孤独,怎样也无法和她在学校里敞开心扉的分享秘密与孤独。路凤为什么那个时候偏要向我这种人寻求心灵共鸣呢?学校里难道不是有很多同学吗?
一闭上眼,初中那两年私下受到她太多的恩惠,表面我们却是相安无事,却也互不来往的泛泛之交,从来,没有在学校一起吃过饭,也没有一起走进走出教室过,一幕幕便会浮出脑际。
为什么我如此想念初中时的她?
敲打键盘写的时候,我哭了一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摇着头,根本不想哭,干嘛要为那个已经失散很久很久的人流泪?但泪水却抑制不住,我哭的很伤心,我已经一无所有,连什么是朋友至今都没有学会维护。只要对我有点价值的东西,都纷纷湮灭,一切都离我远去,除了过往那些温暖的记忆。
我不能在哭了,我对自己说,我现在是在审视初中时这个温暖了我而影响我一生的同学。我平静后,继续敲打键盘,讲我和她的故事。
在初中班级里还有一个另类的同学,她是后来插班生,从她自己给自己剪的发型上,可以归为“神经病”,她把自己前面头发剪成寸头,注定了她学业生涯是孤独求败的。不过我对她一开始有兴趣,因为,她有好多课外书,我试着借她的书,发现她很热情,总是毫不栗色的借给我。路凤,给我写过好几次纸条,让我远离她,还往我书桌里放过课外书,不过,书里都夹有纸条,“不要把书搞破,看完速还”,一开始,我依然不理她,还是继续借新同学的书,后来她为了整治我,收回了她送我的所有东西,瞬间,我的笔、本子、橡皮擦、等等学习用的除了课本什么都没有了,另外她开始了和我划三八线,习惯了她的恩惠,突然被收回我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落魄,我只得乖乖的把借来的书还回去……后来发生的事,是我后悔没有之前听路凤的警告和提醒,新来的同学,突然在一次周五下午自习课时。
走到我面前质问我说:“你是不是拿我书的时候偷了我的卫生巾?”
那时候我已经一周没有借过她的书,以后也不会再借了,我说:"没有,我已经好久没有看你书了。”
她不信,她比较身高马大,不由分说,把我拽出了教室。应该她早有准备这样报复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喇叭,在校园里喊:“这是一个小偷,偷看我的书,还偷我卫生巾……”
这可是那个时候奇耻大辱,如果有地缝,我真想钻进去,短短时间内,我和她被围成了一个圈,里里外外好多人,其他教室走廊里也有好多看热闹,时不时鼓掌起哄的人,她越发起劲,编排很多捕风捉影的事情,后来老师都被引来了,但是,她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说我偷她卫生巾……。在老师都觉得场面失控的时候。
路凤从人群里挤进来,手里拿着一包卫生巾说:“是我拿的,现在我还你一包。” 才平息了这场风波,但是,路凤也成了被很多不知实情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笑柄。
但无论怎么看,都知道路凤是个不会做这种事的人,这件事后那个同学被学校劝退了,而我,为此也旧病复发,休学住院(两周左右),在我住院期间,她是用我的课本,还给我做了课时笔记,后来我回校后,一些落下的课,她都做了详细的笔记给我复习。
另外陈述一些,我和她只是在学校没有公开像个同学像个好朋友那样有说有笑,但是,私下,她和我去过我外婆家,去过我家,我也去过抚养她的姑姑家和她自己的家,睡在一个床上畅聊过一夜又一夜。不过第二天回到学校还是那样平淡如水,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写到这里内心很沉重,因为我和她之间表面的风平浪静,私下的破涛汹涌,有着太多太多我尘封在内心的故事,停止敲打的手指,我走出住处,漫无目的的走到街头,脑海里徘徊着往事,几乎不在乎自己走在什么地方。一边走,一边努力的让脑子杂乱无章的思绪整理一些记忆犹新的故事。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释然想起她这一刻沉重的心情,从早上到一天的结束,伴随着思绪的眩晕、和旧忆带来的伤感,关于路凤,以及今天彼此毫无音讯,大脑由于过多的思绪混乱不堪,一天都沉浸在久违的孤独中,晚上回家后,早早上床呼呼大睡了。至于接下来的这段文字,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继续续写的结尾。
后来,在初三的时候因为同村唯一一个同学和别人打架,被迫转校,我父母也让我和她一起转校,现在想来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后来我离开不久后,路凤去了外地父母工作的地方上学。准备转校离开的时候,我和她还是在教室里用纸条交流:
我:“我要转到其他乡,去上初三了”
她:“不是说好了,你要在这里考到市里高中吗?”
我:“因为这是父母决定的。”
她:“什么事,你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我:“没有试过。”
她:“那个和你转校是你唯一的好朋友吗?”
我:“要是你不算的话,她应该是。”
她:“是要你和她打架的事一起同进退吗?”
我:“她打架和我没有关系,再说我也没有参与。”
她:“唉!我不知道你自己想不想转校。”
我:“我也不知道。”
她:“……”
我和她平时也是这样没有过多点缀的对话,只是彼此简短的几个字,如果那时候我们有手机,应该会微信聊天更方便吧!关于初中的这两年生活,我总以为除了做不完的作业,没什么值得一提,没有特别开心的事,也没有结交的知心朋友。学校里还有许多规矩,让我根本喜欢不起来。和路凤也只是她随心所欲对我好坏,没有什么人知道我和她算不算朋友。说老实话,对于路凤,我从来没有真正全身心的去为她做过什么,好像她也不需要,我能为她做什么。我只是被接受,在离开这所学校的时候,希望能新的开始,路凤并没有那时候成为我的牵挂。
然而,转校后她陆续给我写过几封信,内容和平时对话差不多,反正让人读不到她的感情色彩。我也是简单回复下,或者,肯本不回信,因为,回不回都觉得不重要,她也许不会在乎。
现在回想起她,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比较还原当初这段纯真的友谊,但可能的话,我想看看她当年日记,是否有我这个同学。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个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写自己喜欢东西的性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