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情节在睡梦中已在我脑海里形成了画面,上班的路上已在脑海中草拟好女主的名字叫史洛,男主的名字叫罗乔,然后让梦中故事的情节再从脑海中过一遍吧,虽然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了无数遍,暂且把这个故事的名字命名为《小故事》,希望我可以讲的足够详尽,先从紧要关联的环节说起吧,其他暂时不确定的零碎环节,就暂且先搁浅等大局已定了,再来慢慢的拼凑。
史洛接到通知说,罗乔带着他们的家人来自己的办事处办理车辆保险理赔方面的事情,刚好这方面的业务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接待处理这个事件的任务派遣给了史洛。史洛想起很久之前最后一次与罗乔碰面时拮据尴尬的场景,觉得应该借此机会挽回一些上次的尴尬,尽量给罗乔留下一些好印象,不管以后还会不会再相见,总不应该让生命中留下太多遗憾的瞬间。史洛觉得忙碌了大半天脸上早晨擦的粉底也被自然的风和空气吃掉的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浮尘,嘴巴上的口红也摩擦的没有痕迹。仓促之下找了个临近的公共洗漱间还好有镜子,史洛想有镜子就足够了,她关闭上了一边的门,女孩子在补妆的时候多数是希望能在比较隐蔽的场所进行,在这方面她确实也做不到异于常人肆无忌惮张扬奔放的样子。
史洛摸索了一下身上没有找到粉饼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用到见底的口红管,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用小拇指从口红管底抠出一些口红膏往嘴巴上抿,尽量用手指涂抹均匀,心想这样至少还有气色一些,应该能挽回一些“落魄”的脸面。不知何时身后走过一个女同事也在补妆,她提醒同事不小心把口红涂抹的超出了唇部的范围,自己却也不小心犯了同样的差错,回过神来赶紧修补自己的唇妆。史洛在与女同事嬉戏着相互提点补妆期间,从房间另外一端的门外又走进了两位男士,史洛这才留意到房间里是有两个门的设置,有点懊恼自己先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如果注意到的话一定要把两个门一起关上,现在就不会有这么些人围观侵扰她补妆的场景了,让她自觉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也在不知觉中加快了自己修补妆容的速度。
进来的男士:一个带着清扫卫生的工具,像是要来搞房间卫生清扫工作一样;另一个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加上阴影面积几乎掩盖住了脸的整个上半部分,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只觉得他在犹豫、踌躇、漠然的等待。史洛隐约中觉得这个人是在等自己,有可能是罗乔,她不敢确定,但凭着感觉却又觉得一定是。毕竟上一次见他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期间彼此经历过什么样的变革谁也不知道,但是这变革在罗乔的身上仿佛是经历过半个世纪的蹉跎,仿佛是游历过千山万水……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前的这个全身写满岁月沧桑的男士,史洛实在无法把他们连接到同一个人身上,但是她相信自己的那种感觉,没错一定就是罗乔。
此时史洛的女同事早已补完妆离去,像是负责清理工作的男士也只不过是过来放置一下自己的工具也已离开。史洛转回过身来,装出一副落落大方的神情张开双臂就像是打开了自己开阔敞亮的心境一般说:“来吧!让我们给自己一个拥抱,好久不见!”罗乔却像是一个在抱窝暖小鸡的母鸡一般,紧紧地抱着自己“窝”像在紧张地保护着未出世的小鸡一般保护着自己未敞开的心扉。又仿佛是走到史洛身边投入史洛的怀抱,那一窝未出世成为小鸡的鸡蛋就会被迫打破,小鸡就再也无法面世一般。史洛没有太多的失落,她敞开的拥抱就像是弥补了当年与罗乔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像今天的罗乔“母鸡状态”一般的尴尬遗憾。她理解罗乔今天的这种心境和态度,就像是理解自己当初的心境和态度一样。
一切仿佛如隔世,在不知觉中他们走出了洗漱间,走到了办事处院子里的一棵枝干茂盛的树荫下,这棵树奔向四面八方的树干像是一个茂密盛大的立体球形团扇,遮掩住了史洛仰视望过去的整片天,弱小的叶芽均匀地被镶嵌在茂密的枝干中间形成了一片斑驳图片的暗影。史洛不知道那树的名字心里叫它“菩提树”,它就成了史洛的菩提树。他们走在菩提树斑驳的阴影下时,看到罗乔的父母带着一个挺大的小孩子(大概有8岁左右)从办公室走出来由一个同事带领着,史洛和罗乔可以看得到他们一行人,他们却看不到史洛和罗乔,就是保持着这样的一个距离。
史洛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处理完,罗乔也要跟着离开了,不知道是因为错过了帮助罗乔处理解决事情的时机而感到内疚,还是对罗乔马上要离开的不舍。史洛在罗乔即将转身离去与他告别的时候,眼眶里浸满了隐秘的液体,这液体也只是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着流淌,由于强力压制着不让它往下流,把眼圈也憋得一圈氤氲的红润,她响亮的跟罗乔说了声:“拜拜!”正如同说出去的那声“拜拜”一样,一切也都随着声音的落地而尘埃落定,各走各的路、各奔各的前景,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徘徊。那一汪清泉的液体在面对着罗乔的时候终于忍住没能够让它滑落下来,就在罗乔转身走入他家人们的队伍中的同时,史洛也转身走进了办事处临近的一条街道。再也没去理会眼眶里的液体有没有留下来。
这条街道就像是史洛小时候家乡镇上的集市,那时候人们叫着“赶集”,史洛信步走在集市的街上,仿佛漫无目的又好像似所有所思,她自己倔强地认为这情绪跟刚才与罗乔的相遇没有关系。史洛是一个凡事都往前看,只活在当下的女孩子,她相信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受到的影响也是这样的。街边上挂着许多白色或米白色绒线高领毛衣,还有像兔毛的绒球球一样的装饰品点缀其间,史洛才意识到现在可能是秋天了,季节的转换从商家上架的衣物上最能看得出来,只是她平生最讨厌高领围脖的衣服,宁愿在大冬天冻着也不愿意穿高领围脖的衣裳,又觉得像死鱼肚一样白的衣物和装饰品,单薄的又像早起的晨雾,显得极其的劣质和傻气……
史洛想不到为什么还会有商家卖这些类型的衣物,有一股自己宁愿冻死也不愿沾染那些俗不可耐的东西的清高。当然这些不过是她自命清高的想象,事实上冻不死就穿了,只是没到那种没得选择非他不可的地步。再沿着街道往前走去,是一些单调的小饰品,商家摆放着那么灰蒙蒙不讨喜不新潮的饰品,想必也不是靠这个赚钱吧。再往前走去看到的是什么史洛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根本也没有太去留意,无非是一些极普通和平常的不费什么心思设计的商品,她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若有所思的状态中,但又不知道这“若有所思”的是什么。
身旁似有一股气流拂过又稳稳地停靠在了自己这颗大树旁,是罗乔追了上来,仍然保持着他那副“母鸡护小鸡”般的神态,史洛平境地诧异道:“你不是跟你家人一起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心里却充满了丢失的钱包失而复得般的惊喜,在那一刻她也暗暗的确定了罗乔是看到了自己湿润的双眼。史洛想到了罗乔的父母带着那个小孩子,是罗乔的孩子吗?是他的也不奇怪。但是她没有问罗乔,就像是罗乔没有问她的现状一样。他们刚好停在了道路的分叉口,一边陈设着不规则的住户也是集市上的商铺,一眼望去像是一片片乱七八糟堆放着柴火堆一般没有规律地散落在各处,也跟柴火堆的颜色一样灰蒙蒙、黑压压的,这便是烟火深处;另外一边是一条轮廓清晰明朗的弯曲着的光滑大道,道路两旁均匀地种植着笔直高挺的白杨树、高峰入云。
那条公路的启点在史洛他们的脚下,也是顺时针画圆时在圆周左端四分之一的位置,公路的弯度是从启点往顺时针画圆的方向延伸,他们只能看到公路圆画出的四分之一的部分,四分之一之外的部分往顺时针的方向延伸而去,不知所终……史洛抬头看了看天空有一排排相互连接交叠着的乌云停滞在白杨树和集市村庄的上空,轻声感叹道“这是快要下雨了!”本来也在纠结该往哪边走,现在看来不管往那边走也走不了多远了。罗乔朝着一堆“柴火堆”的方向跑去,说要去商店买把伞回来。瞬间又从史洛的视线中消失掉了,史洛朝着罗乔跑去的方向望去,只是看到一片乱七八糟的“柴火堆”,没有看到有商店的标识,心想商家的服务觉悟还没达到“为人指明道路和需求”的高度,罗乔接近“柴火堆”色调的服饰也消失在柴火堆间找不到一丝影踪和痕迹,就像是从前他突然的造访和突然的离开一样。这个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史洛曾经特别喜欢雨,不管是大雨还是小雨,喜欢看雨、听雨、在雨中奔跑。她觉得这点小雨其实没关系的,与其让她这样的傻傻的等待,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淋雨,要么两个人一起去买伞也好啊?两个人一起不管走去哪里都可以。
后记:以上便是整个梦境的完整呈现,我却执拗的不愿对结局做一丝半毫的增添,虽然知道梦境也是虚构的场景,虽然也想继续睡下续起那段未终结的梦境,让史洛找到罗乔,确定他们选择去向哪一条路,看到了怎样的别有洞天……却也并不因此觉得自己不具备创造力,或许我有自己莫名的坚持,到了一定的时期碰到了一些事情,如果有封印希望岁月和经历是自然解开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