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一般,样貌平平,朋友三两,这是溶于大众的写照,也是我的写照。
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懂得那个年纪该懂得道理,不管大人之前说了千万遍也没有用,可就是在这个恰好的时间,豁然明了。
“小时候幸福很简单,长大以后简单很幸福”这个道理在很久以前就烂熟于耳,曾经觉得异常矫情,现在觉得十分有道理。
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便可以住校,每逢周五回去一次。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周五似乎总是大太阳,总是在夏天。一个班上几乎分成三个方向走。和我一起的小伙伴大约有十来个。顶着烈日,手里拿着一包辣条,拿着五毛钱的冰淇淋,然后一群孩子在路上背着个大书包,一边走一边吃一边讲话,车来的时候就一起走到马路一边,去看这个车,然后目送着扬尘和它离开。
后来到了初中,转到外地去上学,家距离学校比较远,父母为了安全,给我买了手机。那时候我特别迷翻盖的手机。给我买了一个三星的粉红色的。开心了好久,可是我后来发现,这个手机除了打电话和发信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在公交车上去学校的时候,我看见有人戴着耳机听歌,心中十分痒痒。万般无奈之下,我在家的时候就把电脑打开,把我想听的歌录下来然后在路上听,而且翻盖的手机还不能合着,一合着就没声音了。尽管如此,将我想在路上也可以听到音乐的这个愿望实现以后,我高兴了很久。
再到后来,就是高中了。高一的课程并不紧张,可是我们还是被困在校门之内,出校门只能是一种莫大的渴望,眼巴巴的等着放假。一到周五,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然后就和好朋友一起奔向学校外面的奶茶店,迅速缓存好自己要看的电视剧,电影,综艺。再在奶茶店买一杯双皮奶,再去买曹氏鸭脖或者绝味。然后迅速飞奔回各自的寝室。就这样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看电视一边充电直到熄灯,熄灯以后再看小说,看到日夜颠倒,撑不住就睡过去,睡到第二天中午。这种方式与我上课时的状态真是两种极端,可是那时候觉得身心舒畅很多。
再到高三,学校对出校门这种事情放的松了,我和朋友经常偷偷溜出校门,去吃学校外面一家特别好吃的刀削面。一走进那家店门,就觉得今天一天的学习神经都缓了下来。
小学,用周一给的零花钱,存在那儿,想要周五的时候在回家的路上买很多吃的,那个时候就觉得路上有很多吃的是一件很兴奋的事;初中,又艳羡能够在路上戴着耳机听歌的人,自己想尽办法终于效颦了一下,效果虽不好,可毕竟有了结果,也觉得十二分的开心;再后来,高一,一到周五就过得日夜颠倒,黑白不分,用一百分的精力去追剧,去吃,去和,去享受这简单却很舒服的一种方式,,最后,高三的一碗面也满足了我。
反观现在,追剧总觉得剧的套路太多,一日三餐都在想到底要吃什么,说到想要吃的零食,也少了当初那般好吃的冲动。很多时候,我在问我自己,我现在还觉得什么能够带给我当初那种简单的快乐,就是愿望很纯粹,可是只要尽力就能达到的那种。
可是,突然发现,我现在的愿望已然和当初不同。当初的事情可以给我带来快乐,想到它就是一种快乐,现在却是一种被迫的快乐,因为外界的压力,我不得不有这种愿望,因为有了这个条件,我才能得到社会认可,才能从社会上得到我的快乐。而这种快乐却不是源自我本身最初的想法。
纵观我的小半生,愿望和我一样,从来不停下脚步,一直和我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滋生与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