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五、追忆曾经红领巾,我的儿童节
儿童节,在我的生命长河里也曾是奏响过乐章的,当初的年幼经不起一恍惚,却已成为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事了。我的幼年和童年随身而来是命运所送给我的变迁,从土生土长到风云变幻,从故旧乡村到都市人流,我接受着生命力带给我的琳琅满目。
红领巾,我不必再去佩戴它有好久好久了,在村里读书那几年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是不曾有过的,后来通过二姑夫的关系使我就读于口泉铁小,那是我接受文化教育的开端,从一个不会说普通话的小孩逐渐学说普通话。
我这一生常受众人恩惠和扶持,终使我没能万劫不复,即使该千刀万剐却始终可以安稳度日。和同胞相比我是占尽有利资源的,但我始终都是不懂得珍惜的。
那时候在铁小,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崭新的,我终于不用同其他年级的坐在同一个班级里上课了,原来教室里可以坐那么多人,原来教室里还可以有那么多的班干部和女同学,原来教书的可以不仅仅只有一个老师,原来冬天来了,教室里可以不用生炉子,原来有一种语言叫做普通话,原来问老师好是一种美好的品德和习惯。
在那里,红领巾是要求天天佩戴的,做为一名少先队员也曾经是觉得荣耀过的,年头太多,有些事实尽皆遗忘了,我记得我当时的玩伴有姜齐、王朝、王柯和谢强,虽然王柯和张志强在初中时又成了同学,但随着年龄变化就不在一起玩了。
提起那时候我不得不去提到一个女同学,从年少到成年我都有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我很抗拒和她同处在一个空间里,她叫郝莹。
具体她有什么疾病我不知道,但她会尿裤子,我的座位与她比邻却不同桌,同学们一句玩笑话我却做了真,他们时常戏弄说我喜欢她,当时我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欢呢,但却懂得一些羞耻心,我便迫切的去自证清白,急着去说我没有,然而孩童年少的我们谁又不是没有尺度的呢?
从以后“郝莹”二字对我来说是梦魇,她如雷贯耳,即使后来同学都不在开那样的玩笑,但我就是厌烦她、抗拒她、抵触她,她几乎成了我在铁小读书两年的噩梦,我害怕别人把我同她扯在一起,因为我觉得她不好,牵扯在一起会很丢脸。
后来我以为小学毕业我就可以解脱了,可偏偏在读初中时,又在口算二中碰见了,糟糕呀,什么叫做躲也躲不掉,什么叫做阴魂不散,当时我从骨子里就继续对她滋生出厌恶来,极力的避免去迎接她或许会有的重逢的喜悦,那种时候,我是看不见缘分的,我极力的屏蔽掉与她可能会有的一切交涉,没有其他办法的我,只有漠视和冷暴力。
也许,她始终都不知道她曾经被比做是噩梦吧!但我相信我曾经表现过我很不喜欢她,我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在证明同学们开的那句玩笑,我不喜欢她,我真的不喜欢她。
现在想起来,很想对她说一句抱歉的,我敌对、仇视了她那么多年,就因为她有疾病,她的疾病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是我没能及时的去学会善良的对待她。
初中毕业以后似乎随着她的不再出现,我也随着年深日久的淡忘了她,今天是儿童节,我突然想起她来,反而觉得那些年有些对不住她,同时也希望她可以在人世间获得温暖和幸福,过好幸福、快乐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