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岁月可回头――乌镇

文/苏予希
剪一段,刻满相逢与别离的片段,寄于岁月,藏于红尘,将那些,深深的珍重,诉与流年,说与时光。如果有一天,我们就此错过,请不要忘记,和彼此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于相逢,于岁月,都是我们回赠时光最真的一份安暖。

半个月前我去了乌镇,说实话来乌镇我有两个目的,一是:读过迟子建《听梆声的地方》这篇文章后,对乌镇依河成街,街桥相连,沿河筑屋,水镇一体,传承千年的历史文化深深吸引,那小桥流水、那深宅大院、那过街骑楼、那临河水阁、那古朴幽静。身处于俗世快节奏生活中的人,来一次就不想再分离。

迟子建是我喜欢的女作家之一,多年来她一直坚持着温情而诗意的创作风格,这与作者成长的地域环境、作者的文学素养、作者的个性,她的生命态度及信仰是息息相关的。她的文字中不蔓不枝,不急不躁.极富灵光的神来之笔,又满怀慈悲之心,娓娓道来一个个平常却很有张力的故事。

二是:我说我喜欢这样的水乡古镇,就一定会有人说哪里有人会单单恋上一座城,除非城里有一个你放不下的人。是啊,那也是一座水乡古镇曾经承载了我几年的爱情史,直到和那人分手多年不再相见与联络,我以为这辈子如果再遇见这类似的地方,它定会是我命里难越过的坎儿,我定是痛上加痛,泪流满面,或许还会活不起。每个人后来的余生中有些路就得一个人走,像这样的路,想约上别人同行,最后还是我孤军一人来到乌镇,下车那一刻我感受到与十年前一样的潮湿且粘的发甜的空气,眼前一样的粉墙黛瓦,城市里的绿化带郁郁葱葱。那座城市在地图上是这座城市的好邻居。其实,我还以为会有往事扣心门,然后每一个自卑如我的人,有时只有面对你最不敢承受的事物面前你才会知道自己本没有那么脆弱,那么专一,那么重情。这和你变没变没有关系,而是人都会往前看,生活会让你看清楚,你所经历的痛苦和伤感到头来都不会白费,你会得到生活上的真理和忠告。除此之外,如果你有能力选择,那么你会和你在乎的人,喜欢的事每日活在一起,如果没得选择那他们在你的生活中慢慢地被排挤与压缩越来越小,虽然它曾经是你的太阳。

旅行时随身携带的衣物和用品不是炫富的,也不是用来将就的。一定要找到一个比较轻松愉悦的心态,因为经常旅行的人都清楚其实旅行的经费并不算贵,钱也多时候浪费在做出行期间准备上,买的那些衣物上,饰品上,既然是旅行一定要穿着舒服,因为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

我初到乌镇以将近夜幕降临了,还好结实一对安徽做生意的情侣。因为有坦诚一个人的旅行,那女子友善的邀请和他们一同前往,我们那晚住在同一家主题酒店,他们在二楼,我在三楼,安排好住的地方,下一步就要把空空的胃落实一下。我下楼敲响他们的房门,屋内传来,愉悦清脆的语音,来啦,来啦,之后就一起在楼下吃的饭,三个人点了三个菜,东坡肉,红烧鲅鱼,清炒空心菜。我这人其实生活中话不多,有含蓄和羞涩一面。但90后的人都有一个好听的性格特点叫“双面性格”。这时候另一个我微微健谈,智商,情商,仿佛也都被激活般上涨,我主动和他们面对面聊天,对面的女子也多次礼貌地帮我的杯子里倒入茶水。我双手迎上去有扶着杯子的动作,同时看着她微笑谢谢。

讲真,怎么讲都会有尴尬和语言嘎然而止的时候,突然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好,我们两个女子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向窗外,西栅的这条路上旅行的人傍晚散步的不在少数,于是说好吃完饭大家出去走走,散心,消食,一举两得啊。买单的时候那女子先起身,我随后也走了过去,虽说对方是做生意的,说话做事有些自在阔气,她说他们请,没有多少钱,没事的,我的面子和内里自是不舒服的,现在哪里有穷人,我知道她也是出于礼貌和谦让,我微笑地说:“好啦,AA”最后就这样了。

我们散步的时候,整条街和临街都已被商业化了,主题酒店和各色的菜馆都是铺天盖地的多,路边一位老阿姨卖着一篮子水灵灵的乌梅,那女子上一秒还会自己走路同我一前一后的,这一秒便飞到他老公的怀里小鸟依人地说,“人家要吃乌梅啊。”于是她买了一些。我们回酒店的时候她分了我一半,这个夜晚屋内灯未闭,在条件不错的房间里,我内心平静安然,耳朵享受着窗外的蛙鸣声,渐远处的车鸣声……夜深之前我吃光了分来的乌梅。

次日清晨,洗漱更衣,毫无涂抹淡妆,旅行这段小日子里我带了一些化妆品,但手懒没有化过。我为自己找个开脱的理由是不化妆的时候显得年纪小。去二楼再次敲响他们的房门,显然他们还未起,屋内传来一声“等会”,我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又过了一会里面开始有收拾东西的声响,再过一会好像又恢复平静了,我无心在等就独自下楼去吃早餐,吃过早餐的时候我在想,这的主题酒店这么多,今晚要换一家才对。玩乌镇可以买东栅西栅联票的150元,两处景点只限当天有效。后来就这样我和那对情侣走散了,终于争口气不给人家当电灯泡了。最后在景区里,还是回到酒店里退房,还是我在夜里散步都没在遇见过。有些人遇见容易,最后告别时我们都没有正式的告别过,也对,不说再见,也因为不会再见。

东栅是小的,一个多小时就够了。印象最深的便是衣俗厅,衣俗厅古代区分有钱人和穷人的衣服,不是看样式,是看布料。虽说江南地区以种桑养蚕为主,但丝绸衣服不是每个人都穿的,像一般人家的百姓穿的就是用棉花纺线织布所做的粗布麻衣了。我们现在所穿的衣服,都是在肩膀上开始缝线接袖子,而当时的裁剪工艺是比较精湛的,肩膀上面并没有线,是从胳膊中间开始缝合的。有的衣服是没有袖子的,主要是以前的人们衣服都是自家手工所做,为了节省布料,可以做成短袖,也可以加一段布料变成长袖,这样一件衣服就可以当成两件衣服来穿了。那时有钱人穿丝绸,穷人穿粗布、麻布,穷人穿不起丝绸,而粗布、麻布又达不到丝绸的美感,因此漂亮汉服才成了有钱人的专利。但现代社会早就有了便宜的人工纤维仿丝面料。

下午我去了西栅,西栅由12座小岛组成,70多座小桥将这些小岛串连在一起,河流密度和石桥数量均为全国古镇之最。如果说东栅是原汁原味的古镇风情,静谧的美,朦胧的美。那么西栅,摒弃了东栅的商业和热闹,可以在宁静中体会它白日的素雅和夜晚的璀璨。西栅比较注重休闲度假风格,聚集了许多特殊的创意店铺、酒吧等……

最深刻的景点是:老邮局 ,在刘若英为乌镇拍摄的宣传片中,有一个画面:从一个老邮局中走出来的刘若英,将一张已经写好的明信片,投入门口的邮筒中。 在乌镇众多景点之中,老邮局绝对算得上造访率最高的了。这个从清光绪年间开办的邮局,如今仍在营业,并且依旧按照旧时的通邮方式。你可以写一张明信片或者寄一封信,盖上乌镇的邮戳,投入邮筒,才不枉来了一趟乌镇。

傍晚乌镇下了一场雨,但也很快过去,西栅夜幕降临之时,灯火也逐个的亮了起来,突然间一种身居画中的感觉顿然而生。光与影艺术般地相投在墨绿色的河水中,那房屋,那河水,那乌篷船,那旅人,安静,典雅,复古,大气,自由。浅浅的夜色,有一伊人藏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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