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道,秋将尽,偏又得桂花香满庭。
愁情终是千秋収。
不是那陈酒,
引起那新醉,
怎念旧时欢。
被高岩村附近的发呆音乐节吵得头昏脑胀。
书是看不进去了,索性坐到院中,放首歌,喝杯酒,闻一闻将散未散的幽淡桂花香。
想起当年,蒙古人的铁骑踏碎了中原山河,也踏碎了唐诗与宋词,只催生出元曲这个小调俗辞。
元人暴虐,还踏碎了诗词的情怀,还有儒家的风骨脊梁。
近来惊闻民间怀念文G之风渐起,心甚戒惧。
中华己然文章廖廖,文骨松松。
再来这么一遭,恐复兴无望矣。
郭沫若的山居笔记里写,近代汉人的儒家文化与诗词其实在乾坤康熙等异邦人皇帝这里得以复兴。
这一点我倒是同意的。
从唐宋诗词的极盛,至元明的只余民间小调,即所谓元曲明歌,于中华文字的美学境界是一个大衰退。
直到清朝出了热衷于汉文化的皇帝,终于才有纳兰容若。
幸甚。
中华文明基于象形文字,对世界的理解,只可意会心领。
于是有了诗。
唐诗宋词万不可摊开来逐个字逐个句地解,一拆解,便失了灵韵的鲜活气。
便如禅宗的不可说,不可说,缘何?
一说便是错。
不饮酒,无以为诗,
不读诗,无以为言,
有诗无酒,不饮也可醉三分,
独饮不言,却是无诗胜有诗。
二两酒下肚,顿觉世界喧嚣与我无妨,竟又想看书了。
元曲媚俗,明歌粗鄙。
惟是唐宋诗词,
美哉,美哉。