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曰:“人,力不若牛,走不若马,而牛马为用,何也?人能群,而彼不能群。”牛马不是不群,草原上牛群、马群规模之大,远远超出人群日常的规模,人群相比于牛群、马群的优胜之处在于人群内的关系更复杂。
根据近代的研究,现在的人都属于智人属,而历史上曾经存在其他的人种,比如北京的山顶洞人、云南的元谋人、非洲的尼安德特人、欧洲的海德堡人等等,这些都被我们智人灭绝了。智人在体质上和其他人种和狮虎豹这类猛兽相比并没有优势,却能在自然选择中胜出,这其中必然有智人的特殊之处。
赫拉利在《人类简史》这本书中提出,智人的优势在于相信虚构的东西,爱讲故事。智人是地球上最爱讲故事的物种,讲故事促进了智人语言能力的发展,为大规模的复杂协作奠定了基础。
神话是最原始的故事,具有最旺盛的生命力。神话一般是对人类最根本的问题的回答,人从哪里来?世界是怎么样的?人的价值是什么?神话中对这些问题的回答蕴含了最深刻的文化基因。
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将智人发展的三个阶段分别与三个神话相对应,很具有启发性。
最初的狩猎时期对应于泛神论神话,智人还在懵懂无知状态,周遭一切对人而言都是神秘的,河流山川都有神性,人与万物是平等对话的关系,猛禽猛兽成为图腾。
自一万多年前开始的农业时期对应于一神教或多神教神话,由于对动植物认识的提高,农作物和家禽成为了人的附属品,智人对自然界划分了等级,神最高,人居其下,人受神的宠爱对其他生灵进行管理。
自近代以来的科学革命和工业革命时期对应于人本主义神话,宇宙中人最特殊,也最高贵,大自然万事万物都归入人的研究范围,包括以前信仰的神灵。
从以上三个阶段的发展来看,总的发展趋势是人对外界的理解能力和控制能力越来越强,人在自然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对于其他物种而言,人已经成了神。
虽然智人已经可以主宰大自然,但是人还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人还是会死,人还是不快乐,人的身体能力还是不强。对人的不完美之处的弥补进而升级,由智人而智神,这就是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