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阳春三月,和暖的阳光,忽然变成阴沉沉的雨天。习惯性在下午看完电影之后写下一些文字,倒不是为了电影本身,却是为了自我的舒缓。总结开学这一个月,一个人,一座城,意外地安宁,却也意外地孤独。
研一下半学期,比起上半学期的热情,我的整个调子可以说是从最高跌到最低,平静得一塌糊涂。换一个更确切的说法是:我并不开心。可是我为什么不开心呢?我也不清楚。我经常自嘲地跟朋友说:每天都在无病呻吟。可是事后想想,我一定得了某种说不出名字的病,像《皮囊》中蔡崇达写他的朋友,拼命想要从乡村到城市,用尽一切力气,他患了一种病,不知病名,却疼得一塌糊涂。我想,我也患了某种病,我可以明确感受到疼,感受到失落和伤感,可是不知病名。
为了治疗,我想了好多种方法。我下了一个APP形色,走在这个城市的好多角落,去欣赏这阳春三月的每一种可爱的生命。好像我每一次那么近地靠近它们,仔细看它们的轮廓,闻它们在风中的味道的时候,就会蓦然感到某种苏醒和和缓。我会在每一次在食堂吃完饭出来之后,不是习惯性地去图书馆自习,而是改道各种校园的角落,去看每一种正在盛放的生命,看喂鱼的大爷大妈,看很多孩子肆无忌惮地在草地上跑着,我似乎永远是一个旁观者,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属于他们的春天,看着专属于他们的笑脸在每一个春日的午后向我展开,每一次,我都默默收下这样一份厚礼。但是,意识深处,却不知该如何安放?
为了治疗,我去学跳舞。一种专属街舞的舞种,名曰hiphop。不是为了耍帅,只是看到那种freestyle的时候,内心会有一种说不出的释放感。虽然是一个新手,可是我在其中,在每一次跳跃和每一次甩手的时候,内心忽然感觉到小小的喜悦。尤其是音乐响起来的时候,那样动感的,那样澎湃的音乐,加上身体的律动,会自内感受到放松和真正的自由感。
为了治疗,我去杂志社实习了。跟来自很多高校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写一份稿子,一起排版。经常坐在一起,吃个饭,聊聊未来计划。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在电话里,跟你聊工作,聊一个小时,你们的想法可以这样合拍。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工作伙伴,无私地把所有的技能传授于你,希望你可以轻松一些,享受这个过程。
也许,不,是一定,人在空虚或者孤独的时候,会外求于其他。内部世界的不安定,让自我的世界每天都处在摇摇欲坠的崩塌中,此时,每一种外部的可能成为可以抓住的任何一根稻草。尽管外求于的这个东西并不一定有用,可是,看起来的充实和看起来的满足也是可以暂做安慰的药,可以治某种不知名的病。如果不治,不一定会病入膏肓,但一定会让孤独或者空虚沉淀,既而抑郁,既而疯狂。
也许,不止我患了这种不知名的病,很多人,都患了这种不知名的病。而我们,都需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