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篇《光刻机之战》的文章传遍朋友圈。文章的主轴是痛陈光刻机的血泪家史，但开篇先拿航空发动机说事：“航空发动机一直被誉为人类顶尖工业皇冠上的明珠。但最近十年，不断挑战物理学极限的半导体光刻机，大有挑战明珠之王的趋势……航发是在极端高温高压下挑战材料和能量密度的极限，而光刻是在比头发丝还细千倍的地方挑战激光波长和量子隧穿的极限。”
文章读罢，让我等文科生眼界大开之余更不胜唏嘘。世上无难事，但技术进步的漫漫熊途中有人能够如此坚韧和执着，前仆后继、愈挫愈坚，把诸如航发和光刻机之类的工程不断推向极致，无限逼近天花板，实在是科技之幸、时代之幸、人类之幸。
作为美剧迷，我曾在朋友圈里发表过如此感慨：“这些年追过的，除了美剧，还是美剧。剧情迤逦而烧脑，一言不合就反转，过山车般的剧情不断挑战智商。若要向外星展示人类文化，美剧堪为代表。”如今看来，相比马斯克用自己的可回收火箭把自己的酒红色特斯拉跑车打入太空，航发和光刻机恐怕更有资格代表地球文明的荣光。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航发还是光刻机，仍旧是承百年前工业革命的余绪，是典型的工业时代的产物。她的精密、机巧与复杂无一不是工业语言的表达，注定不能突破的物理极限是她们不能设防的阿克琉斯之踵，抑或是不能躲避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所有的探索和努力终将如摩尔定律宿命般终结。
So，生存，还是毁灭？
遥想数年之前，汽车界大咖中有一个调调颇为流行，那就是以内燃机为核心的汽车技术已接近完善或曰完美，除了会飞，大咖们对于未来汽车发展的想象力俨然已经枯竭。直到特斯拉横空出世，大咖们满腔的志满意得一夜间跌成碎片。三体舰队犹在远方，“二向箔”的传说就已经把汽车市场搅成了周天寒彻。
如果说，特斯拉这种纯电池驱动，全电脑触控、行李舱前置、无进气栅甚至无后视镜可自动驾驶的怪物重构了汽车，最终让这个“四个轮子➕沙发”的古老物件迎来了第二春，那么是否能够同理可证，航发与光刻机，作为工业文明的巅峰，尽管正在日益接近她们的发展极限，但不待摩尔定律的余晖散尽，必将会被一种革命性的创新所取代？
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这个遐想居然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旋即得到了印证：依图新产品发布会上，首席执行官朱珑的一句话让置身现场的我骤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般的畅快：虽然半导体的摩尔定律逼近终结，但算法性能却仍在万倍增长。所以，“算 法 即 芯 片”，东方已现鱼肚白，一个崭新的黎明呼之欲出。
“世界级的创新需要世界级的命题”。这不仅仅是朱博士的豪言，“求索”AI芯片的现场惊艳表现，已然擦亮了公众的视野，更激发了业界的无穷想象——算法不再是算法，算法从此为芯片赋能。传统芯片产业的大变局，或许就是开启于今天，2019年5月9日。上海。
致敬依图。
致敬中国科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