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提到过,养李小憨前,我有养过两只狗狗。但时间都是短暂的,心里是万分遗憾和不舍,所以在时间允许的条件下我禁不住诱惑养了李小憨。我实在是太喜欢狗子了,他们的忠诚和信任,治愈了我内心的不安稳和孤寂感。这样的情感,不同于人类之间,不会有任何的负担感。他对你就是纯粹的,刚好完美的填补你心里的那一点空缺,从此你的心变得充盈而饱满,心情自然也会愉悦欢快。
“呆呆”是第一只小宠,大概在10年前。记得是在腊月间,我辞职后回了老家。正在围炉烤火的时候,妈妈从地里摘了菜回来。对我说,回来的路上听到有小狗的声音,被丢在河边。幸好是冬天水位下降,没有掉进去。但听声音可能不行了,这个天冷也冷死了。我讶然,忙问是在那个位置。妈妈说就在二分地。我忙站起来,想去看看。妈妈说你去干嘛,在河下面,你没法下去捡,全是淤泥。想了想,站住脚 ,心里又不忍。央求妈妈陪我一起去。妈妈扭不过我,只能放下东西随我出去。见到他时,那么小小的,就在河床下,一半身子在水里,一半在淤泥里。我唤了唤他,没有一点回应,一动不动的爬在那里。冬天气温这么低,估计是不行了。但已经来了,我还是想尽力一试。河畔不高,但淤泥焊脚,只能脱了鞋袜,拉着周边的草慢慢的走下去。捡起他,仔细一瞧是只小白狗,比我手掌大不了多少,头上三个血窟窿还在冒血,小半个身体全是泥湿湿的。我小心的带起他,递给妈妈,才爬上岸。妈说这小狗应该是被大狗咬伤了,主人觉得养不活了才丢的,你看都不动了。我心有不忍,抱有一丝希望,坚持带回去试试。
回到家烧了锅热水,把我和他都洗干净淤泥。烤着火炉,用上毛巾热吹风,弄干毛发。我俩都冻得不清,估摸着半个多小时,这小家伙才缓过劲儿来,小肚子正常起伏。我松了口气,妈妈正好找来止血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处。我看着他爬在我手里那可怜的样儿,无奈的想现在能不能活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夜里,妈妈找来旧的棉袄放在小箱子里,勉强给他做了一个小窝。怕他这样小又有外伤经不住冻,找来“小太阳”调整好距离,开了一整夜。第二日是被他哼哼叽叽的叫声吵醒的。忙起床看他,这小家伙站不起来只能在窝里拱来拱去,想必是饿了,我十分高兴,他算是活过来了。
最头疼的还是喂食。因为他小了,还未睁眼儿,站也站不起来,估摸着刚出生没几天,只能喂奶。我临时充当了“奶妈”。找不到针筒,用了好些方法他都吃不到,又饿又急叫得惨嘻嘻的。我只得倒入掌心,尝试靠近他的小嘴,小家伙终于才上道了,拱上两口,但大半都顺着手腕流进我的衣袖里。也别无他法,能吃上就不错了。每天喂上好几次,我每日都是一股奶味儿,小家伙也是日日躺在我的手上,离了片刻就哼哼叽叽。看他供奶时虎头虎脑的样子,取名为“呆呆”。这样抱了一个月多月后,他才渐渐的吃一些软食,长势也好,胖嘟嘟的可爱极了。小呆很是黏我,毕竟是我“奶大”的。平时在家除了我的召唤,谁人的都不听。妈妈常说,你救了他的命,他这是认定你了。但在他四个月大的时候,我必须得去工作,没办法带走他,只得留在老家妈妈照看。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我时常挂念他。回老家,只要走进家门,他仿佛就能感应到。在后院里一边刨门框,一边大声叫唤。直到我走过去,摸着他的脑袋,才会安静下来。去年第9个年头的时候,在一个冬夜他静静的走了。我得到消息后,心痛难忍,拨通爱人的电话哭得喘不过气。后面每每回到老家,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他欢快的叫唤声和他急促刨门框的声音。我的难过不是他的离去,我明白人亦或是万物生老病死无法阻挡。我难过的是在他短暂的生命里,我能陪伴的时间太少了。我捡起了他的生命,给了他生的希望,但无法给予他如同小憨一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