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8日19点50分,我来到街上,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到我的眼帘,我叫唤:“小原”,他回头望我……
这时他正给两名40岁左右的男人,分发馒头,见我靠近他们三人,他们很不好意思,各自分散开来。
我问他,你是小原吗?他点头,便问我:“你是谁,我怎不认识你呀,”
我说,我是你邻村的小郭,……我们随聊起来,
小原今年56岁,孤身一人,虽然有国家补助金,在家无所事事,从老家坐公交车(司机不收他的钱)来镇上捡垃圾、捡硬壳纸、捡饮料瓶、一天下来也能赚个10来块钱。晚上就露宿街头、店门口、厅院内……
令人奇怪的现象,他这样流浪,靠捡垃圾为生的也有同伙。他们一伙共6人,其中还有一名50多岁的女性……
他们同睡厅台、街巷、门店走廊……只要有住有睡的,一晚上那怕蚊虫叮咬又算什么。
他跟我说:“前天,老年手机没放好,被人偷走了”……
我和小原聊着天,他的两个同伴可能是有点害羞,他们分散开来了,一个站在台面上看跳广场舞,一个蹲在台面楼梯旁,手提着饮料瓶。
我问小原:“那个提着空饮料瓶的人,是哪里人?”小原说,是附近村的人,他叫哑巴,母亲是残疾人,他自己没有劳动的能力,找不到工作,一直这样流浪。捡垃圾饮料瓶度日。
在这个拥有八万人的大镇上,竟然有这么多的人还生活在流浪之中,我心酸楚、叹息、又无助。……
小原在他十来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奶奶双目失明。奶奶的家婆也叫太婆,还是有自理能力的,小原跟太婆相依为命,相依相偎,互相有爱。
没过几年,小原的奶奶去世,小原很是伤感、伤心,有时会去坟上哭奶奶。数年之后,小原的太婆去世,小原嚎啕大哭,伤心欲绝,哭得天旋地转。
剩下小原,孤单的一人。
小原在心灵上的创伤,打击和不顺时,小原就会跑到太婆的坟上大哭一场,哭的天旋地转、地动山摇……转眼间,小原的太婆去世30多年了。
前几年村里把小原安排在敬老院,在敬老院里面,虽然有伴,但是他的内心总觉得很孤独,很孤单,很失落。
耐不住孤老院寂寞的日子,最后几天他没有去孤老院,而是靠着政府的救济金和每天捡点垃圾度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转眼间靠捡垃圾度日已有十多年了。
在与小原聊天当中,他向我借两块钱,他说:“刚才吃了馒头嘴太干了,要买2瓶水喝,现在身边捡的垃圾,晚上又没办法卖,要到明天早上八点,垃圾站开门了才可以卖垃圾”。
我摸了摸口袋,拿出10块钱给他,我说你拿去吧,不用还了……
聊天当中,我说你晚上睡觉蚊虫叮咬你用衣服盖一下两个胳膊,他说的很轻松,“不用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用硬壳纸盖一下身体就可以”。
在聊天当中,他叹息,他说,我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活着?我都是过一天算一天。
他悄悄的告诉我,她身边还有一张百元大钞,舍不得拆散,一拆散就会用掉了。
我跟他说,我身边也有一些空饮料瓶,明天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我拿过来,你拿去一同卖钱,他说:“这不好意思,我拿几块钱给你,”我说不要你的钱。
和他说着聊着不一会我要离开的时候,他竟然悄悄的告诉我,他说:“我这100块钱,晚上睡觉我怕弄丢了,放在你身边,帮我保管。”
我说没事,你就牢牢的把它放好就没事。
和小原告别的时候,他跑过来拿100块钱给我,叫我帮他保管,但是这个钱放在你身边,我感觉踏实,放在我身上,晚上睡觉睡不着。
我说,好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就放在我身边”,我跟他说,“你需要的话,我连本带利全给你”……这是那个叫哑巴的人,又提了一袋空饮料瓶过来,又要找小原……
小原和哑巴穿过热闹的广场舞,进入到另外一个的地方,去找寻空饮料瓶。
看他们的身材也是很健康的,又不瘸又不拐,只是因为穷,没钱讨老婆才沦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