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云风:
展书佳!
看了你的第一封信之后,我感觉不太像是写给我的信,而像是在对一件事进行铺诉,毕竟,信中关于我的内容,竟然使用代词或是第三人称,看得我哭笑不得。
我们都喜欢写东西,我也很庆幸我说找回曾经写信的感觉,这个提议能够得到你的支持。毕竟在这个通讯异常方便的时代,一封信的时间,慢成奢侈,越来越少的人不再习惯等待,社会讲求各种事物的高效便捷。如今路边还存在的那些邮筒,不知是否还有邮递员的光顾。
大概让你写第一封信感觉你会有点不知所措,于是去查找去列举去计算,我觉得如果是我,大概也会如此去琢磨着论证这相遇的缘分。
怎么说,用概率论的时候,被抛弃的结局是我能预料到的,不过,遇到你,大概是美丽的意外。我只是侥幸地觉得,同年同月同日生人,必然有某种联系,不过地理位置与成长环境的不同也定会造就不同的人格。大概也可能是因为北方温婉的你和南方风火的我在某种程度上中和了以致思想处事上的更为一致。
其实,一开始你的少言寡语其实让我有种不想再继续谈话下去的欲望。不过由于寂寞许久,很多事情也不愿意和身边的人说起,觉得既然同年同月同日生人,你该更懂得我的一些体会,所以便不管你的寥寥少语,自顾自地觉得跟树洞说话,没想到有一部分的共同话题从而打开了话匣子。
我最感同身受的相同点是,世俗均以孝道为先,或者说家丑不可外扬,而我有时候深感被家庭束缚之苦,觉得自我的人生不愿意被操纵,而身边几乎都是大孝子的存在,每个人都告诉我父母不会害你,更多人对我倾诉的管控之苦侧目,唯独你,在我只是微微透露这一点之后,马上说了一句,你也是一样,当时就觉得,终于找到可以说话的人了。
概率论让我们相遇,本意是让我们分享一周的生活,然而论君却错过了我们,我们自行更自由地分享。
昨天并未和你过多言语,因为忙于整理资料和应对检查,还未工作的你是幸福的,刚工作后的我其实很茫然。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我在体制内,体制内无论你干不干活,最后都是一样的物质收获,精神收获也不得知。一开始工作我就在最忙的那个地方工作,做一堆我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工作,做一堆即使不读书的人也能够做得很好的工作,然后听着办公室里的人说着我多么傻,挑了一个大家都不想去的很累的科室,所以当我在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他们在谈笑风生,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在跑着做了也不知道干啥的事情。这种形式大家默而不宣,因为他们都说,枪打出头鸟。材料准备得是越来越多,重复内容是那么多,我有时候想不明白,同一个内容,为什么要写两遍甚至三遍,不断地重复累积。以及常常这个工作刚开始,下一个工作又开始。
昨天挣扎了许久然后才去运动~运动真的是一件需要坚持的事情,我很庆幸我从工作之后,每周都能至少运动一次,我也越来越瘦,瘦成家长们眼中最不讨喜的瓜子脸,。我们这边的家长普遍喜欢长得圆圆的孩子,脸圆圆的,身材也适度圆圆的,大概是身宽体胖,而我,瘦成了一出门,就会被之前的同学问是否去做微整形,效果有这么明显?并不清楚,不过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运动变瘦还是熬夜消瘦的,以及,我本来就挺瘦的。
我很喜欢新来的这个老师,圆圆的脸甜甜的笑也带着北方人的豪气,但她是我们本地人,她的上课方式我真的挺喜欢的~感觉能真的学到一些东西。
昨晚结束课程之后在电梯里我遇到另一个同样来运动的阿姨,不过她去上极限挑战的课,有点圆润的身材,在四十多岁的年纪里,抱着减肥的心思过来,还是让我觉得惊讶的。因为本地还属于不那么开放的地方,大多数人永远秉承着能吃是福,身材有肉是福气,我曾经也这么认为。那个阿姨对我说,你身材真好,腰很细,臀很翘,然后我失笑,我也想如她描述一般,然而现实并非如此。我想我得非常努力坚持两年,才有可能有所谓的翘臀,至于腰,比较难说。
今天去照顾了卧在病床上的外婆一个白天,然后晚上回家已懒得再动。姐姐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最后无疾而终。怎么说呢,工作之后我已经遇到了太多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最后却都以相同的命运——无疾而终而结束。大概我也不是那种别人能够一见钟情愿意花时间去了解的人,大概看一眼,就遗落在一旁的路人甲了。所以,看开看开,早就想好了,即使是一个人,也没有关系。
Best wishes
From Vec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