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桐坞村,我找寻到一棵大树做依靠,听声音:鸟鸣、飞机划过、除草机、苍蝇、树叶、雷,然后看到蚂蚁、绿色的大虫子、苍蝇叮在我的脚上,就不感到孤独了。把这些拍下来、写下来,也很舒服。
这个鲜绿色的大虫子一动不动,像陪伴我似的。
在朱德纪念堂遇到一个干瘦老头随便和我搭了几句话就溜走了,评价我胆子倒是蛮大的,一个人过来。
红色小蜘蛛爬过手机屏幕,黑色小虫一扭一扭地在我大腿上,有大红色圆形小虫掉在我的手指缝里。
从美术馆出来寂寞极了,就走进篮球场随便问一个男生,可以借我玩一下吗?没反应。另一个人马上把球丢给我,我投起来,他倒坐到旁边去了。投了四次不中,第五次开始每次都中,于是要挑战三分球,问他是哪根线,他一指把我吓一跳!就算是一半的距离都很难呐!
投了一会儿,把球扔给他,我就走了。路过一家人家种的石蒜很好看,就停下来聊起来,聊起采茶卖茶,她六十多岁,稀疏平常地回答我的话,偶尔问我从哪里来。我们双方的生活真是完全不一样呢,只是这个核心,人的情绪,是不是原则上都是一样,倒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