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是作家苏童创作的一部中篇小说。2018年9月,它入选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最有影响力小说。曾经也被知名导演张艺谋翻拍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
这部作品通过描写一个“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女学生颂莲,自愿嫁入到高墙深院秩序井然的封建家族陈府,最终又在“妻妾成群”明争暗斗中走向精神崩溃的悲惨命运,艺术化地再现了中国封建礼教吞噬人性的恐怖景象。
苏童这样描述道:“痛苦中的四个女人,在痛苦中一齐拴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像四棵枯萎的紫藤在稀薄的空气中互相绞杀,为了争夺她们的泥土和空气。”
(一)以诗意化的文笔描写一个个女性悲剧的一生
在《妻妾成群》中,作家苏童把自我情绪体验中的感伤注入到作品中,以诗意化的文笔描写一个个女性悲剧的一生,营造出阴森颓靡的环境氛围,使小说渗透出一丝丝的颓废之感。
他描写女子的美丽柔弱,也刻画她们的恶毒疯狂,对这些女性的生存困境以及悲剧命运做了抒写,透视出对女性生命的探索与思考,充满了对女性的人文关怀。
小说直视人性的黑暗扭曲,处处写颓废、表颓废,充满了阴冷与瑰丽,成为当代文坛别具一格的风致。
(二)小说所反映的男权制度下女性的生存困境
其实我们还可以从这篇经典小说里看出男权制度下女性的生存困境!
陈府大院中的女人们在男权的压制下做了各种努力,或屈从或反抗,却都无法摆脱悲剧命运。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体制之下,女性的命运永远掌握在男性的手中,旧社会中的大多数女性都像毓如和卓云一样选择屈服及顺从,这也导致了她们自身的悲剧。
然而,反抗男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势必会付出惨烈的代价,如同梅珊和颂莲一般,尽管她们一死一疯,却还是给了我们不少希望,“所谓女性解放,就是让她不再局限于她同男人的关系”,只有女性确立了自身的主体意识,并且永不终止对其主体地位的追求,那么才有可能摆脱自身的悲剧命运。
(三)苏童小说的精妙与读者阅读体验
看小说时,有酣畅淋漓,有怅然若失,也有无可奈何。这些感受,可能才更接近生活的真实吧。尽管是我们不愿意面对甚至不愿意相信这些真实。
苏童的故事是鲜血淋漓的,沉浸式的,好像直接把你带到故事现场,你能清楚地看到,感受到,甚至能触摸到,唯独不能做的就是去阻止事情发生。就像你看到那些悲惨的社会新闻时,觉得一切不应该是那样的,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苏童的小说总是藏着让人捉摸不透又让人惊叹的句子。就像你不知道他是如何力透纸背地写出人心里那些无可奈何的情绪。他的小说不管是内容,还是语言结构,都有他自己的辨识度,以及他观察、记录和表达这个世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