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国庆节的第二天,但单位却轮到了我值班,上班前看岳父待在家中也无聊的很,于是也带着岳父一起上班,坐车来到单位,吃过饭到来到岗位上,一上午相安无事,下午让同事帮我照看,我则同岳父一起去爬山,山是单位对面的“××湖”风景区。
景区正在修路,原有的小土路还在使用,我俩沿着毛道往山上走,路边有几片我叫不出名字得果树,不时会有上山与下山的私家车,扬起阵阵灰尘,走了大概有30分钟,我俩来到了景区的水库,水库的岸边还有不少穿着黄色救生衣的游客,我同岳父来到人不多的一处岸边,吸引我俩的则是岸边烧烤丢弃的签子,酒瓶子,水中的塑料袋子,一片狼籍的景象。
看着一片狼藉我俩也失去了欣赏风景的兴致,于是我同岳父踏上了继续上山的道路,在路中的看到了三五成群的游客,还有几伙是带着孩子来的,有的带来了帐篷,撑在了距离垃圾远远的地方,有的正在烧烤,同样挑在还未被垃圾占据的地点。
路上看到了一波波的人,也看到了一堆堆的垃圾,让本就没有什么风景可言的景区,更加名不副实。
没多久我同岳父便走到了景区的外围,在这里有几户农家,在农户的门前有溜达鸡,院内不时还可以看到几只被拴住的驴子,最让我意外的是,竟然在路边看到两头正在吃草的猪。
穿过小村落,迎来的是一片片的庄稼,当路过高粱地时,岳父告诉我,这是高产的粮食,高粱的顶部越红,证明它越饱满,当年他参加生产队的时候,高粱的“囤子”(粮食堆积的大堆)是最大的,在收割的时候还会留下些,用来喂拉粮食的马。
当路过谷子地时,岳父告诉我,有的谷地里还会掺着种些糜子,它俩的区别是:糜子的穗散,蒸熟后黏,生产队种的并不多,主要是在过年的时候蒸粘豆包用,而谷子只有一个穗,打完了就是小米,产量比较高。
而除了谷子与糜子之外,还有一种叫做“谷友子”的植物,也随着一起生长,只是等到成熟时后会发现,“谷友子”根本不长粮食,原来它是混在谷子里的杂草。
说到这岳父给我讲了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岳父同事的爱人,当年大集体参加生产队时,她与其他妇女一同到地里去薅“谷友子”,每天都能凭着劳作挣些“公分”,但是当大集体解散后,自家种谷子时,反倒不下地薅“谷友子”了。
原因是她从未分清那个是谷子那个是“谷友子”,混在集体里不损害个人利益,也没人在乎,而当触及自己的利益时才诚实的说道出自己不认识“谷友子”的事实。
之后岳父又同我讲了碾子是如何碾米去除粮食外壳的,这也让我终于分清了,磨盘与碾子的区别。
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了路的尽头,看着山顶的风车(风力发电设施),与山脚下一片片连绵的玉米地,我同岳父停下了脚步,虽说有几条毛道,但也都无法确定是否可以到达山顶。
正在我犹豫时看到一位农家大姨,正准备向着玉米地走去,我紧忙上前问道“大姨那条路可以通向山顶”,但大姨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先是投来一个不屑的眼神,继而反问了我一句“那山顶除了个破风车还有啥”,虽然这句话令我哑口无言,但却让我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看来并不止我一个人是这么想得,因为在几年前,当我费劲巴力的“穿山越岭”爬上山顶,也曾说过“这山!除了个破风车啥也没有”。
我转眼看了看岳父,显然他对爬山的兴趣还没有讲谷子、高粱的事情来的高,于是我俩告别朴实的大姨,掉头返回。
在回来的路上又碰到了几个手持单反的爬山游客,他们显得兴致很好,但他们越是这样反倒越让我费解,难道是我没有领略到此处真正的景致。
据我一路观察来看,景区除了湖里的两条小船算是游乐设施以外,游客只能看看湖水了,然后风餐露宿的吃顿饭,再有的休闲也只能是在湖边徘徊了。还有就是路边与湖里的垃圾让我非常不舒服。
一个小水库,就能称为景区,在我眼中还不抵干净的公园来的心情舒畅,难道是我对旅游景区的定义太高了。
当我回到家时,岳父对我说去这样的景区还不抵在家睡一觉来的好那。
对我来说,如果不是在岳父这里学到了谷子、碾子的知识,我也完全赞同岳父的想法滴。
我想来到景区的游客也是这么想的,而景区利用了人们对精神文化的追求,滥竽充数将人们吸引来,虽然景区免费,但其他的服务可都不便宜。但是人们却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了不值得付出的事物上。
究其根源则是抓住了节假日期间,人们除了物质的满足也需要大量的精神食粮,只是他们眼中的精神食粮资源匮乏。
虽然是垃圾景区,但有就总比没有强,不然就只能糗在家里,有的选就很满足了。
我想如果在垃圾景区与读本书之间来选择,我毫不犹豫的会选择后者,毕竟付出的时间有了收获。
之所以有些人依然穿梭在垃圾景区中,是因为他们的眼中只有一种精神食粮~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