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敢爱敢恨。不然也就没有那些五味杂陈的暗恋故事。如果每个人都能大胆说爱,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也许不会吧。我始终相信,世事的发生都是有属于它独特的意义,正因为我们一点一点渗透了解这些意义,才使得我们更好地成长。
是否每个女孩心里都有那样一个光芒万丈的男孩?又是否,每个男孩心里都有那样一个执念动人的女孩?与大家分享三个真实的暗恋小故事,以此纪念曾出现在我们世界里,使我们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致一场从没有“我们”的暗恋:
如果多年以前你就认识我,还会不会喜欢我?如果你在多年以后认识我,你一定会喜欢我。
这两句话,你是否有想对谁说过的冲动?
两小时之前得知曾经暗恋了十几年的C君结婚了,和闺蜜的小学同学。忽然觉得家乡真是小,一不留神,自己的朋友圈与朋友的朋友圈中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便有了一辈子的交集。其实我并不十分感慨,或者说,好奇多于感慨。
是什么样的姑娘让他驻足,并决意定下终身呢?
看到闺蜜给我发来的照片,一张婚纱照,一张孕期的自拍。朴实无华的脸庞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心想,这姑娘真幸运。好在,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运,所以并不羡慕。
我会认真地问自己,当自己喜欢的人以及喜欢自己的人结婚了,是什么样的心情。思考了很久后发现,没有流露出十分特殊的感觉。我对闺蜜说,也许是年纪大了,多数事情都不能使心情波动。这些情感波澜与工作变动时的心境比起来,渺小到可怜。闺蜜说,那是因为你们的生活没有太多交集。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嗯,把记忆交给久远的时间。这个时间远到十几年前,远到我的小学时光。
我和C君是小学同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始终同班。作为早熟的一代,初见C君就觉得这男孩子真好看。白白净净的瘦高个,五官像是画出来的一样。长大点觉得他像流川枫,后来这个类型的长相成了我长期的审美标准。
最初的喜欢淡淡的,是可以分享的那种。即便知道和相处最好的小伙伴喜欢了同一个人也没有丝毫不自在,而是在一个又一个同住的夜晚兴高采烈地聊着有关他的种种,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考试考了多少分、看了他喜欢看的书、一起聊了什么话题……没有谁想过去表白,也没有想过去主动争取多和他相处,都是心照不宣地暗自关注着有关他的一切,把这些小情感列入交流清单里,再无更多。现在回忆起来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和小伙伴的喜欢居然可以用一句“萌萌哒”去形容。
后来上了初中,同一个学校,却没有再同班。但八卦的风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日猛烈,从前以为隐藏很好的暗恋终究被或多或少吹了出来。于是,在共同的同学群体里,各种传言扑面而来。三角恋、C君看不上某某某、C君把某某某甩了、C君喜欢上了谁谁谁……早恋在那个年纪是一记响雷,被上纲上线惯了的孩子们谁都想离这个词远远的,但是又希望看看别人中招的样子。不友好的谣言和揣测疏远了原本应该亲切的六年同窗情,和他在校园中碰面都只能装作不认识般擦肩而过。那时候的感情是听说他喜欢上别的女生,哪怕只是传言都会难过到掉眼泪。但是也只能默默地收拾好心情,不敢表露出一点痕迹。
再后来,和C君上了不同的高中,当时电脑还未普及,QQ还不是必备品,不仅断了消息,连见面机会都几乎为零。对C君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大一那年暑假,在一次同学聚会时遇见,那时候他已经很高了,我需要昂着头才能和他交流。他见到我,很热情地打招呼,还聊了聊彼此的大学,交换了手机号。输入我名字时,因为最后一个字经常有人打错成别的谐音字,我提醒了他一句。而他很笃定地回答:“我清楚得很,不会记错的。”那天印象最深刻的一幕是和他在路边说话间,突然有辆车从我背后经过,他很自然地把我揽到一边。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能感觉出因害羞与开心而发烫的脸颊。短暂的重逢后,我和他的故事便戛然而止了。像彼此约好一样,再也没有了联系。手机里的那个号码从未拨通过,想必我的号码也只是静静躺在他通讯录的一行。
曾经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始终没有勇气将喜欢说出口。当我努力完成蜕变而自信时,已经找不回曾经的生活。但这段细水长流的暗恋陪伴了我近乎整个学生时代,每当回忆起他,都是被温暖而柔和的色彩包围着。我知道他就在那年的记忆里,从未走远。
致一场只能用歌曲来怀念的暗恋: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忽然想起我?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轻轻跟着和?
好友澜和R君在大学是同班同学,因为都在学生会任职而有了更多的交集。澜有着十分讨喜的性格,是一个重义气又多愁善感的伪女汉子。R君是当地人,有清秀的长相、优渥的家庭环境,有棱角分明的脾气,但也是个热情的男孩子。两个人熟络以后,因澜比R君大几个月,所以“姐弟”相称。“姐弟”这种玩笑话,其实只有澜自己当了真。
说是姐弟,更多时候都是R君这个“弟弟”照顾着大大咧咧的澜。澜是路痴,每次出门R君这个“本地佬”都会给她带路,坐在公交上给她讲述沿途风景的由来,讲述这座城市的故事。有时R君也有腹黑的一面,他带澜出去时总会走不同的路线,有一次澜发现了这点,便问R君为什么不带她走相同的路,这样她才好记住。R君的回答是:“让你记住了,以后出门就不需要我了。”
澜有次下楼崴了脚,出门不便,R君会跑去很远的超市去给澜找她喜欢吃的饼干。
每当澜翘课,都逃不过R君的眼睛,接着会短信讨伐她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开溜。
上课时两个人聊QQ,聊着聊着R君催促她赶快抄写板书不然又会被老师擦掉。澜很诧异地问他怎么会知道,两个人明明座位离得很远。R君回复的是“笨蛋,我一直在看你。”澜的手忙脚乱被他尽收眼底。
澜喜欢唱歌,R君便去学吉他要为她伴奏。一买就是一套装备。那时澜觉得这些太过浪费,对R君说不值得。R君说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澜最喜欢听《专属天使》,说歌词感人。R君就特意学了在KTV唱给她听。唱到后来握起她的手,她当是玩笑,只浅笑回应,没有多语。
澜说那时候不是没有过触动,只是一直不敢承认这是喜欢的心情。R君不说,澜也不说。可能在彼此心里都觉得,喜欢可以不选择在一起,因为如果有一天分手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也许那时尚年少,以为友情比爱情更能够天长地久,也误以为岁月可以一直如此静好下去。
转折发生在大二刚开学,澜发现寝室长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从之前的无话不说到之后的无话可说。追问原因才知道,寝室长把自己当做了假想敌。原来,寝室长一直很喜欢R君。在澜的观念里作为女生就应该更注重与女生之间的友情。因此,为了消除寝室长对自己的敌意,澜选择疏远R君。
首先她停止了与R君每天短信聊天的习惯,当R君一如既往传来简讯时,澜会很冷淡地对他说短信包用完了,不要浪费话费。接着,当R君相约一起出去吃饭买东西时,澜会把机会推给寝室长。然而,这样的做法换来的是R君丝毫不买账。下一个月的第一个清晨,R君的短信又如从前般到来,兴高采烈地对她说,月初了,这下有短信了吧。被迫和寝室长一同出门吃饭时,R君心情不好喝多了酒,会对寝室长说:“不要告诉我姐,她讨厌我喝酒。”那时的他们,谁都没有圆滑的交际手腕,太过简单的做法,原以为是为别人着想,实际却是更深刻地伤害。澜最终和寝室长的关系彻底破裂。和R君之间也似乎有了一层看不清的膜,再也难以畅言。
后来,R君去了澳洲留学,走的那天,因为害怕别离,澜没有去送他。刚出国时他们还会联络,之后便逐渐减少,成为彼此世界中只有在生日或节日时才会相互寒暄的存在。不久之前,我看见澜在微博上说过一段话:
“那年阳光正好,我们在花街跟着老师取景拍照。你拿着摄像机准备偷拍我,被我发现。那个时候我正在对室友撒娇,希望她们同意我在宿舍养一只小猫。”字里行间,都是对R君的怀念。大家都是普通人,在感情空窗期,一个好看的又对自己好的男孩子出现,怎么会不心动呢?
我们在成长的路上会遇见很多事,但刻骨铭心的只有几件。我们会在爱情的路上会遇见很多人,但走到最后的只有一个。不管是成长的路,还是爱情的路,R君对澜而言都是难忘的风景。澜说,每当听到《专属天使》,她还是会忍不住想流泪。
有些人错过就是一辈子。只是我们没料到,这就是结局。
致一场云淡风轻的暗恋:
暗恋有正午阳光般灼热的,也有像傍晚树荫下的风一样清凉的;有陈年老酒般浓烈的,也有像开封许久的碳酸饮料一样没味的。并不是每一场暗恋都注定掺杂甜蜜与苦涩,毕竟暗恋只是出现在生命中的偶然而不是必然。
发小苓两年前在杭州发展,和L君的相识很戏剧性。当时苓因为受了情伤加上工作不顺,准备离开那座城市,便着手转租自己的出租房。消息中午挂在网上,下午便接到L君的电话说想看房。苓说要到第二天才有时间安排,结果L君当晚在没看见房子的情况下就明确表示要租。这样的诚意让苓产生了信任感,她当即撤了网上的信息,等着第二天L君过来看房。
初见L君,苓眼前一亮。他谈不上帅气,却仿佛自带光源,明明是同样的年纪,但浑身都散发着苓所没有的活泼与自信。他们的见面没有陌生所带来的尴尬,而是像老朋友般聊得十分融洽。看完房子之后苓送L君去站牌坐车,L君在车上还不忘给苓发简讯叮嘱走回去时注意安全。L君的出现,无疑为苓灰暗的生活带来了一线光彩。因约定好的搬家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以房子为连接,展开了更进一步的交流。相谈甚欢的两个人甚至相约在苓离开杭州之前一同去乌镇旅游。
相约的乌镇出游注定是一场难忘的行程。他们没有购买一日游的套票,而是选择了慢节奏的游玩。两天一夜的时间,他们走遍了东栅西栅的所有角落,一起坐乌篷船,一起找有美食的饭馆,一起写明信片……苓的手机里存储的唯一一张他们的合影是在夜晚的西栅,他们托一位路人拍摄的。照片里,高高的L君轻轻挽着苓的肩,苓则一脸甜笑微微侧头,假装靠在L君的肩上。很多故事都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节,当局者却在装睡。有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躲避,而是成熟后相互间的一种默契。从乌镇回程的第二天,苓便回了家乡。没有在杭州多做停留。当天L君起了个大早过来送她,遗憾的是到了检票口被人群疏散,他们最终连一个拥抱都没来得及。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苓与L君之间这场缘分来去匆匆,是因为他们俩都深知未来的可能性太过渺小。相距太远的两个家乡,又同样出自单亲家庭。L君知道自己初入社会要想给喜欢的女孩子未来还要过很多年,而苓也知道自己不能忽略现实与L君毫无后顾之忧地在一起。
要过很久很久,我们才明白,其实谁也等不了谁。不是不想等,是现实不让等。为了以后都不后悔,只能忍痛做出现在所能做出的最为理智的选择。想给苓和L君说声“做得好”,真正的情感就应该是这样,不委曲求全,也为了彼此都幸福,而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