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准备洗澡的时候寝室说要一起去薰衣草庄园玩,果然女生就是女生,总是对浪漫美好的东西向往。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老家的油菜花了。初二的时候,班主任带我们去户外上课,农村的学校有个好处就是出了学校就是野外了,路两旁的油菜花一望无际,在一片花海中零星的有几处村庄,如果是放学的时候还能看到村庄处升起的炊烟,与红色的晚霞相辉印,嗯,像一幅画。
校门口的门卫拗不过班主任,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出去,表情却是一脸委屈和不情愿。看着别人班都在上课的感觉就很满足。
那时候是刚雨后不久,一路上都有黄色的泥巴,粘在了我白色球鞋和牛仔裤上。那时候我们都拿着语文课本,我手里还拿着同桌的课本。我不小心把同桌的课本掉在泥巴里了,这可比我的白球鞋脏了糟糕多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竟开始责怪起那个一路上跟着我的跟我说话的男生,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书从泥巴里捡起来,拿出口袋里的纸擦干净,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同桌说,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的书弄脏了,同桌很大方的说没事啊,反正就目录脏了而已,又没影响。当时的我就特别尴尬,但是我从小就很会隐藏自己,我想应该没有人看出来吧。我不记得那天老师给我们上的是哪篇课文了,大概是一首诗吧,因为我记得我在那片上课的树林里,在同学们的注视下朗诵了。课上完我们拍了好多照片,在松树下,凹凸不平的泥巴上,在路旁的油菜花旁。那时候班上已经有部分人用手机了,虽然学校明令禁止带手机,但是班主任是从来不说的。
我有一个很好的班主任,虽然他脾气大,有时候打起学生来会很可怕,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是一个好老师。他会在晚自习时偷偷带我们去学校唯一一间有投影仪的会议室看电影,《忍者神龟》《千与千寻》都是那时看的。他会在课间操的时候教我们投篮,我是不会投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进,只知道把球往框里丢就好了。他一边笑我一边给我演示说投球不是丢球,大概喜欢篮球就源自于那时候吧,而且那时候我们班男生打篮球超级厉害,女生喉咙又特别大。他会逼我们写周记和摘抄,每个星期一篇,一直到毕业,快毕业的时候我写不下去了,想多花点心思在其他科上,就越写字数越少,但是他的评语却越来越多,我就觉得羞愧,那时候我的周记永远有评语,而且有一篇评语写的比我周记还多,两年下来,周记评语写了两个本子,现在我都还保存着。
我的性格大都是那时候形成的,随心所欲,放荡不羁,这让我在进入高中以后吃了不少亏,没少被各种老师批评教育。
不得不说家乡的水土还是很养人的。在武汉上小学的时候又瘦又黑,在家乡一年长了20斤。因为上小学五六年级经常没饭吃。那时候中午都是在学校附近吃一碗面,导致我那时候在家从来不吃面,晚上不知道多晚才能吃上饭,有时候都是在打麻将的地方吃的。我那时候就知道了各种打麻将的地方,包括一些其实真的特别隐蔽的地方,因为没饭吃,以致到上大学之前还对麻将深恶痛绝。
武汉那时候还没有光谷,马湖那边还是像现在的白沙洲那样的荒地,堵车的话好像挺难的。那时候武汉的小吃是真的好吃,热干面还是一块五,路边的大排档就胜过现在很多餐馆酒店,去长沙吃的臭豆腐也没有当年偶尔会遇到的那个老奶奶做的好吃。
成长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你永远都不知道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会在你之后的人生中起到了怎样不可或缺或者是翻江倒海的作用。
好久没写东西了,但是最近觉得很多时候还是要停下来,好好思考一下,静一静。为了初心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