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的野生黄鱼应该在农历11、12月,但现在实在很难买到,索性一年中其他时节里的黄鱼,也象是化了妆的美女,虽不质朴,但终归是美女的底子,差不到那里去。
我喜食黄鱼,最爱的是红烧,因为在浓油赤酱包裹下的黄鱼,一箸下去,掀开鱼皮,惊见异常雪白的鱼肉,与汤色的反差,让人胃口大开,好比红妆的美女,露出一点白嫩的香肩,让人心动。
即是美女,那总是浓妆淡摸总相宜的,红烧于黄鱼,浓妆于美女,但我心中的淡妆也绝不是清蒸,而是水汆,黄鱼煨面是我心中的女神。小黄鱼剔骨取肉,骨熬汤,至浓白。肉汆烫,备用。热汤下手擀面,临起锅时轻轻铺上鱼肉,点缀雪菜,少许盐,无其他,已入仙境。
这碗面不愿耗费半日,绝不成功。我最最欢喜的时刻是这碗面蒸腾出的那股子热气,迎面嗅过去,那种心理的满足。原来美女给人的震撼不单单是视觉上的,连美女周身的气味,也是如此诱人。
原来,食色性也,果不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