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根据中国历年出生人口统计数据显示,大约有25282644人出生在1987年,其中男性13619530人,女性12663114人。今年,他们刚好三十岁了。
一、
赵雷的《无法长大》中有一句歌词这样唱道:三十岁的眼泪还留有青春余味。
这像极了三十岁的我们,站在而立之年的路口回头望时,品出的人生滋味。可转过身朝前看,应该再接下一句歌词:心却爬满奔四的疲惫。
三十岁是什么呢?是仅靠自己绝对拿不出的房价,是即使买得起也显得鸡肋的车子,是被公众号和王者荣耀塞满所有空余时间的每一天。
三十岁的年纪里,总有那么多“该做的事”:该结婚了,该买房了,该养老了,该成功了。
没有谁知道,这个“该”来自何处,又因何而生。它就像古时官道上的驿站,你八百里加急来到此处,下马换人,天经地义。若是不停,不是关心你累不累,而是责怪你不像话。
二、
D是我老哥们,初中时就相识,插科打诨了这么多年,偶尔还能夜里出来浪一波。我们都是87年生,他略大我一个多月。
老D喜欢了一个女孩好多年,毕业后他留在杭州她去了上海。前不久那女孩回杭州结婚,给老D打了很多电话。婚礼上老D只看了一眼,就两眼打颤没敢继续看下去。
敬酒的时候,她知道他滴酒不沾,让他以茶代酒。可老D却抄起酒杯连喝十个,因为不知哪个碎嘴说十全十美。
她出包间时老D终于忍不住,吐得一塌糊涂,坚持不让任何人送,一路哭着走回家。回来后老D红着眼对我说:“她曾经是我这辈子最想娶的女人!我三十了,该翻篇了!”
原来毕业之后,老D并没有断过和那姑娘的联系,也常在假期时会跑去上海见她。可随着年岁的增长,女孩一直想要一个承诺和家。可老D手里别说有买套房子的首付,就是连像样的车子都吃力。
“男人最痛苦的莫非就是在最没能力的时候遇上了最想要保护一生的女人,而女人则在最美好的年纪遇上了最等不起的男人”,这句心灵鸡汤不仅适用于学生们,也适用于三十岁的老D身上。
老D这几年之所以一直跟家里犟着不娶媳妇,每天两脚不离地的跑项目,我想就是因为这么回事。
自那次婚礼之后,老D像变了个人似的。逢人都很客气,家里给他张罗相亲他也乐意。就是晚上我们哥俩看球吹牛的次数少了,他联合几个投资人,合伙开了一家新能源汽车租赁公司。用老D的话说:“我也该有个样子了。”
三十岁的“该”字军里,又多一位急先锋。
三、
人到了30岁,就等于下半辈子开始了。可我反倒觉得这是个全新的开始,因为三十岁的生活里,我们依然有很多“有趣的、想做的事”。
我的合作伙伴L和男朋友在一起两年多,他们每年都会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今年的目标就是去珠穆朗玛跳伞。
L说,他们从来不觉得结婚是一只“拧紧了的发条鸟”,与其刻意地将自己陷于柴米油盐中,不如在天涯海角的岁月中相爱到老。
L是个职场女强人,每一次和她工作,连我都快跟不上她的速度。可就是这样一位“CBD女王”,结束工作回到家,会一边听着黑胶唱片,一边炒着青椒肉片。
她从不拘泥于一些生活准则,但又让自己活得很有仪式感。角色转换之间。从不拖泥带水。
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贱人就是矫情”。可当男朋友向她求婚时,她一边哭着答应,一边嘟囔着克拉数不够。
如此真实又鲜活的三十岁,眼泪里满溢出的都是青春的余味。
仔细一算,其实三十岁的我们离毕业,也不过五六年时间。二十多岁时,总以为自己到了三十会变得成熟稳重,会变得不苟言笑。眼里望出去的世界,是悲观沮丧的,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是克制低沉的。
可推开那扇门站在这里,我们发现,我们还是那个说着说着就不切实际的自己。看见花儿会笑,听见号角会躁,明明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光已不再,却仍像朴树歌里唱的那样:Just那么年少,还那么骄傲,两眼带刀,不肯求饶。
世界永远是疯狂的,疯狂地绞杀每一个人的青春。但青春的定义,并不只是年少时不负责任地逃跑,它同样象征着“天荒地老,等你摔杯为号”的韬光养晦。
三十岁的我们,谁说只能谈感情而不能谈爱情。只不过年少时的海誓山盟和无穷无尽的物质满足,早已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是“有人问我粥可温,有人与我立黄昏”的朴实平淡。
既然,我们是永远无法长大的孩子,又何必要为成长挣扎。该与不该,想与不想,谁又能分得清哪一种是成长,哪一种是无知?
致2500多万个三十岁的我们,永远傻帽,永远不怕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