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皆祸水,美妙仅两回,
或是坠爱河,或是临终前。
爱情的美妙不用言说,人人都知道。自由的境界,人人一生都在追求。而人的梦想也总是与这两者有关。可是它们又是如此不同。甚至矛盾。爱情的本质是占有和禁锢。有了爱情谈何自由。如果追求自由爱情只会回避。爱情和自由,你选择哪个?
在梅里美的小说《卡门》中,一个邪恶奸诈、妖艳放荡的吉普赛女子就面临这样的选择。当时她的脖子上还架着把刀。
小说《卡门》共四章。前两章引出男主和女主,最后一章是介绍吉普赛人这一种族的学术研究。第三章则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吉普赛女子——卡门为自由而死的故事。
爱上卡门
初识卡门
唐·约瑟原是个轻骑兵队的队长,他被派到塞利威亚的卷烟厂当看守。在那里他遇到了卡门。
红色的短裙红色的鞋子,满是破洞的白丝袜,嘴里衔着一朵金合欢花,媚眼如丝、打情骂俏,活脱脱的一副放荡无耻的样子。这是唐·约瑟对卡门的第一印象。她因此看不起她。可是当卡门将嘴里的金合欢花弹中他的眉心、掉落在他脚下时,他就被俘虏了。卡门就此利用了她。
卡门刺伤他人、被捕入狱时,他鬼迷心窍听了她的谎言,放走了她;卡门要他打开城门放走走私贩子,他便放了;卡门为了报恩献上她的贞洁,他便沦陷了;卡门要和他自此两清互不相见,他开始做不到。
唐·约瑟为了卡门导致一连串的犯错,他因此被关大牢被降级,也断送了前程,可是他不在意。他已经爱上了卡门。
为卡门而战
你知道吗,小子?我想我是有点爱上你了!可不会长久的,狼和狗不会长久和睦相处…你遇上了一个魔鬼,是的,魔鬼;魔鬼不一定总是面目狰狞的,他可没掐断你的脖子。我披着羊毛,但我不是绵羊。
唐·约瑟开始陷入了对卡门疯狂的迷恋。他不能够允许卡门再同别的男人来往。即使是他的上级。卡门也爱上了唐·约瑟,但她并不打算因此放弃自己的天性。她知道她的爱从来也不会太长久。她也自知自己是个魔鬼,会让唐·约瑟倒霉。
但是一切已经无法回头。因为唐·约瑟为了占有卡门杀了人——一个和卡门在一起的中尉。于是卡门只能拉他入伙了。
追随卡门
走私贩子
啊,什么!你不是我的罗姆,有什么权利指责我?连独眼龙也都觉得我这样干很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唯一能够自称为是我情人的人,你难道还不满足吗?
唐·约瑟跟着卡门做了走私贩子,有时也是土匪和强盗。他跟着卡门的吉普赛同伙走私商品,抢劫钱财,甚至杀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和卡门更为紧密联系。可是并非如此。卡门依旧是那个卡门。她随时可以为了利益出卖美色。
唐·约瑟只是她的一个情人。她可以爱他但他无权干涉他。卡门利用美色救出他的同族丈夫,也利用美色勾引打劫的对象。总之凡是派上用场的手段她都会使用。抢劫走私是她的生活,美色是她的武器。至于合不合法律、合不合道德伦理,他并不会考虑。
成为罗密(丈夫)
自从你正式成为我的丈夫以后,我对你的爱就不像以前你做我情人时那样强烈了。我不想被人纠缠,尤其不想听从别人的支配,我所需要的是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约瑟自知只是她的情人,无法占有她。于是他杀死了卡门的丈夫,然后成为了卡门的丈夫。成为卡门的丈夫依然无法占有她。反而离她越来越远。他的醋意、他的禁锢,都让卡门越来越不爱他。到最后卡门又有了新的情人。
勾引富商,与斗牛士调情。他们继续打劫度日。唐·约瑟从来都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他只是为了卡门。
“我们天生不是种菜的,她说,“我们的命运,就是靠打劫外族人来养活自己。”
她想要和卡门一起离开,去新大陆定居,过稳定的生活。可是身为吉普赛人的卡门并不愿意。于是矛盾激化了。
杀死卡门
“是的,我跟你去死,但我不会跟你一起活下去!”
卡门已经不爱唐·约瑟了,唐·约瑟还爱着卡门。他苦苦哀求卡门重新爱上他。卡门已无法再爱上他,也无法在和待在一起了。他的哀求不管用,于是改成了威胁。她让卡门再想想起身离开了。
他也暗暗希望卡门偷偷跑掉。因为他知道他会杀了她。可是卡门没有逃跑。她宁愿被杀了,也不愿意被认为惧怕什么。她的威胁没有吓到卡门。她的身上有着可怕的倔强,犹如她可怕的狠毒。
“我最后一次问你,”我对她大叫,“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吗?”
“不!不!不!”她跺着脚回答。
她从手指上取下我给她的戒指,扔进灌木丛中。
唐·约瑟的耐性快用光了。他多么希望得到救赎了。杀人抢劫这在他是罪恶,他想要获得救赎,拯救自己和卡门。只要卡门答应,他们现在就可以去往非洲。
刀就架在卡门的脖子上。他逼迫她。但是逼迫无用。他终于杀了她。
于是妖艳的、邪恶的、野性的卡门,连同她的自由一起倒下了。她为了她的自由而死了。一袭红裙,嘴衔花朵,扭着腰的卡门自此消逝了。
邪恶的天性、道德沦丧的天性。在卡门的世界里,她丝毫不隐藏这些天性。这些天性在卡门的身上野蛮生长,甚至成了野性的“纯真”。她浓烈地生,浓烈地死。只为个人的自由而活。如同她自己所说:
“作为我的罗姆,你有权杀死你的罗密,但是卡门永远是自由的,她生来是加里,死了也是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