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大部分人都曾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见钟情,可能是因为颜,也可能是因为感觉,但是99%以上的人也就这么擦肩而过了,不会再有交集,顶多偶尔回忆,或者后悔当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也遇到了,我没有成为那99%,并在疯狂的追踪中终于找到了她。
那是2013年7月的某个清晨,送表妹上初中补课班回来的的时候,在小区遇到了一个女士,当她低头开车门的瞬间,优雅得似乎要把整个清晨的宁静化为己用,那个傻傻的我,从她身边轻轻骑着自行车走过去,她的模样,她的轮廓,一笔一划,就这么清晰刻进我的心里。
那时候的她,黑色的外裙,碎花的内裙,感觉要比我成熟、年长许多。而那时候的我,一样黑色的五月天半袖,蓝色的棉布大短裤,满脑子是前程无忧的招聘信息和不久之后的民政考试。
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单身与否,会不会喜欢我,但我渴望认识她。我想,我对她一见钟情了。从这一天开始,我开始了对她长达二十天的“追踪”。
之后一个傍晚,我把自己补习班的宣传卡偷偷夹在她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并且自作聪明的摆了一个心的图案。我幻想着,会不会在她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会看到我如此独具匠心的摆弄,并且猥琐地认为她第二天应该会主动联系我的,如此甚好。但是并没有。
不幸的是,早上起来才发现,下雨了。初次的表白就此作罢,但那时候我已经决定,一定要找到她,一定一定。
每天轮着用QQ附近的人、微信附近的人搜了个遍,依然没有丝毫线索。愚蠢的我甚至下载了陌陌,还加入了小区的陌陌群,依然未果。真相一直是个谜,她在哪里,她叫什么名字,我们会成为朋友吗,会吗?
她的车牌号比她更早地和我熟识了,她的洁白雪佛兰的背影,是我二十余个早晨来最亲密的伙伴。直到某一天,她的车子停下,她的一个朋友冲她大喊她的名字,那是一个跟很接地气的名字。
当时我犹豫,是在叫她吗?这名字怎么是这样呢?我灰心地猜想,这么漂亮的女孩,一定有男朋友了吧。这么优雅温和的女孩,虽然名字不帅气,那应该是暴发户的女儿才有这样的名字吧。
于是,在许多天依然无法接近她的时候,我也常灰心的想,我大概是没戏了吧。
直到9月,刷烂了的微信附近的人名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Y,那么我光速般地联想到了她的车牌号Y6377。于是我很愚蠢地打招呼了。“您好 您是Y6377的车主吗”“是呀,你怎么知道?”。当时我就兴奋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一天我开心地像个孩子,因为我们终于开始正式认识了。她很大方地跟我讲她的爱好,她喜欢的王菲,她喜欢的粉红色,她有很多朋友,她也在备考民政考试。
她邀请我听许多王菲的歌,也邀请我一起听田馥甄的《魔鬼中的天使》。我想,喜欢那样充满了诡异爱情哲学的歌曲,也许是心里藏了太多的心事。而她也跟着我听了一些英文歌,当然还有我最爱的五月天。
认识她的时光里,她是一个从来不皱眉的女孩,永恒的安静和快乐,永恒地恣意地享受阳光,享受美好。即使受到多少的伤痛,也总是默默无言,忍耐、忍受,让人心疼。
日子过的很快,我们还一起赴考了民政考试。在那段渐渐熟悉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去买过酸梅汤,我们一起坚持做完了一本子的事业单位考试真题,我们不时开着玩笑,我叫她八戒,而她叫我猴哥。
心里藏着对她的欢喜,在每一条信息发送之后,都在小心翼翼等她的回音。我知道我是认真的喜欢这个女孩,而在熟悉之后发现她是更温暖,更入心的邻家女孩。在开玩笑的时候,也会偶尔对我说SHIRT,而我只好不断更正是SHIT而不是SHIRT。
9月18日,我们一起去看了五月天。那一天,天气晴朗,我们穿的一看就是从陵川来的。在炎热的晋城,我们逛街谈心,一路听歌。我们东走西走,午间喝着饮料在运输船里对枪对刀。下午的电影,我不间歇的唱着他们的歌,而电影结束,她意犹未尽,渴望某一天能亲身参与一场他们的演唱会。回来的时候,她还被风吹感冒了,而今想起,依然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当我握紧她的手的时候,当我们拥抱亲吻的时候,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她是我的星空,是我的海洋,也是我的梦。
而今天我在想,如果她没有遇到我,那多好,那样就没有人伤害她了。9月24日,我们才正式一起。不过11月,我们就分手了,现在只能安静地坐在电脑面前码字,听着久石让的天空之城,她所喜欢的旋律,心痛到难以呼吸。
那一天冲动莽撞的是我,理由牵强的是我,态度恶劣的也是我,头也不回的还是我。当看着她眼含泪水,无助地站在走廊口无言地注视着我,那一幕,我心都碎了。我一直以为可以放下一切好好地爱上她,拥有她,温和而成熟地为她考虑,照顾她很久很久。而当内心奔腾的不安和动摇席卷而来时,我用最伤害她的方式杀死了自己的爱情。
当寒冬过去,我相信飞鸟会回来,春天会回来,温暖会回来。爱情也会再次光顾那些孤单的孩子,没有到不了的明天,却只有回不去的昨天。学着你的方式:闭上眼,深呼吸,但眼泪却总是忍不住地流,那疼痛如电流一样从头到脚,不曾间断片刻。
想认认真真地说一声对不起,一时的冲动,毁掉了我最美的梦。对不起,我从不曾想伤害你,我只是一直幻想能有一天在KTV,在你所有的朋友面前,把《天台的月光》唱给你,手捧玫瑰,告诉他们我爱你。
真的很抱歉,我太孩子气了,你最害怕我离开你,但我却狠心地说了那么伤害你的话。那扔掉的戒指,我后来一直也没找到。对不起,我太担心找不到你了,我的爱太紧了,握紧的爱就像握紧的沙子,越用力,流失的越快。对不起,是我太蠢了,我的担心和寻找是那么的无理取闹。可是我真的太爱你了,但那重之又重的在乎让你不知用什么感情来匹配我的感情。它让你累了,也让你失望了。
真的对不起,我那么冲动不讲理地抛弃了你送给我的承诺,我那么在乎它,你的承诺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请原谅我的孩子气,请你原谅我的愚蠢和幼稚。
似乎感觉心底有无限的力量,却不知用向何处,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渺小。在感情面前,不如她挚爱的前男友,在物质面前,又够不到她父母心中的要求。那么我也一直在想,也许她心里早有选择,是我没有给她更多的信心。分离若是定局,我想也可以理解,难过的是我给她的伤害没有道理,也没有必要。
也许她不是不爱了,是不敢再爱了,心痛了。我们有时候开玩笑说时间是最好的魔法,可是最怕时间带走我们的彼时好感。再见面时变成了陌生人。
这些回忆,希望她可以好好收藏着,如果某一天她心里不再阵痛,想起这些回忆的时候,希望她记得我还在等着她。我想我们从开始到最后,都是冲动的吧,请原谅我第一天和最后一天的不礼貌。
这就是我们爱情的寿命,一个月又十五天。
有几句歌词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都长大了
不再冲动
不再为谁而爱的过度疯癫
不再追问 更不再追忆
令我们心痛的季节
想不起哪一次 哪分 哪秒 哪天
哪些甜美相爱的瞬间
慢慢的 慢慢的
让回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