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困的不行,想喝咖啡。Final月的图书馆有点那个,四楼咖啡机关了,跑到三楼去转了一大圈发现显示“空杯暂停使用”了。一点点沮丧。
想起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做一个简易版奶咖加冰。我本身对咖啡因是有点抵抗的,也不是抵抗,应该说是免疫。咖啡和茶对我作用都不大,就是单纯地喜欢。而一个人的本能性懒惰就像对咖啡的喜恶一样是非常容易培养的,生活节奏一旦出现偏差,尤其是惰性偏差,总有一段日子里是要感受到困顿无奈挫败以及漫长的无聊。
鉴于此,我还是非常想感受每天早起然后一日被延长。
昨儿是毕业典礼,2018级的。认识的不少朋友都要离开了。我觉得我可能不太会想念他们,在一些方面我也是非常Clam down和Indifference的。我没法儿解释这种扭曲的心理,比如在看到诸如“我明天就要走了”之类的句子时,我的内心已经为他们流了几秒的泪。
看到这些朋友们相继发出“前程似锦”的祝福,想到大部分我们,还真的都是一群普通人。回望我的交际圈,还是有很多庆幸的事儿在发生。我的交友范围说小也小,说大也特别大。我天性不喜与人交往,不喜在人群中被迫social,就带着有点白痴和幼稚的执念一路交到了今天这些朋友。有几个十分拔尖优秀的,从前交流甚密的时候我常和他们聊一些不轻松或者轻松的话题。他们是少数能把不轻松的话题转化为自己的内在见解,把轻松日子展示在我面前的人。我常常能体会到优秀的原生家庭和物质堆砌的教育环境对一个在这种环境下又分外努力有追求的人,在和我年纪相当的时候已经活出了和我不一样的世界。
我和我身边的朋友们大都还深陷在生计、就业、final的泥沼中。偏偏还要承载最现实的来自各个方位的期望值。我的朋友在信里对我说过一句让我感动又心底发凉的话“你懂我的野心,我也知你的骄傲。”但是我深切地明白这两者之间尚待逾越的鸿沟并不是多少厘米,也不是多少米,而是遥不可及几十万里。
我也明白这些就是所谓人世,也是人事。我并没有多大抱怨的意思,更和自卑没有半毛钱关系。尽管,我总是哀愁地觉得为什么要在我的这幅普通的躯体里安一颗不嗜足的、热烈的、骄傲的、反叛的心呢?还有我仰望的,我天真又锋利的爱人。我们共同耽恋尘世,在你昂起绝不妥协的头颅被绑在绞刑架上,发丝凌乱,躯干流血,但眼神明亮的时刻,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先你而死。
我想把我的血液就留在这个世纪吧。
最喜欢李诞在脱口秀大会的一场表演是讲恐龙的那一期,最后的结尾他这样说:“如果我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一定从出生起就跑到大山里去,像恐龙一样野生,关键是这样的话,还很有可能在亿万年后被人家做成玩具,教会大家没事儿别瞎看流星的道理。”
没有任何不情愿,虽然“空杯暂停使用”,但是走了两层楼,比起那些直接买到昂贵咖啡的人,我们还是会回到座位上,继续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