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往往是大家都很安静的时候,纸卷被火柴点燃,晕成一道一道光圈。调皮一点的弟弟拿着树枝敲打,不知道是他断了枝,还是炭火吞噬了这树枝。那时候,也有隔壁的王二娃子,因为在家排行第二,习惯称其二娃子,和弟弟形影不离地去拿各种东西捣乱。记忆中,他们一起去过乡下的西瓜地偷西瓜,去后院的池塘里钓龙虾,去山野里摘过野草莓。
等这道烧纸给老祖宗的程序完结了,舅舅开启放鞭炮模式,小孩们站在一边不敢正眼瞧,蒙着自己的耳朵。说这太小提大作一点也不夸张,那鞭炮刚一点着就有五雷轰顶之势。一捆鞭炮炸了一个,弟弟就和二娃子一蹦三尺高,惊呼的劲儿比牛儿大。
炮竹声声意味着辞旧迎新,新年新气象,每个人都要嘴里念叨着:“某某新年好。”母亲那时候是个恪尽传统的人,做这些之前很严肃,还因为爸爸倒酒的姿势不正确不够周到批评了他一顿。我那时觉得大人眼里真是什么事情都要十全十美。现在觉得自己工作也是如此,不足为奇了。
开饭了,满汉全席,左邻右舍还在鞭炮中浸泡着,这边家里已经火锅,各色烧菜齐上锅。最爱母亲的红烧扁鱼,汤汁不仅入味,鱼肉也很有粘粘的嚼劲。一个四方的桌子,座位整齐且讲究辈分排序。各两个人,共八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全家爸爸妈妈,外婆,舅舅舅妈,黄可还有我,其乐融融也。
虽然都是亲近的人,过年的场合舅舅总会带领大家:“过年要说祝词,你讲该讲何等祝词才可呢?”弟弟绞尽脑汁:“祝舅舅舅妈生日快乐,”话音刚落,一阵大笑,我嘴里的火锅菜呛着了。
饭到半个小时左右,又到了放烟花的时候。这里的主角是三个大小孩儿。我,弟弟,还有黄可(舅妈的女儿)。三个淘气的孩子拿着烟花放着,一会儿冲上天,一会儿遁下地的。手里舞着的,地上泥土里安插陷阱似的,砖瓦缝里弟弟的“杰作”。
烟花转瞬即逝,但是梦想成真后的喜悦值得期待。我自幼喜欢畅想,那时候一个人常常在房间里面想学习,想将来要做什么,想梦想成为什么。
要守岁了,家里客厅堂屋灯光通明,厨房卧室都是亮着的。我也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妈妈说是为了驱鬼神。最喜乐的环节当属守岁时家人围着电视机一边瓜子一边抢红包。“天哪,弟弟竟然最多!”我惊呼。“哈哈哈,红包抢到手软。”他应。
于是我决定把三姨娘家的书柜要回来,把爸爸的梦想找回来,去了上海,工作了一年算是有些体会后回到合肥。
后来自己长大了觉得承担的需要多”一些,终于体会到爸妈日夜辛劳的疾苦还有担惊受怕牵挂儿女的情长。这些,都没错,也不排斥。但是我永远相信事情会有解决和向好的。就像爸爸做过手术而我一直很担心他的健康直到现在他真的慢慢头发花白,做事情需要我去主动去自己为自己做主不退缩了。
家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我也在毕业后两年里时常想念起父母亲,直到现在和他们不远也还是觉得陪伴时间很少很少了。很幸运地,我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些朋友或是年轻,或是年长,或是我喜爱,或是我不屑都在这里一路向前奔跑着。
我不希望自己是个牵肠挂肚的人,可是每每想起我走过的路和遇见的师长们就觉得特别想哭。一种长时间想要倾诉却被压抑的情绪涌上来。
我想过去的年味在我的心中就像一壶老酒,开开来,淡淡香,一品,绝有滋味。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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