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那只猫那只猫还依然没着落,眼神还是一样迷茫的路过”耳边的旋律回想起来,一首流行歌曲让他回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今年再一次本命年的他想起了十九岁的一段往事。“那个想她的女人在异地漂泊,被命运束缚着他年少的轻狂呢。”真是形象,仿佛他就在诉说着每一个这个年纪的我们。
—题记
眼前一片漆黑,门缝里透过一丝光亮。青峰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客厅里坐着父母还有舅舅,现在的时间是十点左右,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认认真真的的跟着钟表的走针向前进。下午接到通知,开完会说第一批晚上十二点半出发。青峰自认为准备好了一切,可是真的来临的时候,却还是感觉措手不及。他回想起自己去年刚刚度过的大一时光,想起来曾经给他军训的教官,和相处了一年的体育系的同学舍友,还有自己的爷爷奶奶。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层体能背心,和手中的绿色迷彩服,这个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不同于要开学的小伙伴,自己马上就要走出家门,去奔向自己的热血青春。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被困曹营的关羽只等去找自己的大哥,可是伸出手却一片漆黑。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讲信用的人,虽然我们总是会说他忽快忽慢,但是他还总是如约而来。出发的时间到了,穿上自己喜爱的迷彩服,对着镜子整整齐齐带上军帽,看了看头顶的国徽,踏上黑色作训鞋。跟着龙门大道上驶出五公里左右,父亲开车载着他在来到了龙门武装部,此时时间十二点半,周围还是黑黑暗暗,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夜晚,他的身旁一列一路的站着他的战友们,手里提着被装袋,不同的样貌形态却有着同样的处境道路,面前是心心念念想的是远方的热血军营,背后站的是深情凝视地父母。“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开始点名。”一切都是那么紧张有序,或许是武装部工作人员洪亮的声音,又或许是武装部这片土地天生的严谨氛围,青峰试图集中精力听着口号做动作,做一个完美开场,向左转,开始登车。当屁股跟座椅接触,手中的被装抱在怀中,登车完毕,车门关闭,司机的一脚油门,这一下让青峰想起了运动会上的号令枪。只不过这一次,是运兵车将他们带上了军旅生活的起跑线,开始这场不同寻常的与时间较量的马拉松,距离是两年,公里对手都是未知。
青峰一向喜欢靠窗的位置,此时他坐在第三排靠窗,不知道是在车的东边还是西边,他看看窗外,试图分辨一下。然后,他看见了这一生永远也不会忘掉的一幕,眼前这一刻站在路灯下的有无数的成年家长们,可是他只看见了一个人,先是脚步,一左一右,一左一右,逐渐加快,却还是快不过车轮子;然后手臂,左手摆臂,右手挥臂,却还是够不到车窗子;父亲带着眼镜,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儿子,可是儿子找到了他,青峰鼻子猛的一酸。高大的运兵车在向着南,父亲的清风留在了北。
正如那句话所说,机场比婚礼的殿堂见证了更多真诚的吻,医院的墙比教堂听到了更多的祈祷,运兵车就这样开始了他的表演,然而准战士们却留下了一滴滴真眼泪。清风急急忙忙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对面母亲的一声“儿子”就是战斗力十足的催泪弹,无情的打开了青峰的泪腺,第一次离开家的他远没有表现出自己所预期的那样坚强,无情的离别反而开始让他接受了父母的宽慰。“早就跟你说不要去”,车上二三十个人都在这同一时刻打着电话,青峰努力听清楚了一句又一句父母的叮嘱。出发第一天,他真切感受到了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了,可是自己已经下不了车了。流过了两滴泪水,听过了父母的招呼,青峰咬了咬牙,忍住泪水,跟父母说,“爸妈你们早点回去睡吧,不用担心我了,不早了,辛苦了一天了都。”还是在家的那一套言语,青峰计划的豪言壮语刺此刻都四散而逃了。挂了电话,青峰拿出挎包的笔和笔记本,凑着时有时无的路灯写下了人生第一篇军旅日记。可笑的是本子青峰想说的话是巨多的,但落下的字是巨丑的。与此同时,一颗试图冲破温室的花朵开始了他的萌芽,同时臭男孩的革命就这样拉开了帷幕。歌词想起,“他想要飞拜托别让他受太多的罪,他又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么卑微,他想去追就放下该放的让他去追,他说如果那样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