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一个青年的爱情与自我成长

《挪威的森林》剧照

《挪威的森林》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于1987年所著的一部长篇爱情小说。

这是大部分书评给《挪威的森林》的标签,但我在读完本书之前并未看这些书评,在读《挪威的森林》的过程中以及读完之后,我甚至都没意识到这是一本爱情小说。

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青年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的所遇、所惑、所感,以及在诸多经历之后的自我成长、自我救赎。

看惯了充满你侬我侬、“我爱你”、“你爱我”,还有各种爱情情感纠葛的爱情小说,村上这部爱情小说展现出来的爱情有点让人有不同的体会。

也许是小说第一人称的表述太令人深入其中,也许是小说平静的语言和低沉压抑的描述使人心绪难有很大波动,也许是小说细腻的描写和场景代入感让人想一口气读下去,反正读完时,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回想时又感觉有些猝不及防。

(一)渡边与直子、小林绿子之间的爱情

直子,一个情绪不太稳定且后来患上精神疾病的女子,是本书的女主角之一。

直子本来是渡边唯一的朋友木月的恋人,两人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起来的,但是在木月自杀之后,直子也陷入了精神的折磨之中。

也许是面对唯一的朋友的去世和面对从小到大的恋人的自杀的共鸣,渡边和直子交往逐渐多起来,而在这过程中渡边不可救药的爱上了直子,即使他知道直子并不爱他。

在直子二十岁生日时,渡边与直子发生了关系,但此后直子便离开渡边,住进了一所叫“阿美寮”的疗养院。

后来除了渡边去疗养院看过两次直子,他们的交往主要通过信件。渡边的信件一度成为直子的精神支柱,保持着她和世界之间的联系,直到直子的病越来越严重,并选择了自杀。

小林绿子是渡边在大学一起上戏剧课认识的,是另一个女主角。

如果说直子是渡边与自己封闭苦闷的精神之间的联系的话,那么绿子就是渡边与正常的世界,阳光的向上的精神之间的纽带。

绿子是个乐观、开朗型的少女,但十分情绪化、喜欢跟人赌气和爱撒娇。

在直子住进疗养院,且有段时间不能给渡边回信的日子里,可以说绿子是渡边跟世界唯一的联系,支撑着渡边没有进一步滑落黑暗的深渊。

《挪威的森林》剧照

绿子跟渡边的爱情看起来顺理成章,又有些莫名其妙。绿子感觉跟渡边在一起很有趣,而渡边也需要有绿子这个异性朋友的陪伴,结果两人产生了割舍不下的爱情。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直子,渡边一直心里爱着,而且不能放下的直子。

但这段三角恋的特殊之处在于没有互撕,没有争吵,甚至没有太多纠结,只有到绿子对渡边表明心意时,渡边才有了心理上的纠结。但是还没等做出选择,等来的却是直子自杀的消息。

最后,渡边在车站给绿子打电话,迫切的想跟她交谈、见面,也许这是渡边新生活的开始。

(二)渡边与木月、敢死队、永泽的友情

真正来算的话,同性朋友中木月应该是渡边唯一的朋友。

“我有一个叫木月的好朋友(与其说是要好,不如说是我绝无仅有的朋友),直子是他的恋人。”渡边在回忆中说。

木月在同直子、渡边相处时,是个健谈开朗的人,但却与学校里其他人一点和不来。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直到后来木月自杀,我一直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自杀,只能安慰自己说可能书中许多人物心理上都会不太正常吧。比如木月,比如直子的姐姐,比如永泽的女朋友初美,比如玲子,比如玲子的那个同性恋女学生,再到渡边,感觉这些人物多多少少心理上都存在问题。

在木月自杀后,渡边自己已搞不清楚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一直想逃离那座城市。接着在东京,渡边遇到了敢死队。

严格来说,我觉得渡边并没有把敢死队当成自己的朋友,只是一同生活的舍友,不进行交流也是不可能的。

但敢死队在渡边生活里更多的是扮演一个另类,虽然渡边也像个另类。渡边在同直子和玲子交谈时,常常谈起敢死队,敢死队的事成了调剂谈话和气氛的作料。

但是敢死队后来竟然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并没有说原因,这个人从此就消失在渡边的生活里。

突然就让我想到,我们生活中的很多人也是如此,相遇过,分开了,也许以后就完全从彼此的生活中消失了。

永泽在我看来是一个特别的人。读书只读死后三十年作家的书,而他和渡边成为朋友也是因为渡边读过三遍《了不起的盖茨比》,当然这是一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两人性格有些方面相投。

不得不说永泽是个厉害的人。为了跟老生斗,生吞三条蛞蝓;对女孩子也是手到擒来;而且学习成绩也相当好,头脑聪明。

但永泽也是个难以让人理解的人。有个挺不错的女朋友,非得去搞一夜情。最后与初美分手,两年后初美自杀。而渡边在看到永泽喝醉后,想方设法捉弄女孩子的做法,也决定不与他交心。

有些人即使优秀也无法成为自己的朋友。

(三)直子的死与渡边的自我成长

直子在经受长时间的精神折磨后,最终还是选择了自杀。虽然有些惋惜,但也许这是没有办法的结局。直子自杀,自己不再受痛苦的折磨,同时也可以使渡边放手,也算对渡边的一种解放。

《挪威的森林》剧照

渡边在直子死后,虽然受到了很大打击,但他与那个封闭的不健全的世界,与木月、与直子的联系终于可以切断,没有了羁绊的渡边才能更好的开始新生活。

不得不说,渡边能走出以前的阴影笼罩,除了自己没有放弃,没有被木月和直子影响,没有去自杀外,玲子和绿子起到了很大作用。

玲子是直子在疗养院的病友。在直子死后,玲子终于想明白,终于下决心走出了一待多年的疗养院,重新回到了纷繁的世界。

玲子和渡边一起在对直子的救赎中完成了自己的救赎,而且玲子又对渡边的救赎起到了重大作用。

而绿子作为渡边在正常世界唯一的朋友、恋人,一直牵引着渡边,没有使其坠落精神痛苦的深渊。

最后当渡边送玲子离开,给恋人绿子打电话时,也许就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预示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在经历好友的自杀,爱着的人的自杀之后,曾经迷惘,曾经不知所措。但终于突破自我心理的障碍,没有坠入精神痛苦之中,实现自我成长和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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