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母亲在龙泉上班,我也就随她在龙泉长大了。
在龙泉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除了那些垛得高高的烟包,就是烟站下了班之后,趁着暮色,一群人登着自行车去澧河“洗澡”了。
那时候没有空调,也少有自来水,浅的河滩就是天然的沐浴场。男的女的像约好的一样,男的在北边女的在南边,中间留有很宽的但可以相互喊放大的空间。两跨在河两岸的是一座矮的石桥,那宽度似乎可以容下一辆拖拉机,但中间偏南的部分却有塌陷,水便漫过塌陷的地方欢快地流向远方。
妈妈单位年轻的叔叔阿姨们一到下班,就三五成群地去了,等天黑得隐约可见人影,又三五成群地回来。有时还会带回大河蚌,有时会带回小螃蟹,当然,还会听到极为恐怖的故事——某某某在河里被蚂鳖吸到了。即便这样,那蚂鳖也成了我的小向往,天天盼着母亲也能带着我和叔叔阿姨们一起去“洗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