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亮的很早,男人的闹钟6点整响起的时候,他利用窗帘透过的亮光准确地找到拖鞋以及床头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节到“27度、抽湿、微风”模式后,他轻声带上房门钻进了厨房。
今天的早饭是蛋炒饭、加上凉拌西红柿以及豆浆。黄豆昨晚就洗净泡好,稍微调一下水位,插上电源就可以去忙别的了。男人从冰箱拿了两个鸡蛋,打开第一只时,蛋黄和蛋清是分开的,这只可能不新鲜了,是打电话问问老妈,还是回卧室拿手机问度娘?
他踟蹰不前,这个时间老妈可能没起床,拿手机又可能吵醒妻,闻一闻似乎没异味,可是分开了总归与常态不符,要不放一个小袋子里?如果看见流浪猫喂猫吃?可是猫会不会吃坏肚子?也许流浪猫的胃肠异常好,就这么决定吧!
于是他又从冰箱取了一只鸡蛋,打算把坏掉的这只装袋子里,饭桌下有一个大纸箱,里面有平时积攒的塑料袋、包装袋,在里面翻了5分钟,没有找到一只合适大小的袋子,就在他不知所措沮丧的时候,豆浆机“滴滴”的响起了。
这意味着现在已经6点35分了,再过10分钟,妻就该起床吃饭了,他看了一眼案板,除了待过滤的豆浆,只有一只不知所措的坏鸡蛋,他慢慢起身,“咣”的一声,头撞到了桌子,忍着痛,他回到厨房,随手把那只坏鸡蛋扔到了垃圾袋里,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盘子,打入了两只新鲜鸡蛋,加入了少量的盐,开始搅拌,这时他想起来西红柿还没拿出来,放下盘子,打开冰箱门,他取出了三个西红柿,犹豫了一下,放回去一个,转身关上了冰箱门,拿起切蔬菜的砧板,还有菜刀,刚要下手,意识到还没洗,于是拿到水槽开始清洗。
“哗啦”卫生间传来马桶的冲水声,妻已经起床,他冲着卫生间喊了一句:“你先洗漱,饭马上就好。”
将西红柿摆到砧板上,男人拿起其中一只,对半切开,细心地去蒂,然后切成适口的小片,这时又想起鸡蛋还没炒! 赶紧把铁锅坐上灶台,待锅里的水蒸发干净后,放入玉米油,“炒鸡蛋应该用热锅凉油,炒鸡蛋应该用热锅凉油”他自言自语念叨着,将蛋液倒入铁锅,蛋液开始慢慢凝固,变得金黄,他拿着铲子小心的翻动着,油温越来越高,蛋液几乎全部凝固了,这时候他想起来似乎没时间凉拌西红柿了,索性把西红柿也扔进了锅里,做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出锅后,他想起饭还没炒,哎,重新刷锅、待水蒸发、倒油,放入两大勺米饭,从小碗里捏出一点葱花,稍微借味就好,一会还要上班呢,他尽量快地翻动米饭,加了少许的盐、胡椒面和酱油,临出锅的时候把西红柿鸡蛋又回锅一起炒了,别出心裁,一碗西红柿鸡蛋炒饭出锅了,哦不,是两碗。
妻已经坐在餐桌前了,男人忙不迭地把炒饭端上,哎哟,豆浆还没过滤,可是时间来不及了,他只好拿两个大碗,倒第一碗的时候,尽量慢,不让豆渣涌出来,这碗给妻;下一碗草草倒满,就端到桌前了。妻吃了炒饭,并没有说什么,他一边观察着妻的喜好,一边用汤匙搅拌妻那碗豆浆,好让它快点凉。
“没事儿,我自己来吧”妻开口说话了,男人这才放下汤匙,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炒饭,盐稍微放多了,他喝了一口豆浆,一抻脖,大半口豆渣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