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弹钢琴,而你的家里连一架钢琴都没有;
我喜欢同我讲话的男人,而你是个细菌学家,做研究的时候几乎不和我说话;
我喜欢玩,喜欢会玩的男人,而你只会打桥牌;
我喜欢看戏、跳舞、打高尔夫,而你不是带我逛无聊的画廊,就是讲什么“运河的奇迹”;
我喜逗我笑的男人,而你表达爱的方式总显得那么生硬又缺乏情趣。
我们在舞会上相遇,你对我一见倾心,你说“我会尽我所有让你快乐。”
我不爱你,甚至都不了解你,但是为了逃避我的母亲,我还是嫁给了你。
你的家里没有钢琴,但是我住进去就有了;
你不会什么娱乐,却会陪我玩桥牌;
我抱怨你不陪我聊天,你就从书堆里抬起头认真听我讲;
我不理解你忙的工作,你却尽量迎合着我的喜好;
直到你发现和查理偷情的我,你扭动门把手却还是没有打开;
你说你是不屑跟查理打架,我知道其实你是怕我难堪;
你说让我陪你到霍乱高发的中国小镇,你说是去支援,我知道你是为了惩罚我;
我想去找查理,求他和我结婚,可查理说他不可能和妻子离婚;
我只好跟你来到穷山恶水的小镇,你每天忙着看护病人,找出被感染的水源;
而我却还想着求查理来接我,却也从别人那得知,查理天性风流,最爱沾染“二流货色”;
我开始觉得自己没有用,才发现自己庸俗、轻佻、自私;
我自杀似的吃可能沾染病毒的蔬菜,你也跟着我吃;
我说,stop punishing me.
我说,你就那么恨我吗?
你说,你只是恨自己,恨自己曾那样的爱我。
我见了修道院的院长,她说你很喜欢孩子,经常到育婴室帮忙;
原来你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我开始想要了解你;
我开始觉得你不再只是乏味、无趣,我好像也看到了你的专注和坚持;
我开始自请到修道院帮忙了,我给孩子们弹琴,你在门外听得入了迷;
我给孩子们折风车,你在想怎样给村民找到干净的水源;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带我去找干净的水源,我们坐在竹筏上,好像第一次靠近对方,
你也想起第一次遇见我的场景,犹如惊鸿。
我怀孕了,但我不知道是你的还是查理的,对于出轨,我后悔莫及,你说,不重要了,是谁的不重要,我们重新爱上了对方;
你救我,爱我,为了保护我,自己独自去了山下小镇霍乱蔓延最严重的地方,
噩耗传来,你重病,临危之前你说,“原谅我”
其实你哪需要求什么原谅,对不起的一直是我啊,我一直说着“对不起”…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相爱,你就已经离我而去。
我回到法国,生下了孩子,冠你之姓。
一场倾城成就了白流苏和柳如是,
一场霍乱完整了你和我。
“当我回首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时,我非常恨我自己,但是我无能为力。我要把女儿养大,让她成为一个自由自立的人。
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爱她,养育她,不是为了让她将来和哪个男人睡觉,从此把这辈子依附于他。 我希望她是个无畏、坦率的人,是个自制的人,不会依赖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